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賽的三場比試劃分得很清晰:第一場是海選,用對打的方式選出最優(yōu)秀的十人;第二場是比試契約圣獸,選出前三名;第三場是高手對決,不拘方式方法,第一個拿到臺上通天柱頂部的任務(wù)球并完成任務(wù)者獲勝,任務(wù)球有三個,一人一個不用搶,完成任務(wù)的環(huán)節(jié)才是最精彩的對決。
男子組的第一場比試,臺上臺下全都寂靜無聲。
一陣風(fēng)吹過,一片葉子落到了南涼王的面前。
南涼王默默地閉上了張大的嘴巴。太TMD刺激了。
監(jiān)考官禮部尚書已經(jīng)放棄了報幕的環(huán)節(jié)。因為來不及。
眨眼間,第五個上場的南宮云已經(jīng)打飛了十幾人,全都是一招解決。第二十個上場的是西蜀的高手無名。此時,兩人已經(jīng)打了二十幾個回合。
一陣剛勁的掌風(fēng)卷起了周圍的沙塵,南宮云被擊中,摔下擂臺。
無名的下一個對手是燧明左相的嫡長子常明,不過三招就被打得吐血倒地。接著,無名喊話,“剩下的所有人一起上,我不想浪費時間?!?p> 南涼王默許下,所有人一起圍攻無名,道道寒光下,無數(shù)出鞘的刀劍朝著無名的命門攻去,結(jié)果,無名只是手指輕輕動了動,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就被無名一招給全鍋端了。
主考官南涼王咽下口水,艱難地選定了還算能上的了臺面的十人。
可是,除了南宮云和常明沒人敢繼續(xù)參賽了,大家表示,還是留著命去圍觀的比較好。
本來第一場要用一天時間的,可就這樣兩個時辰結(jié)束了。
南涼王興奮地搓搓手,“禮部尚書啊,把明日的第二場挪到今日下午,抓緊時間,觀眾們都很期待。”
禮部尚書躬身應(yīng)“是”,心里卻在YY,王上是您等不及了吧?
下午是第二場,觀眾席爆滿。有大批的選手成了觀眾,當然也因為百姓在中午去外面大肆宣傳引來了不少百姓,自然也不乏當?shù)卦诩倚菁俚奈奈浒俟佟?p> “快看,太子殿下和燧明的選手上場了?!?p> 文武百官搓搓手,好期待啊。之前還以為太子就是個武渣,文弱不堪,根本不配當太子呢,沒想到竟然是個高手,他們太子太智慧了,竟然知道藏拙,為太子打call。
“看,太子召喚出了契約獸,是條蛇?!?p> “這碧綠碧綠的,是菜花蛇?”
“哎!說什么呢?你才是菜花蛇。那是騰蛇,騰蛇知道不?當年女媧祖神的萌寵之一,是上古神獸,這就是他的后代?!?p> 接著觀眾席的吵鬧竟然發(fā)展成了兩國之間的互懟。
“你們燧明不是上國嗎?怎么會有你這樣沒見識的子民?竟然能把騰蛇認成菜花蛇,燧明的教育明顯退化了呀。”
“你說誰沒見識呢?你們南涼好?蠻荒之地出刁民?!?p> “誒?誰呀,今早出門前是不是沒刷牙?。孔爝@么臭。我們南涼蠻荒,你倒是別來?。口s緊回燧明好好翻翻兒童啟蒙大全,把里面的圣獸認全些?!?p> “就是,拿著無知出門招搖,丟人?!?p> 終于,眾人的吵鬧聲被一聲驚呼打斷。
“快看,燧明選手的圣獸竟然是狍鸮?!?p> “羊身人面,虎齒人爪,明明是饕餮啊!”
任暖男淡淡的開口,為司馬靈玉解釋,“饕餮是學(xué)名,狍鸮是東夷人給它取的別名?!?p> “快看,開始了!”
眾人向臺上望去,只見南宮云和常明各自盤膝坐地,聚精會神地與自己的契約圣獸通過神識互通,指揮著圣獸使出各種攻擊招式。
南涼王已經(jīng)請來高手在比試臺的四周圍上了防護欄,確保圣獸不會沖進觀眾席誤傷觀眾。
騰蛇擺尾,饕餮撲食,很快,臺上便飛沙走石,半個時辰后,煙塵散去,眾人才看清臺上的場景,騰蛇與饕餮都掛了彩,站在兩邊怒目而視,似乎第一個回合打了個平手;接著騰蛇盤旋升空,卷起一陣龍卷風(fēng),龍卷風(fēng)刮亂了饕餮的毛,也刮亂了它的心,因為,哈哈哈,龍卷風(fēng)里竟然全是吃的,饕餮一下子忘記了自己的任務(wù),飛身便開始吃起了雞鴨魚,等等,天空上那只魚好大,似乎是鱷魚;騰蛇一個擺尾將那條鱷魚給甩出了比賽場,嗖的一下,饕餮也跟著飛了出去。
風(fēng)停,場上靜悄悄的。
常明簡直暴走,運起輕功就去抓那只飄在天上的貪吃蠢貨。再不抓回來,饕餮都要被引到東海了……
觀眾嘩然。
“太子妙計啊。哈哈哈”
“不用打,自己就跑到擂臺外了,光顧著吃,都忘了出了臺子就是輸了,哈哈哈,夠蠢。”
“太逗了,簡直就是狗追著骨頭跑的樣子。”
南涼王沒忍住,放聲大笑。
司馬靈玉捂臉,“真給燧明丟人!”
接著,南宮云對著看臺上的國師也就是無名發(fā)出了邀請。
國師擺擺手。
監(jiān)考官禮部尚書高聲宣布,“西蜀無名棄權(quán)!”
“哈?”
觀眾們傻掉了。那位不是很厲害的么,怎么棄權(quán)了?
一些放棄進入第二場比試的人那個懊惱啊,早知道這樣自己就放手一拼了。就是因為怕他才棄權(quán)的,這算怎么回事嘛。
大羅天的東華微微蹙眉,“他為何棄權(quán)?”
司命笑瞇瞇地解釋,“帝君,他自己就是圣獸,總不能在場上自己溜自己吧?!?p> 帝君長長呼出一口氣,“蠢。隨便叫一只他家的小崽子去幫忙就好了。”
司命依舊笑瞇瞇,“帝君,他可能覺得勝負無所謂了,反正無論南宮云還是他都是上官舒的人。誰贏都一樣?!?p> 男子組這邊第二場結(jié)束。女子組這邊,還在磨磨唧唧。
女子組終于剩最后十人出場。
上官舒第一個上臺。她靜靜地坐在擂臺中間,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神態(tài)不要太悠閑。
第一個與上官舒比試的是燧明任家的嫡長女,也就是任暖男的堂姐,跟木婉婉一樣都出自劍宗門下,上午也是獲得了十連勝的好成績。
她拿著長劍上臺后優(yōu)雅地擺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上官舒,請亮出你的武器?!?p> 上官舒晃晃食指,“不用。出招吧?!?p> “你別后悔!”
一道凌厲的劍氣朝著上官舒的面門劈下。
上官舒依舊淡定,彈了一下手指,半截狗尾巴草飛出,直接刺進對手心口處的穴位,把人定在原地。
任暖男看見堂姐以一種馬踏飛燕的姿勢被定在了擂臺上,沒忍住笑出了聲。馬踏飛燕最重要的不是馬的身姿,而是馬嘴上的表情,她堂姐現(xiàn)在那張臉啊就是那表情。從側(cè)面看不出什么,從正面這一瞧啊,不得不驚呼,簡直是藝術(shù),這上下嘴唇是怎么就不在一條直線了呢?還歪的那么徹底。
司馬靈玉簡直笑不活了,捧著肚子笑成了傻子,“哈哈哈,表姐,她,她是怎么做到的?哎呦,哈哈哈,不光是嘴,你看那眼神和面部肌肉的線條,跟馬踏飛燕一模一樣。表,表姐,你是不是把上官舒送咱倆的石雕給她看了?哎呀,笑得肚子疼?!?p> 一個月前姬長臣從西蜀回去,上官舒讓他給司馬靈玉和任暖男都帶了禮物,除了親手做的點心外,還有馬踏飛燕的石雕,是上官舒拿石頭練內(nèi)力時順手打磨出來的,憑借記憶原樣復(fù)制漢代的馬踏飛燕。
任暖男忍著笑,雙肩顫抖,“沒,沒有?!?p> 擂臺上,上官舒很溫柔地把對手抱起,輕拿輕放地放到了擂臺下,只是,她把對手的佩劍給沒收了。她拿著新到手的劍指著臺下的八人,“你們是一起上,還是分批?我建議一起上,別浪費時間,我都看你們嘰嘰歪歪磨嘰了一上午了,實在沒了耐心?!?p> 南涼王經(jīng)過男子組的比試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覺得上官舒既然開口,那便有把握。他再次默許了群毆式的比賽,這真的是史無前例。觀眾再一次被刷新認知。
擂臺上,一群人打在一處。但是,一眼便能認出那個與眾不同的小身影。
皓月清風(fēng)劍出,橫掃千軍;劍花飛舞,排山倒海,萬馬奔騰;寒風(fēng)平地而起,寒梅劍血,所向披靡;最后,回眸一笑,俯瞰眾生。
上官舒眼神凌厲,招不虛發(fā),四招放倒八人。
觀眾啞然。之前難道真的是被鳳無瑕蒙騙了?這么厲害的高手根本不屑使用什么陰招吧!
姬寒帶頭,臺下響起熱烈掌聲。
兵部尚書在監(jiān)考席上也不禁叫好,“好,尤其這最后一招回馬槍,我還是頭一次見有人能把馬上的槍法融會貫通成劍法的?!?p> 南涼王恍惚了。等等……這招式怎的這般熟悉?回去要好好問問兒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禮部尚書的建議下,次日上午專門進行女子組的圣獸比試,等結(jié)果出來再決定男女對決賽的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