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信
天師劍所化的星光,緊緊包裹著張守哲,發(fā)出耀眼的光芒。
從外面看,此時的張守哲就像一團光人,只能看出個人的輪廓,其它啥也看不清。
而光團里面的張守哲,就別提多難受了,這耀眼的光芒閃得他眼淚直流,并且伴隨著亮度逐漸提升,他的雙眼更被刺得生疼,只能把眼睛閉起來。
漸漸地,張守哲感到外界的光亮越來越暗,等一切恢復(fù)過后,張守哲這才慢慢地睜開雙眼。
昏暗的房間,破舊的陳設(shè),兩支蠟燭在桌上泛著微弱的光芒。
入眼的一切,都讓張守哲感到無比地恐懼和陌生,甚至在這種錯亂的情感沖擊下,讓他一瞬間陷入了智力退化的狀態(tài),通俗點說就是懵逼。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干嘛?”
等張守哲稍稍緩過來點,恢復(fù)思考能力后,哲學(xué)三連問,立馬充斥著他的大腦。
上一刻還在天師殿里,捧著天師劍念著經(jīng),下一刻,竟然就被送到了這么一個鬼地方。甚至于,連怎么送過來的都不知道,這換誰來,也一下冷靜不了。
“穿越?還是瞬間移動?”
要不怎么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接受能力強呢,只是短暫地驚愕之后,張守哲就開始重新建立邏輯,思考當前發(fā)生的情況。
這一切都得歸功于網(wǎng)絡(luò)文學(xué)的洗禮,浩瀚如海的網(wǎng)文世界,各路大神的腦洞大開,為現(xiàn)代年輕人們提供了各式各樣的異常情況參考,不管你是穿越還是別的什么,就沒有這些大神想不到的。
從張守哲十來年的網(wǎng)文經(jīng)驗來看,從一個地方突然到達另一個地方,除了瞬間移動,也就只剩下穿越了。
“我艸,老子的衣服呢?”
此時,屋外一陣清風(fēng)拂來,張守哲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全身赤裸,連條內(nèi)褲都沒有。
張守哲下意識地準備在屋里找找看,有沒有什么可以穿的。
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的床上,正好放著一套疊好的衣服。
“咦?什么鬼?”張守哲內(nèi)心有些疑惑,因為不管怎么看,這套衣服都好像是特地為他準備的一樣。
他走上前,用手翻了翻,沒什么特別,衣服就是很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可是當他翻到下層,看到還有兩條嶄新的內(nèi)褲和襪子時,他心里就已經(jīng)實錘了,這他M絕逼是給自己準備的。
至于是什么人給自己準備的,又為什么給自己準備,這些張守哲現(xiàn)在都不想知道,也不關(guān)心,畢竟,人光著的時候是無法思考的。
壓下心中涌起的疑惑,張守哲迅速換好衣服。
即便沒有鏡子,他依然能夠確定,這些衣服的尺碼都非常合身,也不知道給自己準備衣服的人,是怎么知道他要穿多大內(nèi)褲的。
有人曾經(jīng)說過,想要了解一個人,書桌就是最好的途徑。
所以張守哲打算從書桌入手,來了解準備這一切的,那個神秘人。
和這個房子的簡陋一樣,這張書桌看起來同樣是破舊不堪,各種劃痕和某些不可名狀的污漬,在某種程度上說,也算是統(tǒng)一了整間屋子的裝修風(fēng)格。
書桌上并沒有太多的東西,除了紙筆外,就只有兩摞書,一本A4大小的筆記本,和一個厚實的信封。
看信封擺放的位置,也應(yīng)該是那個神秘人,專門給自己準備的。
張守哲拉開座椅,坐到書桌前,打開信封,從里面掏出了厚厚一沓錢,統(tǒng)一都是一百的面值,加起來差不多應(yīng)該有一萬多。
具體多少,張守哲也沒來得及細數(shù),因為看到這些錢時,他就敏感地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自己所熟悉的RMB,而是另外一種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華夏幣。
至于為什么是華夏幣?反正是個華夏人,只要沒瞎,就能認出這錢幣上印的都是漢字,哪怕都是繁體,卻也足以證明了一些事情。
“我艸,還真就穿越了。”張守哲雖然吃驚,但卻沒有多少意外,畢竟這事兒,他剛剛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
放下錢,張守哲又從信封里抽出一張疊好的信紙。
展開信紙,信也是使用繁體字書寫而成,張守哲此時無比慶幸,小時候為了閱讀各種道經(jīng),被老天師逼著,系統(tǒng)地學(xué)習(xí)了繁體字。
“咦?”看著信上熟悉的筆跡,張守哲有點詫異:“這尼瑪不就是我自己的筆跡嗎?”
不過這不是重點,張守哲打算先看完信的內(nèi)容再說。
親愛的朋友:
展信好!
我知道你可能有很多問題,但其實我也知道的不多,所以我就撿著我知道的告訴你,至于其他問題,就只能留給你自己去尋找答案了。
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守哲,是一名考古學(xué)家,當然,我只是研究員,并不是什么大佬。
“他也叫張守哲?這是巧合?還是……”看到這里,張守哲的瞳孔一縮,但此時也容不得他細想,只能暫時按下心中的好奇,繼續(xù)往下看。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你的,這是一個說來話長的故事,簡單來說,你是我在夢里夢到的,我知道你來自另一個世界,將會在今天來到我的世界。同時,我還知道你長什么樣子,說真的,和我長得實在是太像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獨生子,我可能會以為你是我的雙胞胎兄弟。
不過,我也僅僅只知道這些信息,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你要來干什么,通過夢境的提示,我只能準備好一些基本的東西給你。
桌上的書和我的日記本,是為了方便你能快速了解這個世界,以及在我身上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希望你可以通過它們,盡快地適應(yīng)這里。
我把我的身份證夾在了日記本里,你可以拿著用,畢竟,我倆長得這么像,你完全可以代替我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多年,也沒有什么親戚和朋友,所以,你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
另外,信封里的錢,已經(jīng)是我全部的積蓄,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什么富翁,所以別嫌少,至少它能幫你渡過最艱難的日子。
你不用問我去了哪兒,也不用來找我,因為我也不知道我會去哪兒,夢境中,只是提到我會到達另一個世界,會一直幸福地生活下去,但具體那是個什么地方,我真的就不知道了,或許我可能去了你的世界也說不定。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記住,我的世界現(xiàn)在并不平靜,恐怕要比你的世界危險的多。尤其是這些年,各種詭異事件頻頻發(fā)生,哪怕國家一直在掩蓋消息,但總是留下了一些蛛絲馬跡。
沒有人知道這個世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盡管網(wǎng)上有很多推測,但都找不到什么證據(jù)去證明這些觀點。我覺得政府應(yīng)該知道真相,可我也清楚,他們不會直接對外公布,至少不會是現(xiàn)在公布。
所以,不管怎樣,既然你來了,那么就希望你可以在這個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對了,這個屋子只是我臨時搭建的,用作一些考古研究,在市里我還有一套房子,是父母的遺產(chǎn),我把地址給你,以后它就是屬于你的了,不得不說,你很幸運,最近房價一直在漲。
最后,書桌的抽屜里,有一把車鑰匙,請好好珍惜它,我才剛剛還完車貸。
信就只寫到了這里,后面還附加了一個地址,應(yīng)該就是市里的那幢房子。
別看信的內(nèi)容不多,可里面卻透出了大量的信息。
首先,憑著信里的內(nèi)容,張守哲可以百分百確定,自己這是穿越了,別管穿越的過程有多么扯淡,事實就是,他來到了另一個世界,這毋庸置疑。
其次,就是寫信的這位仁兄,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雖然信里提及了一些,但這反而更增加了他的神秘性。
與自己長得相像,叫著同樣的名字,張守哲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陰謀,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從種種跡象來看,這個人對自己并沒有什么惡意。
而最關(guān)鍵的是,信里他說自己會去另一個世界,那么他是和自己一樣穿越了嗎?互穿?他的夢境又是怎么回事?這里面有太多的疑問。
最后,就是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本身了,信中所說的不平靜是什么意思?詭異的事件又到底指什么?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個世界,如果這個人所說的都是實話,那么他的那些夢境,就好像是有人故意讓他做好準備等待自己到來一樣。
張守哲覺得自己的大腦在以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運轉(zhuǎn),隨時都會有CPU過熱,瞬間宕機的風(fēng)險。所以干脆,先不去想這些傷腦筋的問題,等掌握了更多的信息再說。
張守哲揉了揉太陽穴,然后開始盤點神秘大兄弟留給他的東西,房子、車子、票子、身份、書,以及一本日記。
這些東西看似不多,但卻足以讓他這個外來戶,順利地融入這個世界。
張守哲先是翻了翻桌上摞好的書籍,《龍國通史》《龍國政治史》《龍國軍史》《龍國偉人傳》《龍國刑法大全》《龍國民法大全》《解讀龍國》《騰飛吧,我的龍國》……。
好家伙,只是大概掃了一眼,張守哲就發(fā)現(xiàn)這些書的內(nèi)容,從歷史到政治,從經(jīng)濟到民生,人物傳記、法律法規(guī),可以說是無所不包。
如果真能把這些書看完,張守哲琢磨著,怎么樣考個龍國公務(wù)員,應(yīng)該問題不大。
不過看書,并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兒,而且這些書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看完的。
張守哲順手拿起日記,這才是他目前最想了解的東西。
至于寫日記這事兒,到底正不正經(jīng),他也不打算討論,不過張守哲卻知道一點,搞考古的人,很多都喜歡寫日記,就像職業(yè)習(xí)慣一樣。
張守哲剛剛翻開日記本,就看到一張身份證。
身份證的樣式,他非常熟悉,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那幾乎和自己從前用的那張,沒有任何區(qū)別。
無論是顏色大小,還是整體設(shè)計風(fēng)格,就連照片、基本信息,這些都差不多,尤其是那張照片,不能說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只能說是一毛一樣,除了頭發(fā)的長度。
如果不是家庭住址和身份證號碼不一樣,張守哲非常懷疑,這可能就是自己從地球帶過來的。
放下身份證,張守哲開始翻閱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