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早,他們早早就出了門。
“要是他們問我是誰怎么辦?”眉月拉著二石問道。
“姐,姐姐?”二石膽怯道。
“我臉上是長了千年了嗎?”眉月嘟著嘴,氣的把頭撇向一旁。
“那,那直接說小月?”
此話一出,眉月更是氣的要返回。
“那?”二石忙拉著眉月,但傻楞著不知說啥好。
“都快被你氣吐血了,我又不是千年的姐姐,小月更是路人就可以稱呼的,你認(rèn)為這樣稱呼合適嗎?!?p> “明,明白了,無論誰問,我都說你是我老婆?!倍袷俏蛲耍s忙認(rèn)真道。
其實(shí)他已明白了眉月那小心思,她昨晚那表現(xiàn)其實(shí)就是希望自己今天能這樣介紹她,讓大家知道她是我的女人,特別是要讓郭憐夢知道,讓她的家人都知道。
眉月一臉的喜悅,感覺昨晚沒白費(fèi)功夫:“算了,你還是說女友吧,這樣好點(diǎn),大家也能接受點(diǎn)?!?p> “不行,就喊老婆,你不是說昨天我們就已經(jīng)算是結(jié)婚了嘛。”二石較真道。
“聽我的不會錯的?!?p> “不聽,跑天下眉月都是我老婆。”
“行,只要你不尷尬,我就不尷尬?!泵荚聵返弥苯記_上了前。
“算了,那還是聽你的吧?!倍Ω希⒁荒樜鼧?。其實(shí)你真讓他說成老婆,他還開不了口,這個角色變換太快了,說出口怪難為情。
到了地方后,郭憐夢親自出門迎接了他們,并禮貌道:“哥哥好,姐姐好!”
“節(jié)哀順變!”二石道畢又低聲道,“這是你嫂子,不是姐姐?!彪m然這個場合不應(yīng)該這樣較真,但他若不這樣說一下,眉月恐就會生氣了。
郭憐夢當(dāng)沒聽見,接著又迎別人去了。
而在郭憐夢身后的還有郭佳。
郭佳見了二石后驚壞了,她的腦海應(yīng)該是在不斷尋找答案:三奶奶這次過來的客人,除了郭叔的朋友和公司的高管外,就只有自家的親戚了,可自己的親戚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張樂,高管更不可能,那這張樂難不成是郭叔的朋友?
可是能成為郭叔朋友的那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而且都是有名單的,也沒有張樂的名字啊,那難不成他是郭叔的私生子?
郭佳蹙眉:感覺不能排除,這么大的產(chǎn)業(yè)沒有個兒子是不可能的?而且老早之前就曾聽過這樣的傳言。
還有,你看郭妹對他多熱情,來了這么多人,也就對張樂最熱情了。
“郭姐好!節(jié)哀順變?!倍Y貌地向郭佳打招呼。
“謝謝!”郭佳哭喪著臉,內(nèi)心卻五味成雜。
而這時郭易安也走了出來:“謝謝你們能過來,奶奶生前就愛認(rèn)你這個小郭子了?!?p> ……
郭佳聽后是徹底蒙圈了。
二石和眉月在奶奶遺體前行了深深的三鞠躬,并愿奶奶在天堂無痛苦!
了解得知,奶奶就是被人推下亭子的,警察通過小區(qū)的監(jiān)控雖有了嫌疑人基本的特征范圍,但因?yàn)槿四樐:?,只能是有個簡單的畫像,破案還需要新的線索補(bǔ)充。
就在眉月想說保姆是否被列為嫌疑人時,保姆卻出現(xiàn)在了眉月的面前,并主動跟眉月打了個招呼。
“我照顧老太快十年了,把她當(dāng)自己的母親一樣,哪知就離開半刻時間,卻給壞人可乘之機(jī)?!敝鼙D氛f著哭了起來。
“節(jié)哀順變!”眉月道,可心里卻感覺是老虎戴佛珠,假慈悲。
郭易安雖很忙,但眉月帶著二石還是找機(jī)會把異常的情況跟他做了了解和反饋。
“據(jù)我所知,那亭子蚊子甚多,且石子路有很多苔蘚,顯然去那的人并不多,更別說晚上,奶奶不清楚,我不信保姆不知道這個情況,我不明白奶奶為啥要去那,保姆為啥不阻止,難道就任由奶奶去喂蚊子?且地還很滑?!泵荚抡J(rèn)真道。
郭易安吃驚,這些他都沒有考慮過,而且慚愧的是平時忙于工作,很少陪母親散步,并不清楚母親晚上散步的習(xí)慣路線。
“第二,我感覺保姆離開的時間太巧了,就來回十分鐘不到,怎么壞人就算的這么好,奶奶有沒有讓保姆回去取水,還是保姆自行離開?往日有沒發(fā)現(xiàn)異常,是否有人在跟蹤奶奶?”
這問題郭易安倒是了解了,保姆的意思就是奶奶突然要喝水,于是才回去取的,至于往常是否還是有人跟蹤還真不知。
“第三,亭子那無燈,而路邊的燈也照不了那邊,算是黑燈瞎火,且道路濕滑,我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會去那,且奶奶被推下去的位置是死角,是不是太巧合,還是故意安排?”
面對疑問,郭易安不斷自責(zé),就因?yàn)楦杏X保姆待母親不錯,所以這么多年母親的生活起居基本全是保姆負(fù)責(zé),自己沒過問過。他的想法是只要母親開心快樂就好,過問感覺就是干涉。
他跟保姆承諾過,只要她照顧好母親,定管她一輩子的生活無憂,所以這次母親不幸他也沒有半點(diǎn)懷疑過保姆,因?yàn)槟赣H這樣去世了對她好像并沒有什么好處?不過此刻他像是被點(diǎn)通了。
“非常感謝,我明白你是意思了?!惫装部粗麄冋J(rèn)真道。
“郭總,要謝就要謝,謝我弟,他察覺了保姆的異常,這都是他讓我暗中了解的。”
郭易安又很是感激地看了看二石:“郭某這輩子欠你們一個人情,母親這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到時一定重謝!”
“言重了,談謝那就太對不起我們這次吊唁了,我們只求奶奶能安息?!?p> “那是,那是,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
結(jié)束后,郭憐夢還是把二石他們送到了門口,并客氣道:“哥哥,姐姐慢走!”
“喊嫂子!”二石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道。
可郭憐夢哼了一聲,理都沒理就轉(zhuǎn)頭走了。
眉月雖感覺被無視,但她還是很開心,因?yàn)榻K于挽著二石在她的家人面前好好顯擺了一把,且二石也跟好多人介紹了她這女友的身份,這讓眉月感覺像是在競爭對手的地盤宣示了地位和主權(quán)。
而郭憐夢那不屑的神情更是讓眉月高興,因?yàn)槟鞘撬齼?nèi)心不爽和無奈的表現(xiàn)。
眉月感覺扳回了一局,這是對郭憐夢前面故意在她家留痕跡的回應(yīng):你那些小伎倆我才不會上當(dāng),而且我也不是好惹的,最好識趣點(diǎn)。
重點(diǎn)還讓她父親欠了一個人情,雖然不用還,但這樣才更有效果。
“你是怎么知道奶奶去世的這些細(xì)節(jié)的?發(fā)現(xiàn)什么事情都逃不了你那敏銳的眼睛?!?p> “所以你不允許有任何撒謊,芝麻大的隱瞞我都能察覺?!?p> “那是,不敢。不過剛為啥在郭總面前又說我是你弟弟,還不如直接介紹了好?!倍唤?。
“你以為我想啊,我這還不是為你好?!泵荚抡f著拉著二石往站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