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聽到此詩,心里也是佩服之至。古人才思果然敏捷,頃刻間便能出口成章。
崔府的另一邊崔姌正在怒罵某一淫賊,這時香嵐小心走過來?!靶〗悖氵€在想那個淫賊?。÷犝f公子今天宴請賓客,我們要不要去看看?!?p> 崔姌心里也是氣不過,從小到大她還沒有受過如此欺負。她又不想讓哥哥知道,只能在心里慢慢詛咒他了。
“是嗎,他都宴請了什么人,不會還是那些儒士吧,那我就不去了。”崔姌興致缺缺的說。
每次哥哥宴請賓客她都偷偷去看,結(jié)果都是一群老頭子,偶爾有一兩個年輕士子,也都是世家子弟,她實在沒興趣。
“不是,聽說這次邀請了新任功曹,好像很年輕,聽別人說還是很英俊的啊!”香嵐一臉花癡的說道。
“哦,那我可要去見識一下?!贝迠樑d奮的說到。她說時還想到了陸離,崔姌突然感覺陸離也蠻帥的。然后她搖啊搖頭,傲嬌的說“呸呸呸,淫賊,我怎么會覺得他英俊呢,他就是個奇丑無比的人?!?p> 然后崔姌就和香嵐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宴會上。
此時陸離也很郁悶,因為崔琰要讓他作詩。陸離心里無奈,偷詩還行,作詩不是為難他嗎?他心里也在思量該偷,不是該作哪首詩。
漢代以來,五言詩興起,文人大多寫詩以言志。語言也大多比較簡短深沉,文風更是典雅。
“伯靈,不要拘謹,暢所欲言?!贝掮χ戨x,臉上帶著期盼。陸離見此也不好推辭了。
“小姐,聽說那個新任功曹要作詩了呀,我們趕緊過去吧。”香嵐花癡的說到,崔姌白了她一眼,也跟了過去。
陸離站起來起了個范,他低頭走了幾步,然后又看了看天,又望了望地接著慢悠悠輕吟到:“雨后龍孫長,風前鳳尾搖。心虛根柢固,指日定干霄?!?p> 念完陸離還摸了摸下巴,沒辦法沒胡子只能摸下巴了。
崔琰聽完之后,也是驚喜萬分“伯靈也是志向高遠之人??!此詩雖然簡樸,但暗含志氣啊!”
崔姌在暗處聽到,也是暗暗敬佩。就想走近一點想細看一下。然后……
“淫賊是你,哪里跑?”眾人還沉浸在陸離的詩篇中,突然聽到一聲嬌呵,立馬回過神來。
陸離看了一眼崔姌,趕緊跑過去捂住她的嘴?!斑磉?,淫賊,唔放開我。”崔姌沒想到陸離這么大膽,當著她哥哥的面調(diào)戲她。
陸離尷尬的看著眾人,然后趕緊拉著崔姌離開,邊走還邊說:“誤會,都是誤會,大家等我一下。”
等到了一個空曠之地陸離才松了口氣,然后把手拿開。
“淫賊,你想干嘛,這里可是我家?!贝迠樞邜赖恼f到,話語里還有一些小得意。陸離現(xiàn)在可不敢惹惱她。
“抱歉,沒想到你竟是季珪的妹妹,我真不是故意的。”陸離趕緊道歉。崔姌嘲笑道“你那么羞辱我,居然還讓我原諒你?!?p> 陸離也是不好意思,但他沒辦法啊,誰讓他先捉弄別人的。
“不過,要我原諒你也不是不行,你要答應我一件事?!贝迠槂芍谎劬緡5霓D(zhuǎn)著,對陸離說道。
陸離現(xiàn)在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惡魔,點點頭就答應啦。反正他也不怕什么。
然后崔姌直接拉著陸離回到了宴會上,眾人見到陸離和崔家小姐這么親密也很是驚訝,有心之人已經(jīng)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崔姌直接走到崔琰面前,指著陸離說“兄長,這是陸離,我們…我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你不要再逼我嫁人了。”崔姌說完還作了一個嬌羞的表情。
陸離聽到這話,內(nèi)心先是感動,荀彧沒做到的難道我要完成了嗎?然后看了看崔姌又覺得還是荀彧對自己好,知道自己不是女人的對手。
崔琰聽此也很驚訝,他不確定這是不是妹妹逃避聯(lián)姻的方法,但他也不想薄了面子。
“伯靈,怎么回事,你和姌兒是真的嗎?”崔琰向陸離問道。
崔姌見狀瘋狂暗示陸離,兩手合攏,腦袋不停的拜。
見此陸離也只有厚著臉皮說到“我與令妹確實情投意合,還望季珪兄成全。”說完又說到“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p> 眾人都被陸離感動到了,竊竊私語道有陸伯靈這樣的君子,真是崔家之福啊。
崔琰也不想丟面子,只能附和眾人。崔姌聽到這句話倒是心里撲通撲通跳了好久。
不過看到陸離后,又為自己的心動感到可恥,她居然會覺得這個淫賊是君子。
等到眾人都走之后,崔琰又單獨見了陸離?!安`,你讓我如何是好,現(xiàn)在來賓都知道姌兒與你私定終身,你打算怎么做?”
崔姌聽到之后感覺沒什么大不了的,反而因為陸離的狼狽想笑。不過她作為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自然不知道崔琰的苦惱。
本來世家就是同氣連枝,結(jié)果這樣一來讓崔家直接站到了袁紹一方。崔琰自然憂慮,但是大局已定,他也無可奈何了。
陸離也是悖悖一笑,他也不好說什么。他雖然知道此時崔琰很難受,但他也沒辦法啊!
陸離見此只好打個哈哈說“但憑季珪兄做主。”
他還有官職在身,自然不能久留。便提出告辭,崔琰也沒攔著,他還要好好思索一下下一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