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問題來了,激發(fā)納戒儲存活物功能的條件是什么?
陸杳杳低頭嚴肅地思考了一陣兒,發(fā)現(xiàn)……由于她之前當(dāng)仙修的時候修為實在是不咋地,導(dǎo)致推理出的激發(fā)條件很模糊。
首先,這枚納戒曾經(jīng)屬于潛宗魔修老祖,雖說這種半步神器不挑仙修魔修,但卻極其挑人。
她那驚才絕艷的魔修天才的老父親都沒能拿下它,最后反倒落在了她這個“小廢物”手里。
所以,她能想到的第一個激發(fā)條件就是“她本人”和“魔修”。
被天劫劈成渣渣之前她是個仙修,沒激活很正常。
其次,自從來到星際世界成為魔修之后,她一直沒有往納戒里存放任何活物,因此沒辦法驗證是不是成為魔修后納戒的功能就拓展了。
她想到的第二個條件就是突破凝元期。
對修士來說,筑基期和凝元期非常重要,前者是仙修丹田轉(zhuǎn)變?yōu)殪`海,后者是魔修丹田轉(zhuǎn)變?yōu)樵!?p> 很有可能是成為凝元期修士之后,才打開了納戒儲存活物功能。
不過這個推測也有點問題,她存放海鮮的時候還沒有成為凝元期修士。
一頭亂麻。
陸杳杳一邊琢磨著,一邊手腳麻利地把野雞砍成小塊,菌子洗干凈備用,拿出一口大鍋把雞湯用文火燉上。
嚴橫也沒閑著——洗野菜剝蝦仁,最后陸杳杳自己上手,也焯過水的野菜切成細細的碎末,和蝦仁塊攪勻在生雞蛋里。
小火一點點將蛋液煎熟,口感滑嫩入口鮮香。
在正式吃飯前,陸杳杳拿出自己的小筆記,把有關(guān)納戒的猜測簡單記述下來。
嚴橫將一大碗冒尖兒的米飯放在陸杳杳面前,陸杳杳轉(zhuǎn)頭對上他欲言又止的神色。
“沒事的哥,不管是因為什么,反正就和金色絲霧差不多,多了能存放活物的功能是好事?!?p> 說到這里,陸杳杳突然想到了什么。
大意了?。?p> 早知道就不這么急吼吼地將爬爬大貓它們交易出來了,功能拓展之后的納戒簡直是“偷渡”的逆天神器好嗎!
直接把兩只往納戒里一塞,反正她的納戒無邊無界,然后偷摸帶出來,哪里用得著嚴家再花什么籌碼代價?
虧,簡直太虧了!
“我覺得我又做了件蠢事,不該這么早張羅爬爬和大貓的搬家問題。”
嚴橫挑了挑眉。
“不要小看特殊科對第3從星的管理力度?!?p> “正大光明地交換出來最好,不用覺得可惜,運送它們兩只的費用不是小數(shù)目,之后你肯定會再次轉(zhuǎn)移它們?!?p> 嚴橫用了陳述語氣,早就看穿了陸杳杳的真實目的。
她想把它們帶到古地球上生活,只有在那里才能有相對較高的安全保證。
陸杳杳點點頭:“沒錯,以后就省錢了,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也不晚?!?p> 她好了,開始快速消滅桌子上的美味。
吃過飯后,嚴橫去往書房簡單處理公務(wù)、打坐修煉煉神訣。
他打坐的時間并不長,到現(xiàn)在也不過能堅持到一個小時左右。
第一次“入道”的一整晚沉浸式修煉之后,嚴橫的日常修煉時間從一開始的15分鐘,到20分鐘,直到現(xiàn)在的1個小時。
對此陸杳杳的解釋是,畢竟不是真正的修士,這種短板避免不了。
在她看來,嚴橫能堅持到1個小時就已經(jīng)是非常有天賦了。
顯然嚴橫自己并不這么認為,緊迫感如影隨形。
他無法克制地想象——既然能修煉煉神訣,是不是代表他也能成為修士?
或者等煉神訣修煉到一定水準后,是不是就能解決他異能的問題?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他還是忍不住抱有無限的期待。
就算只是提升實力也好,只要他足夠強,至少能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甚至死后余威尚存的幾十年,去保證陸杳杳的自由和熱烈。
嚴橫對煉神訣的熱忱絲毫不比陸杳杳修煉差。
陸杳杳多少能感覺到他的急迫,卻也無可奈何。
她并沒有直接去露臺,而是貓在樓梯拐角處靜靜地蹲了許久,看著書房緊閉的房門。
………………
陸杳杳來到弗洛拉星系的第三天。
嚴橫起了個大早,準備了早飯和午飯便當(dāng),兩人動作很快,收拾完立刻乘坐飛船離開。
從山莊到弗洛拉星系的固定蟲洞需要航行兩小時,蟲洞遷躍回帝都星需要一個小時。
回到主星還需要1個半小時。
嚴橫將時間卡得很緊,兩人早上5點出發(fā),大約能在上午10點左右回到老宅。
特殊科交接的時間在下午兩點,他們可以在老宅停留一會兒。
這一會兒的作用主要用來撫平家里長輩的怨氣,以及對金烏系發(fā)生的事稍作解釋。
至于解釋到何種程度,兩人在出發(fā)前一晚已經(jīng)細致地商量完畢。
陸杳杳也捋了下自己這次回去的主要任務(wù)。
首先,接受嚴夫人令人喘不過氣的母愛。
其次,以凝元期的修為再好好看看嚴爺爺?shù)陌递椛渚C合癥。
最后,交一下藥劑師協(xié)會的任務(wù),昨天一整天的時間她都在制作藥劑,一小部分交給協(xié)會,大部分交給嚴家。
陸杳杳也是才剛想起來,自從嚴橫和她簽了嚴家軍團“御用”藥劑師之后,她還沒賣多少藥劑,實在是不應(yīng)該。
這把回去就從總部多領(lǐng)取點原料和任務(wù)額度,別的她能做的有限,爭取多給嚴橫省點高價購買藥劑的錢。
5小時左右的旅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陸杳杳睡了一覺,再睜眼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嚴家老宅門外了。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清醒過來,炸著一頭在毯子里滾亂的短毛看著嚴橫。
“哥,說好的一人盯一半路程呢?我現(xiàn)在會開私人飛船了,你怎么不叫我?”
嚴橫沒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她,只覺得她倒打一耙的功力又提升了。
他倒是對“司機”定位無所謂,也很領(lǐng)陸杳杳想要幫他分擔(dān)的情,但前提是他能把人叫醒。
嚴橫伸手把陸杳杳壓在屁股底下的毯子抽出來,面無表情地疊得整整齊齊,連同枕頭和抱枕收到自己空間鈕中。
“你前天和昨天是不是一點覺都沒睡?”
陸杳杳揉眼睛的動作一頓,臉色訕訕,伸手捏住嚴橫的衣角,仰頭看著他,眼神里滿是真誠的歉意。
“哥……我錯了?!?p> 嚴橫本來對她就沒什么脾氣,看她這樣,那一點點無語的情緒也跟著散了。
“嗯,回家吧?!?p> “昂!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