天藍藍,海藍藍,穿過層巒疊嶂,一望無際的水映入眼簾。
朱雀載著幾人飛得很穩(wěn),幾人就像坐在家里的毛絨地毯上一樣。
上官符馥抱著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賢兒目不轉(zhuǎn)睛地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司茜摸摸朱雀寬大的背上好憂桑。她小手肘支在小桌子上,小胖手撐著小腦袋苦大仇深地看著上官舒,“寫作業(yè)這種事,難道真的是每個孩子都逃不掉的魔咒嗎?”
上官舒一邊吃著自制的牛軋?zhí)且贿呎J(rèn)真地點頭,“沒錯,是萬年傳承的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我就出來玩兒一下下都不可以嗎?我可以順便鍛煉體能的,扎馬步和拳法箭術(shù)也不會落下,只是,這讀書和習(xí)字能不能等我回去再進行?。俊?,司茜一邊非常不情愿地翻著字帖一邊嘟囔。
上官舒伸手去翻自己自制的黑色大雙肩包,終于翻出來一包肉脯。她把一塊肉脯塞到嘴里,囫圇不清地說,“你呢,不能懈怠,否則等咱們回去,司徒恐怕已經(jīng)寫完這本了,到時候把你落下,看你鬧心不!你要時刻記著,你不是一般孩子,要德智體美勞全面發(fā)展??鞂?,再有一個時辰就到了,到時候有一堆驚心動魄等著咱們呢,就再沒有安靜的環(huán)境給你讀書了,寫完這頁,娘陪你下棋?!?p> 司茜想暈過去,奈何身體素質(zhì)被養(yǎng)的太好,她要給自己一刀才能暈,想想還是算了。只能在心底無聲地嘀咕:親娘啊,你真的把我所有的學(xué)習(xí)工具全帶上了嗎?!
韃靼與西蜀的交界處,五十萬大軍混戰(zhàn)在一處,場面慘烈得無法用言語表達。
李將軍與韃靼的大將那木坦已經(jīng)戰(zhàn)了一百回合,雙方都身負(fù)重傷,但難分勝負(fù)。
小李子帶著騎兵營被圍困在一個湖旁邊,湖水早已經(jīng)赤紅,不知多少將士客死于湖底。
一聲鳳鳴劃破天際。
五十萬人的動作有剎那的靜止。
韃靼的將士懵逼了,他們看見了神馬?!他們的王竟然被朱雀一爪子呼飛了……
西蜀的將士凌亂了,大將軍何時請來的援兵?。窟@么威武霸氣,看看人家能控制朱雀這種圣獸就知道不一般,可是,這么厲害為啥不早出來,非要等到他們死傷大半是鬧哪樣?
李將軍也很迷茫啊。
韃靼王倒飛出去后,朱雀殘影掠過,在半空中接住了他。
直到被放到韃靼陣營的地上,韃靼王還暈頭轉(zhuǎn)向著。
上官符馥抱著賢兒從朱雀的背上飛身而下,來到韃靼王面前,“表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p> 韃靼王風(fēng)莫張著嘴,指著上官符馥懷里的孩子,半晌發(fā)不出聲音。
上官符馥將賢兒遞給風(fēng)莫,“賢兒被你們的圣女關(guān)到了密室內(nèi),是我女兒救了他,給,完璧歸趙。”
上官舒淡然地從懷里拿出一沓信箋,“給,這是韃靼圣女勾結(jié)南涼和西蜀大臣的證據(jù)。我勸你先看完來龍去脈再決定是否繼續(xù)開戰(zhàn)?!?p> 風(fēng)莫狐疑地打量著這個一身紫衣勁裝的小姑娘和那個自己多年未見的一身黑衣的表妹。
周圍的士兵緊張地做出防守的架勢卻不敢上前,他們膽戰(zhàn)心驚的同時也心猿意馬,這母女倆也太美了,不同于其他美女身上的溫婉,這對母女不僅長得美周身還帶著讓人敬畏的颯爽英姿,其他美女是溫室的牡丹,這對母女是帶刺的玫瑰。
上官舒是一個很沒有耐心的人,從上官符馥懷中搶過孩子,把孩子和信塞到風(fēng)莫懷里拉著上官符馥轉(zhuǎn)身就走。
西蜀定北軍的帥帳內(nèi),李將軍瞪大眼睛,“什么?韃靼圣女有那么大的能力?”
上官舒點點頭,“所以,李將軍,你欠我和我娘一個人情,可要記著啊,等以后我會找你討要回來的?!?p> 坐在一旁的上官符馥輕拍了一下上官舒,“你這孩子,別胡說?!?p> 李將軍毫不在意,“哈哈哈,好,你們的人情我記下了?!?p> “報!韃靼王送來和書?!保瑤ね?,一個親衛(wèi)匆忙來報。
上官舒和上官符馥起身,“將軍您先忙,我們這便告辭了?!?p> 小李子興奮地跑進來,先是對上官符馥抱拳行了一個軍禮,“長公主。”,接著遞上一封信說道,“長公主,有韃靼王給您的書信?!?p> 韃靼王庭。
韃靼王、上官符馥、上官舒,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子,四個人靜默地大眼瞪小眼。
上官符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開口,“你說你才是我的女兒,可有證據(jù)?”
陌生女子一襲白衣,哭得梨花帶雨,抽泣著,“娘,你要信我。我從小到大的經(jīng)歷算不算,我都記得的。”
上官符馥瞥了一眼上官舒,“失憶常見,打聽了別人的隱私也常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道聽途說來的?”
“娘,你要信我啊,否則我可活不成了?!?p> 上官舒不悅地蹙眉,女人哭哭啼啼什么的,可真煩。
上官符馥看向悠然的風(fēng)莫,“表哥,你可別找個細作陰我,否則我饒不了你?!?p> 風(fēng)莫拿起桌上的狼牙逗弄著賢兒,賢兒笑得口水都出來了。
“表妹,我這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就是個直來直去的,從來不搞那些彎彎繞的,就像這次,我心里不爽就打一仗了事,玩兒那些算計太費腦子了?!?p> 上官符馥思量了一會兒,下了決定,“這樣,既然你現(xiàn)在這身體是西蜀丞相之女的身份,我們便先回西蜀再從長計議?!?p> “什么丞相之女啊?孤怎么聽說孤又多了個外甥女啊?風(fēng)莫,你可不許使詐?”
這大嗓門,人未到聲先至,敢對風(fēng)莫這般無禮的,普天之下便只有東夷王上官擎蒼一人。
風(fēng)莫挑了挑眉,“表哥,身為一國之主,您這般不請自來的,是不是不妥啊?好歹先給個國書,面子上敷衍一下也行啊。”
上官擎蒼一邊龍行虎步地走進大殿,一邊把一卷絹帛丟到了旁邊的內(nèi)侍手里,“收好了,你們大王要的國書?!?p> 風(fēng)莫嘴角一抽。好吧,習(xí)慣了就好。
上官擎蒼一屁股坐到上官符馥身邊,看著上官舒,“外甥女,你又長高了啊?!?p> 上官符馥扶額,“哥,舒兒都沒站起來,你怎么看見她長高了的?!”
上官擎蒼哈哈一笑,“不說這些。你看,我就說風(fēng)莫不可能無緣無故攻打西蜀吧,果然是有人動了他的逆鱗了。這是他,這要是”
上官符馥輕咳一聲打斷這個不著調(diào)的哥哥,“哥,你怎么來了?”
上官擎蒼對外面喊了一聲,“帶進來。”
一對侍衛(wèi)架著一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人走了進來。
上官擎蒼看著風(fēng)莫,“我是來給表弟送禮物的。這個人說是你們圣女妹妹,跑去我東夷蠱惑我的公主,竟然讓你們韃靼的十萬大軍出入我東夷如若無人之境。”
風(fēng)莫坐直身體。冷眸看向殿中一灘爛泥般的人,“表哥,你處置了便是?!?p> 上官擎蒼往嘴里丟了一顆葡萄,“表弟啊,這是個人才,可不能流失了,這不,特地給你送回來的。哈哈哈,你收好,別跟我客氣。”
上官舒這才打量完,原來上官擎蒼長成這樣啊,真的是皮膚黝黑劍眉星目的,這樣才更配他這身氣質(zhì)嘛,比之前的白白嫩嫩的樣子好了太多。
就聽風(fēng)莫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的聲音響起,“表哥可是真的不客氣的,為了送個人,您帶了五十萬大軍壓在我韃靼邊境?!?p> 上官符馥詫異看著自己的親哥,真不知這又是鬧哪樣兒。
上官擎蒼吐出葡萄皮,“我那不是聽說你把我妹子給帶來做客了嘛,這萬一你一個不高興把人扣在這怎么辦,所以,我就帶著大軍來陪你操練操練,讓你高興高興。現(xiàn)在看,你心情不錯。我這就帶著符馥先回去了,等下個月我再來給姨母祝壽。我們剛從東海得了一箱子上好的夜明珠,下個月全都給姨母送來。告辭了哈,你不用送了?!?p> 說著,他起身拉著上官符馥便往外走。
風(fēng)莫磨著牙道,“表哥,下次串門前記得先遞國書,別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p> 上官擎蒼看見那個白衣女子還愣在原地,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跟上?!?p> “哥,我們先回西蜀了。”,王庭外,上官符馥駐足。
上官擎蒼轉(zhuǎn)身瞄了一眼那個白衣女子,“你們回西蜀住哪?帶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別去別人家添麻煩。先跟我回東夷,等西蜀穩(wěn)定了,我送信讓齊明忠來接你們?!?,繼而對上官舒笑呵呵地說,“舒兒啊,你先回西蜀。你家孩子應(yīng)該還等著你回家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