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陵每縫初一、十五都會上香去,之前二石也都會陪同,可這次二石卻沒有去。
為啥?
張順陵也很是好奇,但這次二石就是不愿陪同,張順陵擔心一會熱了出不了門,誤了上香的時辰,也就沒強求,自己早早出了門。
二石沒去,那是因為前一天他回自家取東西時,被鄰居柳舒嬸嬸喊了去,雖是嬸嬸,其實也就三十有余,風韻猶存。
這柳舒常年一人在家,老公在外打工,私下里大家都傳他老公是把她拋棄了,跟別人又成了個家。
這事在村里或也就只有她還蒙在肚里,甚至她公公婆婆都一起外出跟她老公去了,她都沒有察覺到不對。
所以二石有時也感覺她挺可憐,當然或許這樣的生活她已習慣,帶帶孩子,干干農(nóng)活挺愜意。
可過渡依賴習慣就會失去思考,從而麻痹了自己,沒了能動性。
柳舒很是熱情地把二石帶回家,并搬了凳子給他坐,且還拿了糖果給他,接著并很是禮貌地請他給自己算算。
二石不明其意,以為她跟其他人一樣調(diào)侃笑話自己。
想走,可卻被柳舒拉住了,接著并把她手放在了二石的手上,讓二石看看命運如何。
長這么大,二石可是第一次觸碰女人的手,且還那么的白皙,雖不絲滑。
他的小心臟突然就小鹿般砰砰直跳,臉蛋也開始發(fā)熱,體內(nèi)加速的血流頓讓他不知所措。
可柳舒卻一直拉著二石,非要他給自己算算。
二石見況,不適倍增,接著汗珠直冒,遂有掙脫逃跑之意。
可這大夏天的,看柳舒衣服那么單薄,感覺又有種莫名的引力在吸引著他,他一下子從不適變了燥熱難耐起來,甚至口干地吞咽起口水,同時又伴隨著莫名的沖動。
二石的腦袋高速運轉,這眼前呈現(xiàn)的誘力和爺爺所傳授的道理起了沖突,這如何是好?
六神無主的他慌了神,但還沒有丟了魂,他見不妙,頓甩開柳舒的手,往院外跑去。
正欲出院門,柳舒并在后面道:“今天不行,明你這時過來也行,你再給我算算?!?p> 二石嚇得沒說哈,匆忙跑出了院子。
二石見張順陵出了門,并忙洗好臉,梳順了頭發(fā),他滿腦子都是柳舒昨跟他講的話:明再過來算也行。
雖時辰未到,但他已迫不及待地想去柳舒家。
二石趕到時,柳舒的門是關著的,他有點失落,準備返回,可他卻又本能地推了推,結果沒鎖,門被推開了。
柳舒家的院子比較大,且還種些蔬菜和幾棵高大的樹,二石并悄悄地進了院子,一棵樹一棵樹地躲著向屋子靠近,想給柳舒驚喜。
進院后,他隱約聽見屋里有聲響,這讓他很興奮,柳嬸嬸在家。
他豎著耳朵,很是專注,很是好奇屋子里動靜是啥。
二石就這樣在樹后躲一會,接著再前進到另一個樹藏一會,還好院里也就五六棵樹,不一會他并來到了屋門口最近的那顆樹。
難道還有驢?
不是說村里的驢都被二賴子嚇跑了嗎?
莫非是柳嬸嬸被誰欺負了?
二石這樣一想,忙想竄進屋子解救,可心急,腳踩在碎磚上,磚一滑,腳踏空,身體頓重心不穩(wěn),并直接狠狠地摔了一跤。
“誰?”屋里突然傳出責問的聲音,顯然是聽到了這摔聲。
二石嚇得忙起身,顧不上痛地后退了幾步,接著并屏住呼吸,把瘦小的身軀全部躲在了樹后面。
房屋里是一陣倉促的聲響,像是很慌亂,而那驢叫聲也瞬間消失了。
不一會,并看到柳舒慌張地走了出來,手上還抓著個掃把,來勢洶洶,很有掃地僧掃天下的氣勢。
她在院子仔細地尋看了遍,見無人,并又走到院子大門,把門關了起來。
“應該是那只討厭的貓,經(jīng)常過來偷東西吃。”柳舒像是自語著。
二石雖屏住了呼吸躲著了樹后,但眼睛沒有閑著,他還是有余光看到了柳舒,不過不看還好,一看他心更是砰砰地跳個不停。
二石看柳舒放松了警惕,以為自己安全了,并欲鼓足勇氣出來打招呼,給嬸嬸一個驚喜。
可正欲出來時,屋里卻又傳來了沙啞的聲音:“是貓就好,是貓就好!”
這不是村東邊張生的聲音嗎?
因為他家離張順陵家很近,二石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而他就是大家眼中的二賴子,快四十了,沒有結婚,整體啃老在家。
他怎么會在這?
二石費解,思考著,那驢叫聲又此起彼伏了起來。
至此,二石才茅塞頓開,有點明白過來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滿臉羞愧,感覺自己太孤陋寡聞了
要不是這事,他一直天真地以為趕驢是真的把驢趕走,雖然村里從來沒有驢,但并不影響他的天真。
二石雖好奇他們具體是怎么趕驢的,但羞恥心還是讓他悄悄地打開院門,溜了出去。
那后他就不止一次問張順陵,為啥您不結婚呢?
不結婚這人生活的還有什么意義,就像太監(jiān)一樣,太枯燥乏味了,連個趕驢的機會都沒有。
張順陵并不清楚二石說的趕驢是啥意思,并無趣道:“現(xiàn)在路都寬了,去哪都有車,要那驢干嘛?”
或許這就是大家用開車替代趕驢的意思吧?
有了追求,他就總是勉勵自己,不能做二貨,不能打光棍,他必須要討個老婆。
張順陵告訴他,討老婆是要會手藝才行,于是他決定跟著爺爺真正學起了風水推理等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