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司命,追劇都顯得特別冷清,整個上境紫府似乎也空曠了起來。
仙云靜靜地看著水幕,他自己真的沒做過什么,可是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玄女。
上官付氏到了上海才知道,自己女兒昏迷了幾年,真是痛的差點窒息。
她埋怨白澤,“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們,至少上官大夫能早些施針救治。這孩子一直躺著,這么久過去,也不知道,經(jīng)脈還能通暢不?!?p> 看著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上官舒,終于再也忍不住,她放聲大哭,邊哭邊抽噎地說,“舒兒,你起來咱們出去曬曬太陽,你不是說,人要多曬太陽么。”。
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她掀開被子開始給上官舒捏胳膊捏腿,“你爹總是說,人體的經(jīng)絡要經(jīng)常活動?;顒娱_了,活動好了,人的五臟六腑和全身經(jīng)絡會自行互動。你覺得娘的力度如何?要不要再重一點?舒兒?”
一旁的上官大夫和上官峰默默地拭淚。
聽了上官付氏的話,上官峰哽咽著說,“是啊,姐姐,你要給娘個回應啊。每次你回家都嚷著讓我給你鋪紅毯,這次,我們來這,你都不起來招呼一下。我會生氣的。”
上官付氏哭得差點背過氣。
夢中的上官舒覺得自己好像聽見娘親在哭,可是不管怎么樣都找不到娘親,擔憂娘親擔憂得緊,上官舒猛地睜開雙眼。接著,她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這是哪里?為什么爹娘和弟弟都在哭,還有一向嬉皮笑臉的白澤怎么也會落淚,還有若水,還有春菊,這是怎么回事兒,她不是應該在幽曇閣賣像生花嗎?
上官舒腦中的疑問沒人回答。
上官付氏見到上官舒醒來,那是哭得更厲害了,若水和春菊也跟著湊熱鬧,屋里的哭泣聲音真是此起彼伏。
上官舒實在受不了了,試著開口,“好了,娘,你怎么哭成這樣?爹,你快勸勸,你是大夫,你知道的,年紀大了這樣是會哭壞眼睛的。上官峰,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不勸勸娘就罷了,你還哭,看我不收拾你。白澤,你帶著若水和秋菊湊什么熱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出事兒了呢?!?p> 白澤賭氣似的開口,“可不是,你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出了事,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們了,你睡了都快三年了。還好意思怪別人!”
上官舒詫異,“什么?我就是做了一個夢而已,怎么會這么久!”
白澤回懟,“什么美夢,你都不想醒,是嫁了一個帥哥?還是自己在一方稱霸占山為王了?”
上官舒繼續(xù)斗嘴,“你怎么知道的!我還真夢見自己占山為王了,還搶了個壓寨男人。然后,我聽見我娘的聲音,為了見她我就醒了?!?p> 眾人被上官舒的揶揄逗笑了,破涕為笑的上官付氏戳了一下上官舒圓潤的臉,“你呀,就是有本事,能讓人的心為你生為你死。幸好你天生良善,否則真成了紅顏禍水了?!?p> 旁邊白澤吩咐若水趕緊去準備粥。
“我跟你一起去,現(xiàn)在舒兒剛醒,需要做些藥膳調(diào)理下”,說著上官大夫跟著去了廚房。
屋里就剩下白澤和上官付氏。
白澤看著上官舒滿是問號的眼睛,主動跟她講這幾年的事?!拔疫@兩年跟著舅舅干了一番事業(yè)。這是我的白公館。當年你昏迷不醒,我就把你從清月庵帶到了這里。兩年多你都沒醒,我擔心你會睡更久,所以前些日子就傳出消息說我娶了你,這樣方便我繼續(xù)照顧你,也好把你爹娘接過來,告訴他們實情??墒?,你娘剛到,你就醒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娘可以叫醒你,我早把她老人家請過來了?!苯又咨衬闷鸫策叺馁R卡,“你看,看過你畫本子的人,知道你成親,還送了賀卡?!?p> 上官舒聽著,終于知道來龍去脈了?!袄习祝x謝你。”
剛醒的緣故,上官舒很虛弱,剛剛說了太多話,現(xiàn)在不管是力還是氣都不夠用了。上官舒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
嚇得上官付氏趕緊喊上官舒的名字,上官舒又睜開眼睛?!澳?,沒事,我就是累了。一會兒吃些東西就好了。我不會再睡過去了?!?p> 上官付氏終于放下心。
上官舒突然睜大雙眼瞪著白澤,“老白,你好心闖了大禍了?!鞭D(zhuǎn)而看向上官付氏,“娘,你可還記得當年外祖父外祖母的交代。”
上官付氏突然表情凝重,不過片刻就變得堅定,“你都出事了,顧著你要緊,誰還有心思管那些。”
上官舒用盡力氣搖頭道,“不能這樣,娘,你們趕緊離開這。我現(xiàn)在也醒了,不會有事,你們也不能有事?!?p> 見上官付氏沒反應,上官舒轉(zhuǎn)而看向白澤,“老白,暗中有一股勢力要害我們,當年外祖父母為了掩護我們選擇了自盡,交代我們務必隱姓埋名?,F(xiàn)在消息一出,我怕是要出事,還連累你這里也不安全了。你趕緊讓人悄悄送我爹娘和弟弟他們回去,怕是再晚就來不及了。快!快去!”
白澤聽完,心想自己這下真是惹來大禍了,趕緊叫來一個人,“安排下去,晚上就送上官大夫他們離開。”
晚上,上官付氏一家三人和春菊被強行送走,白澤把自己身邊的十名高手都派去一路護送,并交代,到了以后留下兩人繼續(xù)保護,其余八人即刻返回不可耽擱。
上官舒吃了親爹準備的藥膳恢復了一些力氣。等白澤吩咐完,她讓若水叫來白澤,跟白澤說著自己的計劃。“老白,我不能連累你,明天一早,你趕緊散出消息,就說我昏迷了三年,一醒就失蹤了,咱倆的婚沒結(jié)成。再派人裝成找我的樣子,裝個大概一年就放棄。然后,你讓我?guī)е羲x開。不要問我去哪,你不知道才安全?!?p> 白澤拒絕,“不行,你當年救了我,為了我多做了許多苦工,你都沒嫌棄我是拖累?,F(xiàn)在我怎么能放你不管。你這是要我走上忘恩負義的路啊?!?p> 上官舒繼續(xù)規(guī)勸,“老白,這不一樣,當年我?guī)湍銢]有性命之憂。你現(xiàn)在如果再固執(zhí)下去,我們怕是沒有一個能活下去。你這不是報恩,你這是給我加負擔!”
見白澤還是不答應,上官舒氣得哭了。
白澤見狀終于妥協(xié),“那好,就依你??墒悄悻F(xiàn)在這么虛弱,怕是行動不便,不如再緩幾日?!?p> 上官舒搖頭,“不行,明天都怕是晚了。你還有其他宅子,或者房子嗎?沒人知道的那種。可以先把我送去那?!?p> 白澤眼睛一亮,“有的,舒兒,郊外有一處農(nóng)家院,準備養(yǎng)老的,我每月都會去收拾一下種種菜,過去需要一個時辰。我現(xiàn)在就送你過去?!?p> 上官舒又搖搖頭,“不急,老白,你還要先避免了所有隱患。你先去交代手下的人全部到前院集合,點齊了人,讓若水交代他們在那等著你,咱們從后門悄悄離開?!?p> 白澤同意,“還是你聰明?!?p> 白澤安排完,三個人悄悄離開了白公館。
眾人等了一個時辰,實在站不住,還有人忍不住去了茅廁又趕緊回來。
白澤帶著上官舒來到農(nóng)家院。
上官舒靠坐在床上,“老白,你一個月后再來。我在這養(yǎng)一個月,離開前我會留下記號,如果是心形就代表我安全離開,如果是×就代表我出事了。不管如何,你都不要再管我,記住。你趕緊回去,再晚了怕是會惹人起疑。”
等白澤回到白公館,家里已經(jīng)亂做一團,果真被發(fā)現(xiàn)了。
白澤偽裝自己手臂受了傷,說是上官舒和若水被人從后門帶走了,自己趕去營救,自己不敵對方受了傷,接著叫了一個管事給自己包扎,又吩咐大家趕緊出去找上官舒。
白澤離開,若水打開包袱,拿出里面的玉笛遞給上官舒,“主子,這是你當年出事時隨身帶著的?!?p> 上官舒拿起玉笛就陷入一陣深思,師父你如今怎么樣,一定很擔心我,再過一個月我就回家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