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不會是比武招親
雪里紅端著木椅,手捧茶杯象征性抿了一小口茶,然后輕輕的放在桌子上說:
“表弟呀,以后有空去我們房內(nèi)玩玩,我和你表妹林中花住在一起,你在南院,我們在西院,相隔也不遠,你大表哥在東院,也不遠,若在一起不常走動,別人會說我們像生人一樣,那就不好了。”
又想起來問:“我從家里特意選過來禮物送給你,表弟,你還滿意嗎?”
我說:“滿意,當然滿意?!?p> 林中花也問:“那我的禮物呢,小表弟,你滿意嗎?”
我只好裝著十分高興激動的樣子:“滿意,滿意,都十分滿意?!?p> 我又說:“表妹呀,以后別叫我表弟了,我比你還大幾個月,你怎么可以叫我表弟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林中花比我小幾個月,是春香無意中透露給我的。
林中花幽幽的嘆了一囗氣,極不情愿說:“那就叫表哥吧?!?p> 我說:“表妹,你那神情好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婦?!?p> 話不一出口,我馬上意識到說錯了。
林中花臉色立馬晴轉(zhuǎn)多陰,她騰地從木椅上站了起來,瞪著兩眼,大聲質(zhì)問道:“小媳婦,誰是小媳婦?表哥?!?p> 我也站了起來,滿臉不安的說:“表妹,對不起,我剛才口不擇言,說錯了。”
春香說:“表妹,你難道還不了解你表哥嗎?他向來囗不擇言,你和他生氣不值得。”
雪由紅輕輕的拉了一下林中花袖子,說:“表妹,你表哥今晚喝了酒,這是酒話,酒話你不該生氣呀?”
在眾人的勸說下,林中花這才慢慢的坐下來。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壓抑起來。
為了緩和氣氛,春香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繡得荷包和香囊,給林中花和雪里紅看。
雪里紅一邊看一邊贊嘆:“真是心靈手巧的好丫頭。”
林中花便有些不服氣,像這樣荷包香囊誰也會繡?這算什么?土里巴嘰,還拿出來炫耀?簡直笑掉大牙!心里想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丫環(huán)。
林中花雖說有些厭惡,但臉上神情依舊掛著笑,還裝模作樣附和著雪里紅的話,不免也是一番虛情假意的贊嘆。
見她倆三人在聊針線活兒,我也不便插嘴,發(fā)了一會兒愣,喝了半杯茶,見她們己換了話題,便問雪里紅和林巾花:“你倆最近看些什么詩書?”
雪中里說:“還能看什么?李太白和杜甫的詩,再加上李商隱的詩,讀多了也膩?!?p> 林中花說:“表姐,你要不要換換味口?”
雪里紅兩眼望著林中花,不解的問:“什么味口?”
林中花說:“我從家里偷偷的帶了一本《西廂記》,這本書市面上很難買到,要是讓老爺知道會罵死我的,一個千金小姐居然看這種邪書?!?p> 我說:“《西廂記》是一本好書,早在二年前我就讀過了。”
雪里紅說:“那你倆都讀過了,那我就算了?!庇盅a充了一句:“這種書還是少讀為好。”
林中花聽了這話,就像當頭一瓢涼水,失望涼透了她的心。
淡淡的說:“好吧,表姐可是個正經(jīng)的淑女,不比我們,什么野書奇趣軼聞都看,表姐讀得都是圣賢書?!?p> 雪里紅聽出話中有嘲諷,也不在意,她置之一笑。
轉(zhuǎn)過話題問:“表弟,聽夫人說你明天要發(fā)表演講,那你文章寫好了,要是沒有寫好,那么我們不便打擾你了。”
我不屑的說:“什么發(fā)表演講?就是站在臺上獻丑,就是一通胡言亂語,什么之乎者也的?!?p> 林中花說:“表哥,圈內(nèi)人士都仰慕你文章寫得好,所以老爺才叫你上臺發(fā)表演講,老爺是個愛面子,你臺上一站,風度翩翩,不但是個帥哥,也是個天生說客,那臺下小姐,丫環(huán),女傭還有老媽子個個滿臉興奮激動,雙眼大放光彩,有的甚至會大呼小叫,手舞足蹈?!?p> 我深深的嘆了一囗氣:“表妹,別取笑我了,演講倒是其次,關(guān)鍵是……”
說到此我忽兒意識到不妥,便咽了回去。林中花問:“表哥,是不是玉府玉嬌的婚事?”
見我神情有些不對,雪里紅忙打岔道:“聽人說大表哥也要上臺表演,表弟,有沒有這回事?”
我說:“有這回事,老爺幾天前就圈定了,你說我哥還能表演什么呢?”
林中花兩眼一亮,眉毛一挑,眼皮一掀,嘴角向上一揚,興奮的問:“表姐,表哥,不會是比武招親吧?要是這樣可就好看熱鬧了?!?p> 我問:“和誰比武招親?”林中花說:“我隨口說說,我那知道?”
雪里紅說:“大表哥的武功在京城是一流的,還有誰能和他比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