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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帶著模擬器當(dāng)敗家子

第十九章 亂成一鍋粥

  李之煥,成化年間的進(jìn)士,輔佐過成化和弘治兩位皇帝,是兩朝老臣。

  能在派系林立關(guān)系復(fù)雜的朝堂,兩朝為官屹立不倒,把持禮部多年,自有他的為官處事之道。

  朱厚照是太子,對朱厚照行禮那是君臣之禮。

  但從內(nèi)心李之煥并未把這位愛胡鬧的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什么品性,他身為禮部尚書感悟比別人要深的多,別的不說,誰見過堂堂大明太子,荒唐的給自己起名朱壽。

  身為禮部尚書,多次進(jìn)諫,這有辱皇室威嚴(yán)啊,皇家顏面何在。

  在弘治皇帝打斷了幾根無果后,李之煥也徹底對這位太子失望了。

  “殿下,順天府已經(jīng)查實(shí),此案件是梁永安欠債在前,打人在后,事實(shí)清楚,楊府尹是按大明律依法審理,毫不差錯?!?p>  李之煥說著瞪了楊寧一眼。

  楊寧心領(lǐng)神會:“是的殿下,尚書大人所言不假,錯在梁永安,按大明律...”

  “扯淡!就你懂大明律是吧?!?p>  朱厚照怒了,父皇,師父和一眾大臣,只要自己稍有犯錯就提什么大明律,聽到大明律這仨個字,朱厚照就頭疼。

  “殿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東平侯世子有丹書鐵券,但罪不至死該罰還是要罰,還請?zhí)拥钕虏灰蛩綇U公。”

  朱厚照眉頭一挑,大咧咧沖上正座,舉起驚堂木敲的山響:“本宮今天就想看看誰敢打梁永安?!?p>  “殿下,這里是順天府公堂,就算是太子殿下也要遵規(guī)守矩,否則臣冒死也上奉天殿告御狀。”

  李之煥脖子一梗,一副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的模樣。

  朱厚照一時有點(diǎn)英雄氣短,不怕天不怕地就怕父皇的藤條。

  “殿下,這個案子是非曲直,咱們要從頭捋才行?!?p>  梁永安看出朱厚照為難,既然有太子在這,也是該說道說道了。

  記憶中,李之煥在朝廷上屬于主和派,對自己父親一眾武將及其看不順眼,正好趁這個機(jī)會敲打敲打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梁永安朝著李之煥拱手施禮,又露出他人畜無害的微笑,朱厚照一咧嘴,這個老東西要倒霉。

  “尚書大人,是否知道我打貴公子的前因后果?”

  “當(dāng)然知道,你欠了犬子的銀子,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犬子上門討債理所當(dāng)然。”

  李之煥根本沒把梁永安放眼里,你一個敗家玩意,別人怕你,我堂堂二品大員會怕你。

  “那尚書大人,知不知道我跟跟李漼打賭的事情?”

  梁永安繼續(xù)追問。

  “打賭?”李之煥一臉茫然:“這跟打人有關(guān)系嗎?”

  “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的,他這是在胡攪蠻纏。”

  李漼急忙接過話茬。

  梁永安樂了,李漼的慌亂表情告訴他,打賭的事情他并沒說。

  “我們打賭,打的是萬寶路牙行的船會沉?!?p>  李之煥一愣,扭頭轉(zhuǎn)向李漼:“孽子,可有此事?”

  大明自太祖開國,太祖朱元璋便立下了兩條規(guī)矩,一則是天子守國門,凡是皇親國戚必身先士卒守邊關(guān);二則便是規(guī)定公侯伯及內(nèi)外文武四品以上官員,不得開設(shè)店肆,不許與民爭利。

  到了弘治皇帝時,除了堅(jiān)守不和親天子守國門,第二條日漸廢除,但也只能是暗地里由子女搭理,這是不能放到桌面的。

  平日里你撈我撈大家一起發(fā)財,沒人舉報,但真的有人舉報,朝廷養(yǎng)了那么多的監(jiān)察御史,正愁沒事干,不天天上折子告你才怪,就算告不倒你也可以留下一青名。

  李漼低下了頭:“好像有?!?p>  李之煥臉都在顫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手就是大耳刮子,打的李漼原地轉(zhuǎn)了三圈,踉踉蹌蹌差點(diǎn)趴地上。

  “孽畜啊,孽畜啊,老子今天打死你?!?p>  李之煥太明白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了,自己身為禮部尚書,如履薄冰,多少人盯著自己的位置,沒事都想找事把你搞下去。

  沉船讓牙行損失慘重,就是這樣李之煥都沒有敢聲張,咬碎鋼牙咽肚子,自認(rèn)倒霉。

  現(xiàn)在倒好,這逆子竟然拿自家的船和人打賭,這不是承認(rèn)了牙行就是自己的嗎?

  公堂之上,李之煥手拿一只鞋追打李漼,李漼抱頭鼠竄,朱厚照笑的前仰后合朝著梁永安豎大拇指。

  “梁兄,還是你,夠壞夠黑。”

  梁永安雙手一攤:“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老子打兒子關(guān)我屁事。”

  楊寧站在那里傻傻的看著,他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后來干脆找了把椅子靜靜的看著,反正經(jīng)過太子和恩師這么一鬧,自己這府尹是當(dāng)不成了。

  李之煥畢竟上了年紀(jì),追了幾圈累的氣喘吁吁,這也讓他逐漸冷靜下來,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就是打死孽子也于事無補(bǔ)。

  “殿下,是臣教子無方啊,請殿下看在老臣忠心耿耿的份上,這里的事情...”

  李之煥沒辦法,只有先保住官位以涂后續(xù)。

  朱厚照才懶得管這些破事,他只想看戲:“李愛卿,你不說要找父皇告御狀嗎?要不咱現(xiàn)在就去?”

  “殿下何出此言,殿下愛民如子,而且...而且東平侯世子機(jī)靈可愛,老臣斷不會告什么御狀?!崩钪疅ǘ枷氤樽约簝啥巫樱f的太惡心了。

  “不告御狀了,這里就沒我什么事情了,你有事還是找梁永安吧?!?p>  朱厚照發(fā)現(xiàn)自己就愛看梁永安整治這幫老臣。

  “這...”李之煥實(shí)在是拉不下臉面,但有想了想,也只有梁永安不說,才能平安渡過此劫,他朝李漼大喝:“逆子,還不趕緊給世子賠禮道歉?!?p>  “爹,憑什么,是他把我打了?!?p>  李漼驕縱橫行慣了,眼中只有銀子,他想不到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

  “我覺得也是,打人的是我,怎么能讓貴公子跟我道歉呢,這不合適。”

  聽梁永安說話,朱厚照低聲道:“梁兄,我就喜歡你這沒皮沒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賤樣。”

  “逆子,你道不道歉,不道歉我就沒有你這么一個兒子?!?p>  李之煥急的跺著腳的大喊。

  “圣旨到~”一個尖厲如手指劃過玻璃的聲音,響徹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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