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的劉賢東是半天緩不過來神。
他恨自己成了廢物,曾幾何時,別說是立安泰,就是在這個行業(yè),沒有他不知曉的動態(tài)。
可現(xiàn)在,自己領(lǐng)導(dǎo)還有個私生子,他卻一點都不知道,且還鬧出了這么個丑。
他站在窗戶看向樓下。
此時郭憐夢正伸手挽著二石的手臂,她知道二石會躲避,于是忙道:“哥,我現(xiàn)只是演戲給那個姓劉的看,你要配合好?!?p> 二石剛要轉(zhuǎn)頭看向劉賢東的辦公室,郭憐夢忙喊住了:“我猜的不錯的話,他現(xiàn)正在窗戶那看著我們,你不要轉(zhuǎn)頭,要自然,要走出我哥哥的氣勢?!?p> “為啥這么肯定?”
“因為他吃驚,他的情報收集能力出了大問題,他不敢信,他要確認?!?p> 二石對郭憐夢的話半信半疑,郭憐夢也看出了二石的疑惑,于是佯到口袋拿東西并像不小心把鑰匙弄掉了:“哥,我鑰匙掉了,你幫我撿一下,我這兩天腰痛,不便彎腰。”
二石正想確認她的分析,于是忙借助撿鑰匙的機會,向劉賢東那個方向撇看一眼,果然他正在窗臺那看向他們。
“哥,你若想幫父親辦好事,你就要好好用劉賢東,別看他今天表現(xiàn)窩囊,他能力強著了,他可是父親的老臣,父親也特別器重他,雖然父親給他安排了個扯皮的崗位,但那是變相保護他。他的情報能力,對外滲透的能量都特別強,好好拉攏,他能成為你在公司的耳目,而且他吃軟怕硬,你下次氣場要足,做好我親哥哥的樣子,他絕對對你服服帖帖的?!?p> 郭憐夢跟二石分析完,并匆匆上了車。
二石怎么也不敢信,看似沒心沒肺的郭憐夢,卻把人看的如此之透。
一夜之間,他感覺眼前的郭憐夢卻已完全變了。
或許是奶奶的離去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
亦或許是她本就有多面,因為剛對付劉賢東時她很深沉老練,那氣勢駕馭的妥妥的,根本就不像她那天被揍時自己見到的懦弱形像,這氣勢也不是臨時能具備的。
可能是天生具來,除了家族的基因外,畢竟還有父親時刻在身邊做著榜樣。
二石也終于明白,大家為什么要爭取手中的權(quán)力了,原來有了權(quán)力那簡直就是法寶,可凌駕于別人之上,而用這個權(quán)力又太有那說不出的快感了。
他回去后,把鬧鬼的事情經(jīng)過都跟眉月講了一遍,眉月從旁觀者的角度感覺事情還是有很多疑點,特別是沈佑漫跟二石講的那番話,總感覺是有備而來,故意打消二石的疑慮呢?
而且她的離職也是蹊蹺,受傷這么嚴重難道就不可以晚兩天再離職嗎?是離職又不是入職,就是晚兩天有何妨?
“我感覺她立馬離職是在躲避什么?”眉月分析道。
“公司在查一起失竊案?!倍袷潜稽c醒了一樣,“難道和這有關(guān)?”
“不排除,不過現(xiàn)在有個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她們是怎么預(yù)測到你們會受傷的,要是你堅信沒有鬼的話?!?p>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倍惨恢痹趯ふ掖鸢浮?p> “是不是有人在呼應(yīng)她們的預(yù)測?”眉月問。
“是的?!倍杏X也就只有這樣是可以說得通的了,因為就算是心目中最厲害的爺爺,他也只是算一個周期的趨勢和概率,根本算不出這即將發(fā)生的各個事情,特別還具體到某日的某個部位如何。
“可他們是怎么能預(yù)測到你脖子受傷呢,我不可能成為他們的內(nèi)應(yīng),這個說不通啊?”眉月費解。
二石也為這困惑了很久。
“總共被預(yù)測了幾次?”眉月再問。
“三次,但第一次我脖子受傷,是第二天早上我才聽到她們說昨天被預(yù)測的?!倍?,像是有點明白了啥。
“那也就是說,第一次預(yù)測你并沒有被提前告知,而是事發(fā)后跟你說的?!?p> 二石點頭。
“那這個就有水分?!泵荚乱幌伦泳透杏X能理解通了,“不排除他們見你哪受傷就說預(yù)測的哪?!?p> 可這話又讓二石費解了:“這是杜瓊先告訴我的,她和其余人都不和,她不可能幫助她們來騙我,而且她們也不溝通,唯有她是真的聽到了這個預(yù)測才對?!?p> “萬一這只是表象呢?”眉月思考后道,“畢竟才認識幾天的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們心里是怎么想的,背后是怎么做的?”
“你的意思她們整體都在演戲?”
“不排除,你想啊,沈佑漫說郭佳那晚扮鬼嚇唬杜瓊,可杜瓊一點都不害怕,這嚇的還有意義嗎?真怕的話,她說不定不更衣就跑了,這分明是在嚇唬你才對?!?p> “他們說杜瓊已經(jīng)嚇了膽子大了,而嚇唬我是看我能不能適應(yīng),不適應(yīng)就早點走人,三天內(nèi)走人不納入考核他們的新員工流失率。”不過二石也有了疑惑,杜瓊給自己的感覺還是很害怕鬼的,怎么出來后,她反而一點都不怕了?
眉月一陣苦思,為啥會這么天衣無縫呢,是真這樣,還是另有隱情,故意為之呢?
“感覺新員工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恐都會走人,完全可以慢慢讓員工接受,而不是這種極端式的。所以所謂的考核或只是冠冕堂皇的幌子,而是另有隱情?”
“那這隱情是啥呢?”二石不解。
“或就是真的想把你嚇跑?”
“可為啥要這樣做呢?”二石再次費解。
“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目的,你的出現(xiàn)涉及到了她們的利益?!?p> 二石頓時想起早上杜瓊跟自己的對話,她好像就懷疑過自己的真實身份:“那我再詳細了解下杜瓊?!?p> “很有必要,你再說說第二次,第三次是啥情況?”眉月道。
“第二次說我腿會受傷,結(jié)果被摩托車撞了一下,第三次就是那個沈佑漫手臂受傷,后兩個都是提前預(yù)測的。”
“要是內(nèi)應(yīng),那騎摩托車的人就應(yīng)該和她們認識,可惜無法找到這個人。”眉月感覺又是一個死結(jié)。
“但被撞不久后周啟一就出現(xiàn)了,你說這里面會不會有關(guān)聯(lián)?”二石再次講到,上次他就有這樣的預(yù)感,“你說周啟一沒事跑那站臺干嘛,出行都是汽車,也無需到那打車,感覺就是想去氣我一下的?!?p> “這樣一講,感覺能牽強。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就是沈佑漫的手臂被劃傷,口子很大很深,縫了好多針。這個傷口不至于就是為了配合而故意為之吧?這代價也太大了,且為了這還把工作辭掉,實在是說不通?!?p> “確定那是真的傷口吧?”
“這個千真萬確,手臂都是腫的,且當時我特地就近看的,傷口縫線后那外翻的肉都很清晰,這個假不了。”
“那是掉下的玻璃劃傷的嗎?”眉月好奇。
“這個就要去核實了?!?p> “你想辦法把地址弄過來,我去她小區(qū)問個明白,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找人家說理,不可能不跟物業(yè)說理,我非要弄清楚這預(yù)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這很可能就是一個好的突破口。”眉月認真分析道。
二石一陣興奮,他感覺經(jīng)過她這么思路一捋,頓時有了頭緒。他深情地看著眉月,興奮著有抱住她親吻的沖動。
眉月扛不住他那炙熱的眼神,忙躲開鋒芒拉著二石去向樓頂。
她說今天的月色非常好,想二石陪她一起賞月,當然這只是說辭,她內(nèi)心還有很重用的事要去完成。
因為她越來越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