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冬儲蔬菜

　　陸山家雖然也種了白菜、土豆、蘿卜等冬儲蔬菜，因農(nóng)地較小，主要種時令蔬菜，所以種的冬儲蔬菜遠(yuǎn)遠(yuǎn)不夠漫長冬天全家的消耗。

　　東北每年從10月份即開始進(jìn)入冬天，直到來年的5月才開始化凍，期間大地?zé)o法種植蔬菜，只能在秋季購買大量的能夠存儲的蔬菜過冬。而這些過冬的蔬菜主要是白菜、土豆和蘿卜。除此之外，購買一些其他的蔬菜腌制成咸菜，比如：茄子、黃瓜、芹菜、青椒啥的。當(dāng)然大蔥也是可以冬季存儲的。

　　周六一早，陸山和哥哥就被父親叫起來，跟車一起去郊區(qū)菜農(nóng)家采購蔬菜。大卡車已經(jīng)在胡同口等著了，車廂里站著10幾個人，都是陸山父親的同事和幫手。幾家人合伙統(tǒng)一采購，能得到較大的優(yōu)惠價格，也節(jié)省運輸成本。

　　顛簸了半個多小時來到郊區(qū)菜地，一眼望不到邊的大白菜、土豆秧子和蘿卜秧子。與菜農(nóng)商談好后，分成三撥人，一撥拿著鐮刀割大白菜，一撥拿著鋤頭刨土豆，還有一撥去拔蘿卜。

　　陸山和哥哥拿著鐮刀割白菜，割了一個多小時后，陸山的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但新鮮白菜的香氣很是沁人心脾。

　　幾個小時后，大白菜、土豆和蘿卜裝了一卡車，然后開始各家各戶送貨。

　　每到一家，就拿出長長的桿稱，兩個人用肩膀扛著，一個人撥弄大大的秤砣稱，一次可以稱幾百斤。陸山家買了幾百斤白菜、土豆和蘿卜，都堆在了胡同口。

　　陸山用扁擔(dān)挑著兩個土籃子，每次可以挑十幾顆白菜。從早到晚，全家人忙乎了一天，掌燈時間，白菜、土豆和蘿卜，終于運到了院子里。

　　借著從屋內(nèi)透出的燈光，陸山的母親，開始處理這些院子里的蔬菜。把蘿卜清理掉殘存的秧子，紅蘿卜、青蘿卜、心里美蘿卜各分堆。

　　“你們兩個把蘿卜放到菜窖沙土堆里去。”陸山的母親指著那三堆蘿卜說。

　　菜窖，顧名思義，就是放蔬菜的窖，住平房的居民每家每戶都有，菜窖入口有的在院子里，有的在屋里。陸山家的菜窖在院子里，深3米左右，底下有10幾平米，菜窖里一年四季非常寒冷，夏天有地下水滲出，所以非常清涼；冬天窖壁結(jié)滿雪白色的冰花，菜窖里用木頭搭著一排架子，用于放置白菜等物品。菜窖口常年放置一個木梯子，供人上下。

　　陸山先下到窖里，陸山的哥哥把蘿卜放到籃子里，用繩子吊下去，陸山在下面接住，將蘿卜埋在窖里邊的沙子里。蘿卜為啥要埋在沙子里，陸山不知道為啥，可能不容易壞吧。

　　陸山的母親挑出挖土豆時劃傷的土豆，好的土豆放在一堆，讓陸山的哥哥，繼續(xù)用籃子吊到菜窖里。陸山將土豆放到菜窖底下的麻袋里，裝了好幾袋，足夠過冬吃的了。

　　最后，陸山的母親將每顆白菜摘一下，爛葉子、松弛葉子都摘掉堆在一堆，以后用于喂雞和鵝，裝到麻袋里放到菜窖；摘好的白菜堆在一堆，用于過冬吃，將這些白菜放到菜窖里碼到架子上。

　　等陸山從菜窖里爬出來，已經(jīng)星空滿天，涼風(fēng)習(xí)習(xí)，但倉里有糧，心里不慌，勞累一天，吃完飯，陸山今夜睡得格外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