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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愛如山大道君

第39章 花明派,柳真人

父愛如山大道君 紅標(biāo)瑰夏 2054 2021-11-19 10:05:00

  聽到“撲棱”的聲音,危東敏扭頭看去,卻見一只門派豢養(yǎng)的仙鶴舒展著翅膀,落在那深紅色土壤的懸崖邊,姿勢優(yōu)美地啄食著草籽和仙藤上的果實。

  他深深地注視了一會,才平靜地收回目光,踏入師尊居住、修行的洞府。

  有著核心弟子的令牌,危東敏通行無阻,一路上經(jīng)過的陣法都紋絲不動。

  雖然洞府里的陣法威力宏大,危東敏曾有幸見識過一次,現(xiàn)在回想起那世界末日般的場景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不過這些陣法主要是為了抵御天劫,倒不是為了防范宵小,平日都沒有開啟。

  所以其實就算他不攜帶令牌,也不至于會激發(fā)陣法。

  因此習(xí)慣了以后,倒也不至于每次經(jīng)過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洞府內(nèi)有許多池塘,不時有人魚從水面躍起,驚鴻一瞥之下,窈窕的身姿宛如天女。

  再落入水中,漣漪泛開,看著空蕩蕩的水面,若是多情之人,當(dāng)會幽幽一嘆。

  危東敏繼續(xù)前行,路邊不時有一株奇珍異卉,婆娑搖擺。

  當(dāng)他經(jīng)過時,那些侍者、獸奴、凡人仆役都伏下行禮。

  而那些由外門弟子轉(zhuǎn)成的雜役,有的是為柳真人伺弄花草,有的是為柳真人豢養(yǎng)妖獸仙獸,有的則是侍奉柳真人飲食起居等。

  他們的身份則高出一點,見到危東敏可以不跪伏,只需低頭行禮。

  危東敏目不斜視,這洞府里的一切,對他都早已失去了神秘感。

  一路來到洞府深處,師尊平時打坐修行的小屋,沒等他靠近,石屋里傳來他師尊“柳真人”平淡的聲音:“進來吧。”

  危東敏來到屋前,石門悄然無息地滑開。

  危東敏低頭進去,向柳真人行禮:“師尊?!?p>  “坐。”一只蒲團悄然滑至危東敏身后。

  危東敏道謝后坐下,抬頭目視他的師尊。

  柳真人看上去是四十來歲的清俊中年,身姿挺拔,目中藏星,披著一身看似是粗麻織就的法衣。

  他明明坐著,屁股下卻是空無一物,面前的石桌上擺著一本發(fā)黃的典籍。

  危東敏曾經(jīng)問過師尊,是不是用這樣的方式來修行,柳真人只是笑笑,意味深長地回答:等你境界到了,自然就明白。

  待危東敏坐穩(wěn),柳真人先詢問他近日的修行情況,隨口點撥了幾句,然后用平靜無波、似乎只是閑聊的語氣說道:“你師弟東芃的命燈熄滅了?!?p>  危東敏眉毛微微抬起,他花了好些功夫,才想起東芃是誰。

  荊東芃。

  畢竟,荊東芃入門時間不長,僅僅是練氣境的微末弟子,天資也算不上如何優(yōu)秀,被逐出花明派也有十多年了,確實很難想起來。

  然后他就生出疑惑:那家伙的命燈原來一直沒丟掉的么。

  危東敏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待師尊的吩咐。

  柳真人卻話鋒一轉(zhuǎn),“你雖已神通境,在派內(nèi)算是年輕一代第一人。但比起那幾個頂尖門派的天才弟子,你還是有所不如,切莫自傲。”

  危東敏低頭:“師尊教訓(xùn)得是,東敏絕不敢自傲?!?p>  柳真人滿意地點點頭:“為師畢生的心愿,便寄托在你身上了。若有一日,你能成就金丹,我們一門兩金丹,花明派才有望重新回到頂尖門派之列。”

  危東敏立刻表態(tài):“弟子一定全力以赴!”

  “過幾日,天裂谷換防,”柳真人眼皮子都不抬,遞給危東敏一條手串,“花明派就由你帶隊吧?!?p>  “是。”這事危東敏早有預(yù)料,并不意外。

  倒是那手串,讓他疑惑。手串上有十顆光滑的石子,樣子普普通通,靈性若有若無,并非什么優(yōu)秀的法器。

  “找個時間,去打探一下,東芃是怎么死的。如果沒有牽涉到那幾個頂尖大門派,你就順手替他報仇吧。”柳真人輕描淡寫地說。

  危東敏疑惑了。

  報仇?

  為何要報仇。

  柳真人是花明派唯一的金丹真人——雖然他結(jié)的只是最下品的金丹,再無進步的可能,但也畢竟是金丹真人。

  危東敏回憶著當(dāng)年的事情,荊東芃被逐出門派,有人私下議論,認為這是柳真人向掌門表示屈服的信號。

  而危東敏作為柳真人的親傳大弟子,自然清楚,師尊根本沒有爭權(quán)奪利之心,在門派也根本用不著怕誰。

  掌門那時履新,雖然不是柳真人的嫡系,但也是被柳真人默許的。

  很多人就想不明白。

  作為花明派唯一的金丹真人,門派里什么事能繞得過柳真人?

  當(dāng)年荊東芃之事,其實也很單純,根本沒什么內(nèi)幕、陰謀之類的。

  就是柳真人為了維護新掌門的權(quán)威,隨手把荊東芃這個觸犯了門規(guī)的小透明送給掌門發(fā)落;而掌門為了立威,就拿荊東芃祭旗,逐出門派了。

  就這么簡單。

  所以,為何要給這么一個小透明報仇呢?危東敏甚至根本不認同那個家伙是自己的師弟。

  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柳真人語氣平靜地說:“就算是阿貓阿狗,那也是我們花明派的阿貓阿狗;花明派的棄徒,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殺的?!?p>  或許,越是祖上闊過、而今落魄的門派,越會有這樣脆弱的自尊吧……危東敏會意,攥著手串應(yīng)道:“師尊教訓(xùn)得是。東敏會留意此事,找機會替師弟報仇的?!?p>  柳真人揮揮手:“你且去吧。那手串里,被煉入了東芃的命燈殘留,一旦靠近殺死東芃之人,就會變成紅色。離得越近,紅色越深?!?p>  ……

  繞了一圈,夏詠初又回到之前和尊上交手的木屋附近,將頭顱隨意擲下。

  咕嚕咕嚕,頭顱像垃圾一樣滾遠。

  這位曾經(jīng)幾乎在暗中掌控了小半個凡俗世界的修行者,很快就會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里腐爛,發(fā)臭。

  那木屋在兩人的默契之下,竟然幾乎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早有人將木屋里里外外搜索一遍,捧著所有的物品來給夏詠初過目。

  不外乎是一些桌椅、日用品、奢侈品、書籍……

  “咦!”夏詠初一伸手,一面直徑約一尺的圓形銅鏡飛起,落入他手中。

  “三爺,這是用于通訊的法器?!泵芍婕喌膭⒄Z貞在一旁輕言細語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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