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后...
紅衣女郎起身,落下裙邊,然后臉色冰冷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一陣嘰里呱啦的泰語,裝暈的王平雖然聽不懂,但是并不妨礙他的第六感,他確信這個女人絕對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羅生門啊羅生門,我終于找到你們了!
沒多久,車門打開,過來兩個泰國佬。
“紅姐,這個沒問題?會不會是誘餌?”
他倆剛才就在酒吧里,目睹了兩人搭訕到走出酒吧的整個過程。
這才多長時間啊,就這么得手了?是不是有點太順利?順利的讓他倆心里發(fā)慌,總感覺不踏實,生怕眼前昏倒的人是專門釣魚的警察。
“你倆廢什么話呢,當我是巴頌那個傻叉嗎?以后我就是整個芭提雅據(jù)點的老大!趕緊把人給我抬走,再廢話我就讓你倆下去陪巴頌?!?p> 兩人打了一個哆嗦,趕緊回道:“是,老大?!?p> “叫女王!”
兩人對視一眼,極不情愿地低頭叫了一聲:“是,女王?!?p> 隨后他倆就一前一后,將王平抬上了停在附近的一輛白色面包車。
紅衣女郎站在原地,看著越來越遠的面包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直到面包車徹底消失在夜色中后,她才扭著腰肢返回了酒吧。
整個過程無人知曉,就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王平遇到的這個紅衣女郎確實是羅生門的人,她原本就是駐扎在這邊的一個小頭目,但是隨著巴頌的死亡,她便坐上了老大的位置,統(tǒng)管羅生門在芭提雅的所有生意。
而之前的巴頌,為人是既囂張又變態(tài),在得知馬英英的母親依然在瘋狂找女兒之后,他便故意把馬英英的尸首扔到了外面。
因為看別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
但是這次他失算了,馬英英的母親在看到馬英英的尸首后,直接昏厥乃至醒來后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一點痛苦的表情都沒有。
后來巴頌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死的。
畢竟黑暗里發(fā)生的事就只適合呆在黑暗里,一旦拿出來給世人看,必定會引發(fā)巨大的震動。
一時間,花季少女遇害,器官慘遭販賣的新聞沖上了芭提雅的頭條,搞的人心惶惶,輿論壓力倍增,再加上中國大使館又要求泰國警方妥善處理此事。
于是警方不得已開展雷霆行動,掃黑除惡還社會一個朗朗乾坤,這就直接導致很多幫派的收入銳減,更有甚者被連根拔起,羅生門自然也不好過。
最后門主親至,一掌要了巴頌的命,更是花費大量金錢進行上下打點,以至于到現(xiàn)在都還沒能抽身返回曼谷。
再看那些利益受損的泰國本地幫派,羅生門他們是不敢惹,但是鐵拳幫他們敢啊。
他們本來就看這個華人幫派不順眼,這下好了,既然明面上鐵拳幫被警察傳喚,于是這群泰國本地幫派就揣著明白裝糊涂,搖旗吶喊,替天行道,誓要干-死鐵拳幫。
正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他們無非就是想瓜分了鐵拳幫的生意而已。
只不過王平的出現(xiàn),成了最大的變數(shù),不但救下了鐵拳幫,更是馬上就要闖入羅生門在芭提雅的據(jù)點。
此刻他正躺在面包車里,手腳都被塑料扎帶死死勒住,感受著車底傳來的震動,他想,當時馬英英是否就是這樣被運走的。
而這條路還要走多遠?她會不會在中途就醒了?她是不是害怕極了?
一想到這,王平就忍不住崩開手腕腳腕上的塑料扎帶,立刻打死這兩個泰國人,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因為不夠,遠遠不夠!
就算是拿二十個人的命來祭奠,一樣不夠!
“馬英英,你看得到嗎?我來給你報仇了,我會讓整個羅生門都給你陪葬的!我王平說到做到!”
沒多久,面包車剎停,一人開門下車,王平便以為到地方了,但是沒一會兒那人又返回來,車子繼續(xù)往前。
他想了想,對方應該是去扔他的手機了,果然謹慎。
不過黑暗中,王平明顯笑了一下,因為被搜走的那部手機根本就不是他的,而是石青替換下來的舊手機,他的手機此刻就藏在鞋墊底下。
畢竟一個人出門帶倆手機很正常,但是在鞋墊底下藏一個就太他媽不正常了,也難怪那倆泰國佬沒有搜出來。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面包車再次剎停,這次是真到地方了。
兩人下車,將王平抬上一輛平板車,然后就像運貨物一樣推進了一棟建筑里。
王平躺在平板車上偷偷睜開一道縫,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類似廢棄廠房的地方,很大,很空曠,偶爾還能聽到幾聲絕望的嘶吼聲在回蕩。
看來就是這里了。
隨即他又閉上眼,使勁壓制內心的暴動,他告訴自己,忍,必須要忍,是驚喜,就要放到最后。
羅生門,今晚我來串門了,給你們送新生,并祝你們,生日快樂。
很快,王平被推到一個隔斷里,寬兩米,深三米,三面是墻,另一面是鐵柵欄,上面掛著一把大鎖,活脫脫一個監(jiān)獄。
那兩個泰國人便像卸貨一樣把他扔在了水泥地上,然后重新掛上鎖走人。
聽聲音,待那兩人走遠,王平睜開一道縫,在確定沒有攝像頭后,猛地掙斷塑料扎帶坐了起來。
“竟然還是單間。”
他自嘲了一聲,隨即皺眉,因為環(huán)境太惡心。
墻角處,是一個散發(fā)著惡臭的屎尿盆,而靠鐵柵欄這邊,則是一個臟到看不出原來顏色的薄床墊。
關鍵是兩側墻上各有一個二三十厘米寬的方孔,高度約有兩米,和旁邊的隔斷間串味!
隨后他起身捂著鼻子慢慢挪到門口,朝左右看去,發(fā)現(xiàn)兩邊全是這樣的小隔斷,數(shù)量應該有二三十個。
“馬英英,是這里嗎?你是不是就被關在這樣的一個小隔斷里?”
王平拳頭握緊,越想越氣,最后忍不住一拳砸在墻上,發(fā)生咚的一聲悶響。
隨后他脫下鞋拿出手機,開機,然后設為靜音免打擾。
他可不想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關鍵時刻手機大響。
結果等了一會兒,沒有信號,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可就在他要把手機收起來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左側墻上的小窗口上,有一個小孩正吃驚地望著自己。
瞬間,空氣凝固。
王平在想,這小孩會不會是對方的小探子,或者,會不會舉報自己然后換個饅頭吃,畢竟電視上都是那么演的。
臥-槽!大意了。
他不敢動,那小孩也沒動,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忽然,那小孩開口了,好像是扒在小孔上挺費力,有些加持不住,不得不開口。
但是王平皺眉,因為小孩說的話像是日語,難道這是一個RB小孩?
不過下一刻小孩又換了一種語言,這次聽著像韓語。
難道是日韓混血?他繼續(xù)皺眉。
就在這時,那小孩真堅持不住了,啪嗒一下掉了下去。
不過最后說出來的那句話還是傳到了王平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