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男朋友
詹昭月臉色緋紅,眼神已出現(xiàn)一股迷離的渙散,嫵媚動人,唇瓣殷紅。
她想叫人,可嗓子口卻好像有什么東西堵住,說不出話,眼神朝四周看去,期盼有人能察覺出她的異樣。
“詹小姐這是倦了,那我送詹小姐回去?!闭缛竽懙纳鲜职讶烁觳沧プ?,然后使力架起,“詹小姐,架著我?!?p> 詹昭月低聲怒斥,還帶著一股虛弱無力:“你等著…等我后面讓你死…”
她心越發(fā)的冷,抗拒他的接觸,此刻心急如焚的想知道晏麟初到哪了。
他們在旁人眼中確實顯得怪異,可甄三這人出了名的紈绔又下作,報復你的手段陰的見不得人,一個個都只側(cè)目而視,不敢上前。
直到路過一個桌旁,詹昭月猛的一個伸手抓住白色的桌布,然后一拉。
只聽到噼里啪啦的碎裂聲,桌子上的酒杯全部落地,酒水濺起,詹昭月半邊小腿都濕了。
這動靜實在是讓人難以忽略。
甄三看見有人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走出到廳外,大概是通風報信,有人已經(jīng)抬腳朝這邊走來。
甄三內(nèi)心大喊不妙,直接把詹昭月橫抱住,加速就要往門外走,跟看上去和綁架沒什么區(qū)別。
“甄三??!”詹雪的聲音從廳外已經(jīng)遠遠傳來,帶著怒火。
詹昭月身體熱的嘴里哈氣,手軟綿無力,想掐著自己保持清醒,可那藥的威力實在是太厲害了。
“把我姐放下來!”詹雪提著裙子急匆匆的走入,眼看甄三都要踏出門了,氣的尖叫。
大家一窩蜂涌入,下意識的都想去抓住甄三。
他已經(jīng)疾步到了門外,得意勾唇,那又怎樣,隨便找個甄家的酒店一藏,事辦完他看誰還敢攔他。
甄三是這么想著的,把那群人甩在身后,然后馬上去開車……
忽然,一個男人沖過來伸手桎住他的肩膀,寬大的手掌用力握緊,捏的他臉色一變,吃痛的張嘴嚎叫出聲。
“我操——”甄三感覺肩膀像是被車壓過一樣,疼死他了。
然后懷中的女人也被人撈過去,他才發(fā)現(xiàn)肩膀上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松開,那人抱著詹昭月,而他肩膀上還在一陣一陣的痛。
甄三痛得臉色發(fā)白,發(fā)現(xiàn)自己比那人還矮一頭,但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面孔,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他少爺氣勢一下子出來:“你誰?。亢屠献訐屌?,知道我誰嗎,還英雄救美來了!”
晏麟初臉色陰沉沉的,目光陰鷙,宛若狩獵的雄鷹盯緊不怕死的獵物,鬼知道他現(xiàn)在多想動手,可是懷里還抱著詹昭月。
身后的人就像魚群貫出,中間的詹竹詹雪更是小跑著,咬著牙惡狠狠的追來。
詹竹:“甄三!你他媽別走,我要打爆你的頭!”
詹雪:“把我姐放下來!”
場面一片混亂,詹雪高跟鞋先釘在他鞋上,詹竹一個拳頭砸向他胸膛。
“咳咳咳——咳咳咳——”甄三后退,劇烈的咳嗽,然后想到什么,大聲喊,“詹昭月現(xiàn)在不在我懷里,被他搶走了!你們罵他去啊!”
明擺著要拖晏麟初下水,亦或者是準備渾水摸魚離開。
詹雪聞言抬頭看向晏麟初,十分陌生的一張臉,但是不得不說這個長相真是矜貴帥氣,比甄三那個臭蟲好多了。
但詹昭月還在他懷里,安安穩(wěn)穩(wěn)的一動不動,讓詹雪詹竹十分擔心發(fā)生了什么。
“甄三,你以為你逃得掉?”詹竹單獨把甄三拖到一邊打。
詹雪則對晏麟初道:“帥哥,謝謝你救了我姐,我來照顧我姐吧。”
晏麟初還想說什么,懷中的人睜開了朦朧的雙眼,臉上大片的粉紅像熟透的水蜜桃,讓他喉結(jié)一滾。
“走…趕緊走…”她聲音幾乎細弱蚊蠅,臉貼在晏麟初的腹部,燙的他肌肉緊繃。
詹雪聽了痛心又詫異:“姐,你認錯人了,我是詹雪啊。”
晏麟初呼吸加重,詹昭月既然已經(jīng)下令,他自然不會停留,眾目睽睽之下,他嗓音極力克制又沙啞:“我是她男朋友,我會照顧好她,一個小時后我會聯(lián)系你們?!?p> 然后沒一會他們已經(jīng)消失在視線里,詹雪還呆呆的發(fā)愣,旁邊詹竹還對甄三動手呢,聽完也如遭雷擊僵住動作。
詹昭月有男朋友了???什么情況???
大家面面相覷,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茫然和好奇求知。他們是有許多個討論群的,可以說是瓜群,小道消息的傳播點,跟古代時候收集百家信息一樣。
可詹昭月這個是真沒人傳出,他們見過不少追求詹昭月鎩羽而歸的,不少妄圖爬床失敗的,但詹昭月意外的清心寡欲,身旁一直沒有出現(xiàn)親密的異性。
而現(xiàn)在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到底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假,此刻群消息都傳爆了,還有人去私信了詹昭月身邊最親近的幾個朋友。
起初任輕逢一臉懵逼,第一個反應是詹昭月什么時候有男朋友,然后一聽朋友的形容,恍然大悟。
那小子也太有膽了,這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關于這些流言蜚語,晏麟初沒有空去理,他把人帶去車上,放到駕駛座上。
“別走?!闭舱言侣曇羲周洠屗^皮發(fā)麻。
晏麟初馬上出聲:“我不走,我?guī)阕??!?p> 晏麟初上車,給家庭醫(yī)生先打個電話,讓他趕去家里等著,他大概最快十五分鐘就到。
旁邊的人已經(jīng)意識模糊,抱著車上放著的一個不銹鋼水杯發(fā)出喟嘆:“好涼,好舒服?!?p> 晏麟初不敢放太冷的車內(nèi)空調(diào),一冷一熱怕詹昭月感冒。
路上晏麟初因為等紅燈忍的額頭冒汗,詹昭月幾乎要貼在冷氣口那,不知什么時候睫毛上已經(jīng)掛了些細小的水珠。
晏麟初伸手隔開她的和出風口的距離,解釋說:“不要靠太近,臉都要吹干了。”
他一邊說著,恰好此時綠燈亮起,他單手操控方向盤,沒注意到詹昭月不悅的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嘴巴一動。
“嘶——”他下意識的出聲。
等晏麟初側(cè)眸看去,就看到詹昭月正毫不客氣的咬住他的手,帶著一種炙熱的溫度和潮濕,還有靈活的舌尖擦過手掌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