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直到此刻,男人仍面帶笑意,發(fā)出了輕松的吐氣聲。
“蠢貨?!?p> “———”
這么想道,國王的右手,發(fā)出了棕黃色的亮光,這是驅(qū)動元素力的證明。然后下一刻,他朝男人一揮右手,一堆憑空出現(xiàn)的土塊磐石便朝其直射而去——
“砰!”
巖石接觸地面,發(fā)出巨大的響聲,并在地上留下由劇烈碰撞而產(chǎn)生的砸痕。
“死掉了嗎?”
圍觀的大臣們這才敢唯唯諾諾地站起,朝這邊望來望去,想觀察他的死狀。
“不愧是陛下啊,這刺客囂張的態(tài)度,我還以為他有什么本事呢,結(jié)果…哈哈。”
“是啊,這種程度的刺客,在陛下面前不過是一只螻蟻而已,隨手一拍,就死了!”
“……”
已經(jīng)有“機(jī)智”的大臣開始拍馬屁了,聽到這些話,國王剛想笑,表情卻是忽然地一凝。緊接著迅速捏緊右拳發(fā)動元素力,蘊含“土”的一拳想向后面襲去,然而——
“不要動哦?勸你別動哦?還是說你想比比誰更快?”
耳邊傳來差點會讓人誤以為這是什么天真孩子的惡作劇的輕佻話語——如果不是架在他喉嚨處的一把匕首提醒他的話,他恐怕真會這么覺得。
但現(xiàn)實是:刀刃緊緊貼著皮膚,感受著他體內(nèi)血液的游動。除此之外腰部也被另一把武器架住,現(xiàn)在能聞到血液還有“殺意”的味道。
而對他做出這種舉動的人,是不知何時,仿佛鬼一樣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剛下的男人。剛才的攻擊,似乎被他輕而易舉地躲了過去,并且還神不知鬼不覺地到了他身旁。
被這場面驚呆的,還有殿內(nèi)站著的眾人,此刻他們又縮到角落里,宛如老鼠一般不敢出聲。
“…有…有話好好說,朋友……饒我一命吧……”
臉部抽搐了幾下,國王顫顫巍巍地開口道。
“誒?我們是朋友?可你剛剛看我的眼神一臉不屑誒?”
“?。≌`會!誤會啊!那…那是…那那那…是…肯定是無語!”
說出來的話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清,不知道怎么解釋,對此,男人甚是覺得有趣,放聲大笑出來:
“哈哈哈!你這人真的好有意思呀,哈哈……”
說罷,他收回武器,放開了對國王的束縛。但國王還沒覺得如獲大赦,就看見男人走著輕快的腳步,一屁股坐在了王座上。
“呃……”
“怎么了?你對我很不滿嗎?”
察覺到了國王有些怨毒的視線,男人把胳膊放在扶手上歪著頭撐著臉道。
話雖如此帶著威脅的氣息,但他的眼中卻沒有半點殺意,臉上的笑意仍沒消失,甚至更加濃烈了。
這不是對憤怒的掩飾也不是他的行兇作風(fēng)——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但在國王眼里,這絕對是比單純的威脅更可怕的惡魔的微笑。年邁的身軀瞬間被嚇得跪在地上了,求饒道:
“不不不!我哪敢?。∵@寶座就是為大人您量身定做的!”
“哈哈哈…啊…真有意思啊。算了,拍馬屁就不必了,現(xiàn)在該進(jìn)入正題了,我們,來談條件吧?!?p> “嗯?條件?大人您…不是要殺我的嗎?”
聽到了關(guān)鍵詞,國王這才豎起身,帶著疑惑問道。不只他,其他人也都向這邊望來。
“這個嘛…是又不是吧,怎么你的表情這么難以置信?難不成你對此很期待?”
說著,他摸出匕首,朝著國王無所謂地晃了晃。
“啊??!別別別!一點都不期待!不期待?。 ?p> “嘿嘿……”
對他來說,眼前的家伙的反應(yīng)和話語就像是什么有意思的玩具,能給他帶來快樂和新鮮感。
“那么,敢問大人…想要什么?我們索托可以盡全力奉上!”
“…想要?嗯…都說了是來談條件的嘛,誒對了,你們國家的情況很不好吧?各種意義上……”
“呃……”
被戳中了痛處,國王的身軀顫抖了一下。見此,男人嘿嘿一笑,翹著二郎腿,道:
“不過沒關(guān)系,我可以幫你解決哦?!?p> “?。俊?p> “什么?”
“……”
大臣們聽到此,也都站不住了,一個個左顧右盼,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視線卻是又都回到了男人那里。
“…真、真的,大人你…不是在說笑吧?可是具體要……”
現(xiàn)在最火燒眉毛的問題,是身為一國之君的他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卻被這個陌生男子隨口說要解決…他的心中,其實充滿了鄙視。
“就算實力再怎么強(qiáng)大,也不能囂張到這種程度吧?果然是個無知小輩?!?p> 國王自認(rèn)為了解了男人,見男人仍一臉悠閑的樣子,他眼里的怨毒越來越濃郁了,最后,他假裝開口吸引男人的注意,一邊右手背后,驅(qū)動著元素力——就現(xiàn)在!
“??!啊??!”
然而,沒有看到男人痛苦震驚的臉龐,倒是傳來了國王的哀嚎。這是因為他剛想襲擊男人,一把尖銳的匕首就徑直向右手刺來,利刃宛如削泥般輕而易舉地闖進(jìn)手心,痛苦便急劇地傳到大腦——
“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嗎?殺意都要溢出來了哦?”
看著趴在地上痛苦扭動身子,想把匕首拔出又無能為力的老國王,男人起身一腳踩在他背上這么居高臨下地道。
“……”
他環(huán)顧殿內(nèi),眼神宛如一條毒蛇般朝大臣們望去,得到的回應(yīng),便是每個人都立刻跪下不斷給他磕著頭饒命:
“大人大人!小的剛才有眼無珠說了壞話,您大人有大量,請別在意??!”
“饒命啊饒命!”
“……”
男人終于滿意地露出了微笑,接著,他俯下身在國王耳邊輕聲說道:
“我一人確實無能為力,我不過只是遵循殿下的意旨來辦事而已?!?p> “殿…殿下?”
說話間,國王的聲音都因為痛苦而扭曲了。
“就是說……”
然后,男人緩緩說出了那個名字。得到這個答案,老國王抬起頭,像忘記疼痛一般,驚恐地看著他:
“那、那那…真的…真的嗎?”
“千真萬確哦,我們會向索托傾斜資源:糧食、武器以及你們最想要的金錢…應(yīng)有盡有,以我們的能力,扶持你們這種國家不過是輕而易舉?!?p> “那…你們想要什么…我們這種地方…應(yīng)、應(yīng)…該沒有與之相對的條件……”
“嘿……”
男人從國王手中拔出匕首,無視他那響徹殿內(nèi)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對著一直在他身旁跪著的,早已嚇破膽的大臣道:
“喂,老頭?!?p> “是、是!在!大人有何吩咐!”
從胸前的衣物里摸出一個卷軸,單手展開:
“可以…幫我盯著這個人嗎?”
卷軸上出現(xiàn)的,是一張明顯是畫功很粗糙,但勉強(qiáng)能辨別面容的一張臉。
這是男人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