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事隔多年,令狐松當真回來了。
而且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熊曉鷗眼前,她怎能不急不惱。更可恨令狐松還死皮賴臉的成了股東!
令狐松在她心里,早已深深定位成不學無術(shù),紈绔成性的公子哥兒。她卻哪里知道,那令狐公子當年給她一頓揍,卻揍進他心里去了,他對熊曉鷗是又怕又恨又愛!也正是這樣的執(zhí)念,改變了這個有些紈绔張揚的公子哥……
程峰苦笑著搖頭:“曉鷗,你現(xiàn)在可不能心存偏見。此一時彼一時,當今這個公子哥我就很看好!有能力,有想法,而且計算機領(lǐng)域造詣頗深??梢哉f是多方面優(yōu)秀的奇才!咱們都要向他學習才是?!?p> “就他那小樣?”熊曉鷗半點不服氣也不相信。
“哼哼,你還別服氣。跟肖雅去辦公室,讓你親自驗收驗收。”程峰說完想了想又關(guān)問:“身體沒養(yǎng)好,脾氣倒是見長了。怎么樣?還休一段時間?”
“別別別,再休息下去人都得廢掉了,完全康復(fù)了。馬上歸隊!”熊曉鷗說完轉(zhuǎn)身就跑了。
“等等,回來,真不休息了?”
“不用了……”人已進了辦公樓去了。
肖雅將令狐松近期所做的方案,接手熊曉鷗的工作后各方面出色的表現(xiàn),和怎么加入公司等事宜全部跟她說了一遍。
“沒什么了不起!”熊曉鷗嘟囔著嘴,心里也不由得不服氣,只是不肯承認罷了。
肖雅當然看得出她那無理取鬧的倔強,笑而不語。
熊曉鷗歸崗,程峰從新作了職能規(guī)劃:“鑒于熊曉鷗身體處于恢復(fù)期的特殊情況,后勤部工作就由令狐松……”
“不行,我能做好自己的工作!”熊曉鷗沒等程峰說完,直接搶著答話。
“什么不行?我還沒說完呢。”程峰暗笑,接著說:“令狐松主理網(wǎng)銷板塊的策劃及執(zhí)行,兼顧后勤部事務(wù),協(xié)助熊曉鷗……”
“明白,收到!”令狐松大聲回答。生怕別人聽不見。
“我不同意!我能做好……”
“真不同意?要不回去休假,等身體康復(fù)好了再說?!?p> “我不需要,身體已經(jīng)康復(fù)好了,反對奪權(quán)!”
“反對無效!忘了醫(yī)生的吩咐了?”
“欺負人……憑什么?”熊曉鷗委屈極了。
程峰轉(zhuǎn)過身將沒忍住的笑釋放了,才溫言說:“行了,就這樣。令狐松歸你指派,沒奪權(quán)?!?p> “一切服從熊經(jīng)理差遣!”令狐松暗自得意。
熊曉鷗狠狠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回自己辦公室去了。嘴里嘟囔了句:“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大伙一陣偷笑,令狐松擠了個鬼臉,擺出一副毫無畏懼的樣子。
次日上午,熊曉鷗準備前去他山生態(tài)農(nóng)莊取景攝影等事宜。收拾好一應(yīng)物具,令狐松沒聲沒響搶過儲物箱,裝進車里。
熊曉鷗也懶得搭理他,上車啟動車子,就在輪子轉(zhuǎn)動的一瞬間,令狐松‘嗖’地鉆進車里來。
“干什么?下去!”熊曉鷗被這不速之客嚇了一跳。
“協(xié)助你工作是我的職責,下不了!”令狐松邊說邊拉上了安全帶。
“真下不了?我?guī)蛶湍?!”熊曉鷗就要動手去推他。
“干嘛?君子動口不動手。”令狐松伸出手護住頭。樣子很是滑稽。
“我又不是君子,還就動手了。”雙手推向令狐松。
“再推我喊人了!”
“喊人也不好使?!毙軙扎t索性下車走到令狐松坐的車門旁,打開車門就要拽他下車。
“救命啊……”令狐松還真就扯開噪門大吼大叫。
這一叫,驚動了好些人探出頭來,一道道眼神投了過來。
熊曉鷗氣急敗壞,“哐”的一聲將車門又關(guān)上,這才把令狐松那河?xùn)|獅吼關(guān)進了車內(nèi)。她氣沖沖的又坐回車里,憤怒令她胸腹間不/斷起伏。她真有沖過去撕了他的心,面對這樣一個令狐松,真令她頭疼又奈何不了他。
惡狠狠地“呸”了一聲:“你還有點男人樣沒?撒潑耍賴皮的本事見長??!”
“被逼的!”令狐松偷偷看著她,見熊曉鷗手臂微抬,他本能地雙手護著頭,躲向一邊。
熊曉鷗真是哭笑不得,猛一踩油門,車瞬間開了出去。
開了有一段路程了,彼此都不說話,一個是無語了,一個嘛,有語不敢發(fā)。熊曉鷗突然將車停了下來,一臉怪怪的表情:“你是來報仇的嗎?要不我讓你揍回去,兩清了,行嗎?”熊曉鷗幾乎是哀求的表情。
“沒……沒仇可報,我才不會揍你呢?!?p> “你到底要怎樣?”
“我不怎樣,就是來工作的,是你想多了?!?p> “哼哼,跑到這里來工作?真是巧??!沒點不良動機誰信?!?p> 令狐松冷笑:“熊警官警察不當來這里又是什么動機?”
這冷不丁的一反問,熊曉鷗臉唰地紅了:“要你管?”
“不敢管,這不論理嘛?!绷詈擅靼鬃约哼@一句話點到要害了,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害怕她突然發(fā)難,畢竟他心里對她的暴力陰影已入骨髓。盡管如此怕她,卻又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接近她。
熊曉鷗還真是手足無措,來文的嘛,理論又理論不過他,動武的呢,他撒潑耍賴比潑婦都厲害!怎么天下還有這么臉皮厚的人?
她一言不發(fā),氣沖沖地開著車奔走在道路上。
“喂!你慢點開?!比缱谫愜嚿系牧詈赡憫?zhàn)心驚。
“怕了?那就滾下去?!?p> “誰怕了!還就不滾下去。”
“我說……你到是想怎樣?”
“我說了,沒想怎樣,就是為了工作而已。你是……不是,該不會也怕我?。俊?p> 熊曉鷗氣極反笑:“真搞笑!我會怕你?”
“哼哼,還真是啊!”
“哈哈,笑話!我會怕你?”
“會!你不就是怕我強過你,搶了你的權(quán)力嗎?”令狐松故意激她。
“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我還真是佩服你不要臉的程度?!?p> “喂,你小心開車,別開……開錯了路?!北緛硎窍胝f別開翻車了,臨了硬是沒敢這么說。
“我又不是路癡。閉著眼睛也錯不了你信不信?”
“信信信!太相信了?!绷詈蛇€真擔心她閉著眼開。
熊曉鷗暗自得意,心想:這小魔頭原來膽子這么??!
“你就劃下道來,把咱倆之間恩怨做個了斷,別再來煩我?!?p> “劃什么道?怎么個了斷法?”令狐松一頭霧水。想了想似乎明白了點啥,試探:“你也不用怕我啊,我會讓著你的?!?p> “屁話,你覺得我會怕你?”
“是,我知道你當年不就是瞧不起我嗎?可我已經(jīng)……”
“別跟我提當年!”
“不提就不提,你不就是不服氣對嗎?那比比?”
“比玩電腦?那我沒法比?!?p> “我堂堂男子漢,怎會用長處來欺負女生,要比賽就比你的強項,中不?”令狐松那張狂的勁又表現(xiàn)出來了,一臉的不屑。
熊曉鷗一陣冷笑:“這可是你說的!比賽總得帶點彩頭吧?!?p> “君子一言!你想賭點啥?”
“簡單,輸了以后離我遠點,最好別出現(xiàn)在我視線里?!毙軙扎t得意忘形,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要是輸不了呢?”令狐松反問。
“那就你說了算?!?p> “爽快!說吧,比什么?”
“單挑!不敢的話可以認輸?!毙軙扎t純粹不屑一顧地說。
“單挑?你要武斗?”令狐松一臉吃驚的表情。
“怎么的?反悔了?不是你自己說比我的強項嗎?”
“對,我說的?!?p> “怕了可以認輸,姑奶奶我也不欺負無能之輩?!?p> “認輸?令狐公子字典里就沒認輸兩個字!”他那副張狂勁不可一世。
熊曉鷗這下倒是大出意料之外,本意只是想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狂生不知死活,瞧他那不可一世的樣子,萬一來個撒潑打滾,胡攪蠻纏,還真讓人頭疼……
“后悔了?可以認輸?!绷詈煽葱軙扎t沒說話,于是也學著她的口氣說。
“哈哈,笑話!找地方?!毙軙扎t被他一激,恨不得馬上比劃。
兩人一路斗著嘴,不知不覺間車已進入了他山寨。
將車停進農(nóng)莊停車區(qū),兩人走下車來。
“就這里,夠?qū)挸??!?p> “別別別,這里地面太硬,不適合切磋較技?!绷詈芍噶酥概赃呉粔K草坪:“草地上適合?!?p> 熊曉鷗當先朝那片草坪走去。心里不斷在想:瞧這小子有恃無恐的樣子,莫不是有什么陰謀吧?自己得小心防著點。不時注意著他在身后會不會偷襲自己。
令狐松既興奮又有點害怕,心里也在想:我苦練這么些年,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得了她吧?為了讓她心服口服,必須得戰(zhàn)勝她!
來到這片綠油油的大草坪,熊曉鷗頓時有著上擂臺的興奮,也不知道有多久沒練練拳腳了。只是可惜沒有好的陪練!為了打發(fā)走這賴皮狗,也只好讓他吃些苦頭了。轉(zhuǎn)念又一想:他雖然很令人討厭,但也不能真?zhèn)怂?,下手留著點分寸就是了。
令狐松除下外衣,脫掉鞋子整齊放在一邊。熊曉鷗也除去鞋子放在邊上。
“你先出手吧!”熊曉鷗全身放松,一雙俏眼炯炯有神地盯著令狐松。
等等,先活動活動筋骨。這樣才不易受傷,你也先活動活動。
只見令狐松雙手左右搖擺,骨骼‘嚓嚓’輕響,又壓了壓腿,扭了扭腰。做完這串動作,輕輕躍起翻了兩個空心筋斗。
這兩筋斗一翻,熊曉鷗暗吃一驚:練家子??!難怪他有恃無恐,我差點大意了,于是也趕緊活動活動了身上關(guān)節(jié)。
令狐松擺出了太極拳的起手式:“請吧!你先出招。”
熊曉鷗再也不敢托大,也不客氣,揮拳出腿,朝令狐松攻了上去。令狐松所學應(yīng)該是太極拳吧,一進一退,一開一合間方寸自如,熊曉鷗每一拳每一腳總能被他巧妙躲開。
熊曉鷗越打越興奮,攻勢也越快越猛,令狐松雖然連連后退,她卻也奈何不了他。
只因熊曉鷗養(yǎng)傷時長,一輪快攻也頗耗力氣,喘息聲漸明。雖然看似令狐松只有招架之功,卻也守得極有章法,絲毫不亂,而且沉著有余。久攻不下,熊曉鷗有些沉不住氣了。她怎么也弄不明白,這個只會撒潑耍無賴的家伙,居然有這么好的本領(l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