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是一種神奇的力量。
可以讓人情不自禁的跟著節(jié)奏,翩翩起舞。
也可以讓人沉醉在歌聲里,觸景生情,仿佛親臨其境,產(chǎn)生共鳴。
然而,音樂在如今這個超凡時代,卻沒有一個能挑起大梁的人,新歌也變得越來越少。
因此,導(dǎo)致夏龍王朝的歌曲,都還停留在近古時期的大數(shù)據(jù)時代。
那是一個屬于音樂的時代,經(jīng)典名樂太多,認(rèn)真去一首一首的欣賞,也許一輩子都聽不完。
……
涼水中學(xué)今晚很熱鬧,初三年級的十個班級,都在舉行畢業(yè)晚會。
其中以初三八班最為引人注目,初一初二的很多學(xué)生,也都把目光投向了那里。
初三八班教室里。
宋潔看氣氛差不多了,終于開口說道:“冉然同學(xué),你怎么把你的同桌給戲弄哭了?可不能這樣欺負(fù)一個女孩子,作為同班同學(xué),我要求你跟李春蘭同學(xué),一起合唱一首《同桌的你》,大家說好不好?”
“好!好!好!”同學(xué)們紛紛開始鼓掌。
“確實很適合唱這首歌?!睅讉€老師也點頭。
冉然發(fā)現(xiàn)全班同學(xué)和老師都在看著他們這邊,包括老爹也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春蘭,要不唱唱?”冉然對著同桌少女問道。
“求之不得!真不知是該感謝那個宋潔呢,還是該大罵一頓……這明顯就是她有意而為之,故意想看我們上臺出丑?!崩畲禾m掃了一眼,講臺上笑意盈盈的宋班花。
“沒事兒!就當(dāng)逗你開心了?!比饺粫x升月光青銅方士后,變得極其自信起來。
原本他可是五音不全,從來不在公共場合唱歌的。
同桌少女很了解冉然,知道他一開口就破音,因此才會覺得宋潔就是想看兩人笑話。
然而,在李春蘭的心里,她是真的想要和少年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憶。
宋班花的有意之舉,倒是弄巧成拙,成全了李春蘭的小心思。
“那我全程給你伴唱好了,這樣會好聽一點?!崩畲禾m看著少年,無時無刻不在為對方著想。
“也行,我怕我待會一開口,就把大家給整得反胃了?!比饺婚_著玩笑對少女笑了笑道。
兩人走上講臺,各自拿了一把話筒。
一旁的DVD里,光碟開始轉(zhuǎn)動。
舒緩的前奏響起,仿佛去到了大數(shù)據(jù)時期的上世紀(jì)九十年代。
冉然: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jīng)最愛哭的你。
李春蘭: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冉然(破音):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李春蘭(哭腔):你從前總是很小心,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喜歡和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lán),日子總過得太慢。
冉然(破音):你總說畢業(yè)遙遙無期,轉(zhuǎn)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誰安慰愛哭的你。
李春蘭(大哭):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誰把它丟在風(fēng)里。
冉然(破音):從前的日子都遠(yuǎn)去,我也將有我的妻。
我也會給她看相片,給她講同桌的你。
唱完這首歌,少女已經(jīng)哭成淚人。
下面很多同學(xué)都在低聲抽泣,有的被這首歌所打動,有的被李春蘭的哭聲感染。
李春蘭哭的很傷心,這首歌確實和她有太多的契合度,讓她不由自己的失控。
冉然把她拉到一處角落,深深擁抱了一下,然后輕輕拍打著她的后背。
而這時候,幾個老師正在一起合唱一首《友誼之光》。
頓時把全班的氛圍,再次提升到一個高潮。
冉然一直在角落,陪著淚眼婆娑的同桌少女。
期間宋潔來邀請他上臺分享一下,和超凡劍仙一起翱翔天空的感覺,少年差點暴走,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后面又有幾個老師,也來邀請少年同臺唱歌,冉然搖了搖頭拒絕了。
最后,畢業(yè)晚會,在一首《朋友別哭》的歌聲里結(jié)束。
“我們永遠(yuǎn)、永遠(yuǎn)是最好的朋友,是最好的同桌,對嗎?”李春蘭哽咽著拉住少年的手。
“對!友誼萬歲!”少年想了想,很認(rèn)真的說道:“只要你有困難,就算是在天涯海角,我也會趕到你的身邊。”
……
星期五,中午十一點半。
食堂里,某一餐桌上,少年正在吃著飯。
臨近中考,初三年級的班主任都很忙,到了現(xiàn)在的飯點,都還在開會。
家里沒人,冉然就來食堂隨便吃點。
如今他和王志文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
外人都認(rèn)為,是王志文沾了冉然的光。
他的緋聞女友是艷色絕世的超凡仙子,跟一個年輕的帥氣劍仙又是好兄弟,這些都是被人親眼所看到的。
紅樓的飯局,大家都覺得是少年一手安排的,王志文只是一個陪襯罷了。
殊不知,沒有王志文的傾力栽培,冉然也許連超凡都還不是,更不用說接觸到天仙子和古首席等天之驕子了。
冉然安靜的坐在一角,周圍的幾張桌子,卻變得無人問津。
人的名,樹的影。
之前在這里,有張軍的江湖故事,讓很多學(xué)生,聞風(fēng)喪膽。
如今這學(xué)校,變成了冉然的天下,直接讓大多數(shù)老師和學(xué)生,統(tǒng)統(tǒng)都敬而遠(yuǎn)之。
就在這時候,有幾個同學(xué),卻毫無顧忌的走向少年。
“冉老大!恭喜你抱得美人歸!”鄧奇端著飯盆,一臉堆笑,“妡隊長何許人也!仿佛從古畫里走出來的仙子,老大你真的太牛叉了!”
“就是!就是!”大個子高進(jìn),憨笑道:“冉老大,什么時候辦酒席,一定要通知我們啊!”
冉然:“……!”
劉雪松坐到少年身旁,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冉然,這次真的是很感謝你,老鄧都和我說了,要不是你,也許小峰就……”
黃杰瘋狂點頭,拍著馬屁,道:“大哥大,你真是我輩少年的楷模,全校百分之九十的男生,都把你認(rèn)作祖師爺了。”
冉然:“……。”
“說點正事!”冉然翻了翻白眼,道:“我是超凡的事情,沒有泄露吧?”
“絕對沒有!”鄧奇打著包票,道:“就在老大你處于風(fēng)頭正熱的時候,我推潑助瀾,把一切光環(huán),都轉(zhuǎn)移到你和超凡是好朋友的事件上?!?p> “打油詩的事?”冉然似笑非笑的看著鄧奇。
“老大!我錯了?!编嚻媾e著雙手,委屈巴巴的道:“我那會頭腦一時發(fā)熱,沒想到……”
“我開玩笑呢!”冉然笑了笑,不以為是的說道:“這個前后反差越大,帶來的沖擊感就越強(qiáng),你是歪打正著,也算是成全了我?!?p> “謝謝老大!”鄧奇跟著笑了笑,道:“老大以后有什么吩咐,請盡管交給我們來做,保證讓你滿意?!?p> 冉然忽然想起昨晚的畢業(yè)晚會上,那個宋班花好像全程都在盯著自己。
成為月光青銅方士后,感知變得越來越敏銳,他大概記了一下,對方看了自己足足23次。
有問題。
莫非還是在打那本書的主意?
“嗯……!接下來你們給我全方位無死角的盯住一個人,她的一舉一動,我都需要清楚的知道?!比饺粚χ嚻鎺兹苏f道。
“收到!!!”幾人都回答的很干脆。
原本劉雪松和黃杰,冉然是不打算讓兩人參與進(jìn)來的,一個是發(fā)小,一個是腦殼有包。
奈何有鄧奇提著腦袋擔(dān)保,因此這個小團(tuán)體算是成型了。
“老大沒有明說,讓我們盯著誰。”鄧奇在那里,敲打著桌子,思索了一會兒,道:“這個算是考驗么?不過,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老大請放心,關(guān)于她的一舉一動,接下來盡可能完整的展現(xiàn)在你面前?!?p> “哦……?”冉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鄧奇,“你就這么有把握?哪來的自信?”
“老大!實不相瞞,她的下鋪室友,是我的追求者,我可以收買?!编嚻嬉桓泵麄商侥?,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道:“她的同桌,就是高進(jìn)的追求者,老大你還覺得哪里不穩(wěn)妥么?”
“i服了you!”冉然忍不住爆出一句,古地球的雜交語言。
最近一個星期,冉然陰陽顛倒,奔波勞累,搞得睡眠嚴(yán)重不足。
于是星期六,他睡了一整天,哪里也沒有去,靜靜的等待中考的到來。
……
星期日,下午三點。
涼水中學(xué)的后校場,停著18輛中巴車,初三年級的學(xué)生,正在排隊依次上車。
中巴車平時都是綠色車身,不過今天似乎有點不一樣。
車子兩邊的車身,貼著紅色的條幅。
一邊是,祝賀廣大考生金榜題名。
另一邊是,平平安安的去,高高興興的回。
中巴車的前置擋風(fēng)玻璃上,右上角貼著編號1-18,右下角則是一個白色的卡牌,寫著紅字,涼水中學(xué)考生。
冉然坐在15號車上,第18個座位,旁邊的19位上,是一臉緊張的同桌少女。
“走個過場而已,你又在緊張個啥?”冉然有點好奇。
李春蘭可是準(zhǔn)超凡學(xué)生了,這個中考意義不大,沒必要像上戰(zhàn)場一樣。
戰(zhàn)戰(zhàn)兢兢。
“我這是怯場癥,就是情不自禁的覺得有點擔(dān)驚受怕?!蓖郎倥忉尩馈?p> 冉然:“……!”
長長的車隊,穿梭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繞來繞去拐了無數(shù)個彎,從高空上看去,就像是一條綠白相間的長龍,正在匍匐前行。
下午六點半。
歷經(jīng)兩個多小時,車隊終于抵達(dá)烏城。
烏城坐落于美麗的烏江河畔,一條奔流不息的幽綠色大河,從鱗次櫛比的城市中央穿過。
五座造型奇特的大橋,橫跨烏江兩岸,讓烏城看起來,就像是那雄偉壯觀的水上明珠之都。
車隊緩緩來到一個考場附近的酒店。
晨曦大酒店。
同學(xué)們下車后,開始四下打量。
很多同學(xué)都是第一次來到大城市,眼睛里充滿了好奇。
冉然也不例外,下車后東張西望,看到啥都感到好稀奇。
一個年輕女孩,牽著一條棕色的小狗,路過這個酒店的時候,也在好奇的打量著這些學(xué)生。
冉然看著那只小狗,對著一旁的同桌少女,笑道:“原來烏城的人,也喜歡養(yǎng)這種哈趴狗?!?p> 對面的女孩一聽,雙手叉著腰,鄙視的看了一眼少年,道:“鄉(xiāng)巴佬就是沒見識,你是第一次進(jìn)城吧?聽好了,這叫泰迪寵物狗,幾千塊錢一只呢?”
冉然羞澀的笑了笑,道:“好吧!原來土狗的品種有這么多?。繋浊K錢的狗咬不咬人呢?在我們鄉(xiāng)下,一百塊錢的狗都會咬人?!?p> “都說了不是土狗吶!”那女孩蹲下身子,撫摸著小狗,想了想,道:“咬人的狗不叫,叫人的狗不咬。你們鄉(xiāng)下的狗,就是素質(zhì)低,動不動就咬人。哼!不說了。拜拜!”
“叫人的狗不咬……?”冉然一臉懵逼。
還有人叫狗的么?
莫非指的是單身狗……!
這時候,各班帶隊老師開始點名,王志文遠(yuǎn)遠(yuǎn)的朝少年招手。
李春蘭卻在一旁思索著什么,她邊走邊說,“小蘋果,我咋感覺,剛剛那女孩,像是在罵人一樣?!?p> “管她呢!這些從小生活在大城市的人,一直都看不起我們農(nóng)村的。”冉然無所謂的笑道:“我們都要走超凡這條陽光大道了,何必跟這些普通人一般見識呢。”
“也對!”李春蘭點了點頭,贊同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