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心說這人是不是吃錯藥了。下一秒我發(fā)現(xiàn)這小子正樣直勾勾盯著我頭頂上方。再結(jié)合眾人如臨大敵的表情,我完全可以判斷我頭上有什么危險的東西。我使勁兒翻著眼珠,翻得的白眼的出來了,才終于看清上面的東西。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是一條花花綠綠的大蛇,正朝我嘶嘶吐著芯子!雖然看不出品種,但憑顏色就能看出,百分百是只毒蛇!我努力克制跑的沖動,一個勁兒朝人用眼神求救。我本來以為先來救我的會鷺陌,但率先行動的卻是吳憫。
只見他迅速從黑色防風(fēng)衣的袖口中抽出兩把精巧的匕首,一黑、一紅,猛地將那把黑色的朝我頭上甩去。只見銀光一閃,一個黑影從我頭頂上掉了下來,抽搐兩下便沒動靜了。我定睛一看,正是那條大蛇!它的脖子上把匕首,正是吳憫剛才射出的那把。這小子居然拿匕首當(dāng)飛刀使,還射得如此精準!雖然不愿意承認認,但吳憫剛才那番操作實在太帥了。
吳似淡定地將匕首拔出蛇身,收回袖內(nèi)。我注意到那兩把比首應(yīng)該本來不是黑色和紅色的,而是后期淬的毒,而且這毒帶有強烈腐蝕性,因為我發(fā)現(xiàn)蛇中刀的部位被溶解了好些。這毒可真厲害。
楚纓忽然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用毒毒毒蛇毒蛇會被毒死嗎?“
趙霖沒有理會自己的女友,砸吧著嘴說:“今晚加餐。他剛準備把蛇拾起來,吳憫忽然冷冷地說:“別動它。”
趙霖在我面前再怎么威風(fēng),也得讓吳憫三分,他訕訕地收回手,問他怎么了。吳憫沒多解釋,但他的眼神明顯在說:甭管為什么,反正我說什么你都得乖乖聽就對了。
趙霖氣得臉都青了。這時還是鷺陌出來打圓場,說:“行了行了。你們看,這蛇身上有符紋,它被秘術(shù)練制過,是一種邪門的機關(guān),忌諱肢體接觸,否則免不了其余蛇類的瘋狂追蹤和報復(fù),到哪兒的蛇都會攻擊你?!?p> 我說:“古墓里的東西怎么會在這兒?”
鷺陌朝投來贊賞的目光說:“聰明,這就是問題所在,這說明這個古墓要么已經(jīng)年深日久被損壞了,要么已經(jīng)被倒過了。”
說到這里,大家都意識到了不妙。
趙霖臉色一沉,罵了一句:“靠,是個水洞子。”
我小心翼翼地說:“那我們是不是挖不出寶貝了???”
趙霖鄙夷地說:“你不是都收了搭伙費嗎,真貪心。我們倒斗可不是為了錢。”
我一愣,連忙問是為了什么。趙霖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干咳了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管怎么樣,這斗還是得下。”
吳憫接話:“沒錯。古墓就在這附近,扎營。”
鷺陌說,吳憫擅長堪輿風(fēng)水,不過這次這是派不上用場了。吳憫、沈鷺陌二人拿出洛陽鏟,忙活起來,我、趙霖和楚纓三個外行則在一旁看熱鬧。
我們這次要倒的斗是個漢墓,漢朝講究深埋厚葬,深度約為十五米以上。
他們找準方位下鏟,對帶出來的泥土又看又聞。不久,鷺陌面露喜色,吳憫也連連點頭。
“棺材下葬后封土?xí)r,使用的往往是特殊土壤。即便墓最上面回填的原地土壤,也因挖坑時不同層面的土混到了一起,而造成了不同的土色。這種土,行話叫“花土”,這里正好有。聞氣味,漢代的墓葬中,常被灌注水銀和朱砂用于防腐,這些特殊物質(zhì)散發(fā)著氣味。聽聲音,一般的大型古墓,一旦受到較大震動如空中打雷時,就能向地表傳出不同于別處的聲響?!柄樐敖蚪驑返?。
我一個字也沒聽懂,摸了摸下巴,看著他們倆忙碌的身影。
很快,他們找準了方位,開始輪流打盜洞,趙霖和楚纓也上去幫忙。我剛要去湊個熱鬧,趙霖翻翻白眼,對我說:“外行人滾蛋。”我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也只好作罷,在一旁看著他們揮汗如雨。
他們干得很利索,打出了一個結(jié)實的盜洞,一個個灰頭土臉,跟土耗子似的,也難怪盜墓賊也叫“土夫子”了。
“看到墓磚了,是混凝土!”有人喊。洞底傳來砰砰的敲擊聲,應(yīng)該是在鑿墻。不久,有人喊一聲通了,然后大家都回到了營地。我一頭霧水,問:“通了不下去嗎?”
趙霖說:“蠢貨,下面空氣質(zhì)量不好,得先散散晦氣。”
幾個小時后,我們收拾好裝備,準備下地了。在洞口,鷺陌微笑著朝趙霖和楚纓比了個“請”的手勢,然后指使道:“趙霖和楚纓開路,然后是我和小嵐;吳憫,你墊后。”我們依這個隊形排成縱隊,通過盜洞,下到古墓。我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傍晚五點,希望行程順利。
童墨無邪
沒人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