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石剛趕到立安泰公司,門竟就開了,還是那個保安,但這次卻特別熱情。
二石受寵若驚,忙表示感謝。
劉賢東很是客氣地把二石迎到辦公室,切茶倒水,畢恭畢敬。
“劉科長,無需多禮,你就正常員工對待?!?p> “那是,那是。”劉賢東是連連點頭,很是小心翼翼地把茶水端給了二石。
他先匯報了公司的情況,接著又說郭總正在大力整頓,清除敵人的殘余滲透,堅決堵上漏洞。
“公司的事無需跟我反饋,領(lǐng)導(dǎo)怎么安排,你們就怎么執(zhí)行。”二石可不想牽扯到公司中去,特別是郭易安的部署,否則感覺有刺探消息,揣摩領(lǐng)導(dǎo)意圖,有圖謀不軌之嫌。
“那是?”劉賢東唯唯諾諾問道,像是正在揣摩二石的想法。
“關(guān)于這鬧鬼的事,還有沒啥新的謠言?”
“哦,這個放心,現(xiàn)在肯定是不會有了,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這是對手的陰謀,只是……”劉賢東意猶未盡,到嘴的話又吞了下去。
“科長,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劉賢東看了看二石,認(rèn)真道:“鬧鬼這事并沒有從心里徹底說服大家,現(xiàn)在是高壓態(tài)勢整頓,真有,也無人敢議論,已經(jīng)到了捕風(fēng)捉影,誰議論誰就有嫌疑的地步,這情況恐過猶不及啊!”
話畢他長嘆了口氣,一副牽腸掛肚但又很是無奈的面孔。
二石一陣冥思,想起爺爺常常在耳邊提到了“適可而止”和“過猶不及”的例子:“那是不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了?”
劉賢東無奈點點頭。
“那為啥不跟領(lǐng)導(dǎo)反饋?”二石急道。
“你有所不知,領(lǐng)導(dǎo)在這個事上非常生氣,再加上她女兒被周家欺負(fù),現(xiàn)更是恨之入骨,已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誰要是敢提點意見,那很可能就直接被納入嫌疑對象了。”
“那可不妥!”
“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
“大家?”二石一驚。
“嗯,大家是知道你破解的騙鬼的把戲,所以大家都認(rèn)為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或只有你的話能聽的下去?!?p> 二石一陣為難,但看著惆悵滿面的劉賢東還是很有力的點了頭,接著話題一轉(zhuǎn),“哦,科長,拜托的事有啥進(jìn)展沒?”
這才是他的最重要的目的。
“有,當(dāng)然有?!眲①t東神秘道,“我這次按你講的,特別安排了一個早就離職在家的員工去了吉泰萊上班,而且還是要害部門,這本也是我計劃中的部分,只是一直沒有落實?!?p> “可以,看來這桌上的酒你可以先搬箱回家了?!倍滟澋馈?p> “使不得,使不得?!眲①t東誠惶誠恐,直擺手。
“那好好表現(xiàn),這桌上的酒遲早是你的?!?p> “一定努力表現(xiàn)?!眲①t東像是備受鼓舞,“我還打聽到一個可靠的消息。”
二石兩眼放光,滿臉期待。
“杜瓊的男友董景良和周啟一關(guān)系甚好,周啟一稱呼他大哥,而且好多事都會請教他,他就像是周啟一的謀士,所以要是能把他拉攏過來,那肯定能獲取很多信息?!?p> 二石感覺這是好辦法,可這肯定不易拉攏。
劉賢東看出了二石的顧慮:“我到是有一個辦法,不知可否嘗試?!?p> “何方法?”
“杜瓊因公司失竊之事被抓,董景良肯定是急壞了,他也肯定急著想救她出來,要是能說服你父親,哦,不,郭總,要是能說服他不追責(zé),那或許能拿這個交換?!?p> “那也就是我們要先放了杜瓊?”
劉賢東點頭:“而且……”言語著他突然很是謹(jǐn)慎起來,本能地對周圍觀察了一番,見無耳,并悄悄道:
“這次失竊的文件并不重要,但重不重要就看您父親怎么說了,這造成的損失完全可以被模糊化,也完全有說服的基礎(chǔ)?!?p> 這讓二石信息大增:“郭總,是郭總?!?p> “到時,我們還可以說服董景良成為我們的內(nèi)線,這可比我找的那員工強(qiáng)百倍,他不但和周啟一關(guān)系好,還深受周蒙賞識,得他算是得了半個吉泰萊?!眲①t東是滿臉期待,求賢若渴的樣子,
要真是這樣,那也可以更全面的了解周啟一,這不正是自己所求,而且要是周景良真是周啟一的謀士,那絕對知道很多對自己有用的內(nèi)幕!
二石興奮,可說服郭易安放了杜瓊恐不是一件易事,他太需要殺雞儆猴了。
劉賢東是充滿了激情,也像是有了用武之地,不過他的動力可都取決于自己傳遞給他的信心。
“放心,我盡力來說服父親?!倍孕艥M滿道。他本最忌諱這,但他現(xiàn)發(fā)現(xiàn)這劉賢東還真如郭憐夢所講,是個能人,若不來點信心,斷他后顧之憂,恐駕馭不了他。
“少爺,這公司遲早是您的,要是這事成,那我就有更大的計劃了,一定幫您弄死這個吉泰萊,除您后顧之憂?!眲①t東果然是兩眼放光,同時無意間也流露出了他的仇恨,像是等這天等了很久。
“科長,話可不能亂講,公司始終是郭總的。”二石這個可不能含糊,否則自己這個假太子不就有了篡位奪權(quán)之意了,“當(dāng)然,說服這事就包我身上了,你放心?!倍且桓狈€(wěn)操勝券的樣子。
海口是夸下去了,可郭易安肯定是恨透了這些滲透分子,他亟需殺雞儆猴,肅清隊伍,此刻讓他免杜瓊的罪,放了她估計比登天還難。
看來必須請郭憐夢幫忙,且要有足夠的說服力,說白了就是利大于弊的種種分析。
可這利在哪呢?
不過,此刻他可沒有心思去考慮這些,天色已晚,他想著眉月的交代,要早點去接她,可別晚了被陸瀚天花言巧語“挾持”走了。
他有功,要是提出一些不算過分的要求,相信眉月肯定不好意思拒絕,到時溫水煮青蛙……
二石想著就著急打車,可此刻,你越急越?jīng)]有車,此刻他終于感到自己有輛車的好處了,他發(fā)誓必須要努力奮斗,讓自己的物質(zhì)條件優(yōu)越起來。
最后冒著生命危險,好不易攔了輛的車,他恨不得司機(jī)像開火箭一樣。
二石下了車就往酒店趕去。
進(jìn)了餐廳,未發(fā)現(xiàn)眉月和陸瀚天,這一下就把二石的心臟揪緊了,像是那不斷擰緊的衣服,最后一點血水都擰不出來。
缺血就會缺氧,二石腦袋空白。
他們會在哪呢?
他急著在餐廳里轉(zhuǎn)圈。
而就在這時,二石卻聽到了喊聲。
尋聲看去,原來是眉月在朝自己揮手,他一下子就心石落地,但額頭的汗掩蓋不住他剛才的緊張,眉月可是都看在眼里呢。
二石還狡辯不肯承認(rèn),說是趕的急,流的汗。
眉月暗喜,這明明就是在乎一個人,不肯承認(rèn)的表現(xiàn)。
“你同學(xué)呢?”二石見就眉月一人,忙問。
“走了,人家一聽我有男友了,氣飽了?!?p> “???”他可是一再叮囑她,人家不問就不要提起自己,免了不歡而散。
“逗你的,人家消息靈通,已知道我們的情況了,而且人家也沒那么小氣,他還問你怎么沒來,說很想見見你,何德何能,能這么幸運?!?p> 二石一頓開心,他可是一直感覺自己很榮幸的。
眉月不解,剛明明一直坐在那,他怎么就沒看到呢?不應(yīng)該是一眼就能辨別出來?
二石感覺是自己慌了神,壓根就沒能靜心去找,不過他可沒這樣說。
他說這個問題我也曾請教過爺爺,爺爺還特地做了解釋:
我們經(jīng)常手上拿著什么找什么,時常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的東西其實就在眼前,爺爺說這就像間接性失憶或選擇性失憶一樣,這是人經(jīng)常犯的感知失靈,也就是間接性感知失靈。
當(dāng)我們在過渡緊張,或迫切找某個東西時,或擔(dān)心這東西會丟時,那我們就會犯這患得患失的病。
而這病一旦犯了,自己并不知道,它會自我保護(hù)般選擇性地屏蔽一些我們要尋找或擔(dān)心會丟的事物,其實也就是無法感知到我們所尋找的事物,這個時候往往就是我們的感官失靈了,看不到,聽不到,聞不到。
此病一般都不嚴(yán)重,有人提醒或緩過神來,也就好了。所以我們找不到東西時,不妨靜下心來后,再找,那病就過去了,也往往就容易找到了。
其實這是二石的個人之言,根本就不是張順陵爺爺所講,當(dāng)然他也不純胡言,他自己還是認(rèn)真分析過的,只是沒有得到論證而已。
眉月可不管那么多,她是聽了入神,這新鮮的說法,她可是第一次聽說,且還聽了很舒心,因為這是二石太在乎自己才會犯這樣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