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父扛著槍本是打算去派出所的,當(dāng)然要是今天這事沒發(fā)生,這就是他今天下午的計劃。
因為眉月最近總是好奇槍的事,他擔(dān)心藏不住,所以早上他就想把槍帶上,等交接班后直接去派出所。
可想了想感覺不妥,萬一被乘客看到了,無法解釋清,所以才匆忙把鑰匙箱丟到了床下,哪知半天的功夫,這眉月就把槍翻了出來。
本就心中積怨的尤父,今見大門被撞,二石被傷,這怒火如蓋不住的蒸汽,徹底失了控,讓尤父如被蒸汽推跑的火車一樣,發(fā)了瘋地報仇去。
尤父思考:今天要是二石不在,那受傷的就是小月了,可運氣不可能總是那么好,說不定下一次小月就會遭殃。
還有那幫混蛋總是色瞇瞇地看著眉月,他根本就不能接受。
當(dāng)然尤父今天能如此堅定,那也是有二石這個催化劑:
一個外人都能為了自己的女兒于自身安危不顧地挺身而出,而作為父親的自己卻總是瞻前顧后,老伴已經(jīng)走丟了,他堅決不允許再有什么閃失在自己女兒身上發(fā)生。
可這種事不是你想就能實現(xiàn)的,而且這幫混蛋,你跟他講道理,你忍讓,他以為你好欺負。
三番五次地過來尋釁滋事,動不動就言語挑釁侮辱,人身攻擊,現(xiàn)更是放狗咬人等等這都是他們長干的事。
尤父意識到再忍讓只會讓他們更囂張,只有戰(zhàn)斗一回,才能換來眉月暑假的安寧。
當(dāng)然他也早就醞釀要給這幫壞蛋一個教訓(xùn)了,他私底下也一直打聽這幫混混。
巧的是,最近打聽到了,這幫混混聽說是建無缺公司項目部的陸江維安排的。
至于原因或是因為尤父當(dāng)初罵了他,讓他懷恨在心。
因為他當(dāng)時負責(zé)的區(qū)域為了拆遷效率,根本不顧大家的感受,雖然大家愿意搬了,可過渡期未過,他就安排推土機迫不及待地要推墻了。
所以大家總罵他冷血,罵他畜生不如,尤父也不例外,亦或就是尤父沒搬拖了后腿,影響了他的績效。
總之,結(jié)下了梁子,這陸江維處處跟尤父作對,找他家的麻煩。
尤父騎著剛從朋友那偷偷買來的二手摩托車就直往陸江維的辦公室去。
他已打聽得知,這陸江維不在公司總部,而是在城南專建的工棚里,離這估計有一二十公里距離。
當(dāng)然雖說是兩層樓的工棚,但基本都是磚混結(jié)構(gòu),陸江維愿意在這的一個重要原因應(yīng)該是感覺山高皇帝遠,他可以為所欲為。
陸江維此時正踱步在辦公室,他也怒火攻心,因為剛那幫小弟不但沒能解決問題,還造成了他的得力干將四月韌帶撕裂,現(xiàn)正躺在醫(yī)院,而這四月可是他的老鄉(xiāng),自己最器重的人。
他感覺這尤家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對他們父女太仁慈才造成的,他發(fā)誓必須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一番才行。
他正在思考如何教訓(xùn)時,辦公室的門突然就被“哐”的一聲踹開了。
“尤展林!”陸江維不免嚇了一跳,不過緩過神卻獰笑了起來。
尤父見辦公室就他一人,甚是開心,他腿朝后一提,門又“哐”地一聲關(guān)了起來,而背著的槍盒他已經(jīng)舉過頭頂,正朝陸江維砸去。
“媽的,讓你再去騷擾我家?!闭f著就追著往后退的陸江維。
不過陸江維可不怕這一套,這樣的場面他可見多了,都是家常便飯的事。
正是不請自來??!
陸江維暗喜,他退到辦公桌那并按了桌上的按鈕,接著朝著尤展林喊道:“打,有種你過來打我!”
“別以為你在辦公室我就不敢。”尤展林說著又揮起槍盒狠狠地朝陸江維砸去。
陸江維一避讓,直接砸在了他的肩背上。
“饒癢癢嗎,不過癮,打,你繼續(xù)打?!?p> 尤展林怒不可遏,又朝著陸江維揮去。
不過挺是奇怪,要害他總是能避讓,但每次卻也總能打到身上,好像這陸江維有點故意為之。
難道就只是為了給自己出氣,他可沒這么好?尤展林也在思考。
就在尤展林考慮是不是拿槍時,門再次被推開了,而且一下子還沖上來三四個壯漢,接著未等他多掙扎,并把他直接捆綁了起來,且被拖到了隔壁辦公室。
“打,你到是來打我呀?!标懡S露出了惡毒的真面目,上前就狠狠地甩了尤展林一巴掌。
“卑鄙小人!”尤展林說著就朝陸江維吐了口口水。
“卑鄙不卑鄙不知道,但你沖進來動手打我那可是事實,我那視頻拍的可清楚了,而我可是一點都沒有還手,到時就是把這視頻給警察看,那善惡也就很清楚了。”話畢發(fā)出陣陣?yán)湫Α?p> “我呸!”
“媽了個巴子!”陸江維罵著,甩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自己找上門,帶了槍,還裝滿了子彈,我們不反擊難道等你來槍決嗎?”話畢跟身邊的小弟惡狠狠道,“給我好好招待招待他,膽太肥了,真是不識好歹,之前是太便宜了他們了?!标懡S說著就出了門。
“你這畜生,剛進辦公室我就應(yīng)該一槍崩了你的。”尤展林罵道。
不過陸江維已經(jīng)出了門,并狠狠地把門關(guān)了起來。
而此刻尤展林的怒聲也已被拳打腳踢聲淹沒了。
差不多兩刻時間,陸江維再次推開了尤展林這邊的門。
而此時,尤展林已經(jīng)鼻青臉腫的說不出話來,這可比二石嚴(yán)重的多,看來這是真往死里打了。
“把他好好關(guān)著,聽說四月的肌肉撕裂就是他女兒和男朋友合伙整的,我們還要放長線,把他們都釣來,好一網(wǎng)打盡?!标懡S說著是獰笑不止,“我已打聽,你女兒他們在你出來后也出了門,且是去了建無缺公司,而我也已安排人到那去,要是他們?nèi)フ遥慌滤麄儾粊??!?p> 陸江維說著又得意地走到尤展林面前,拍著他的嘴巴:“沖動是魔鬼啊,后悔了吧,一個人本就可以解決的事,你非要把一家人都搭上,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是給了你那么多機會。”
“我呸!我一個人的事,跟他們無關(guān)?!?p> “無不無關(guān),等來了就知道了,有槍有子彈,我們最多就是自衛(wèi),而你們,只要我們中有一人中彈,你們?nèi)嫱?。送上門,看來是天要亡你,不能怨我,哈哈,哈……”
“我呸!畜生!”
“媽了個巴子!”陸江維笑聲戛然而止,臉一陰,上去又是一腳,他本想再甩巴掌,可一看嘴角滿是血,怕沾了手。
而尤展林已經(jīng)垂下了腦袋,暈了過去。
“澆盆水把他弄醒,順便把這整理干凈了,記住是他們一伙拿槍打我們,到時把這弄像點,等他們來了,給我把這戲給演活了?!?p> “是!”小弟紛紛答道,像是主意已定。
“小四,叔一定幫你報這個仇?!标懡S咬牙切齒地說著又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