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想當(dāng)那個,又立牌坊
離開西河郡之前,李淵下令開倉庫以賑窮乏,遠近響應(yīng)。
李淵心細,在自己署置府僚成為了大將軍之后再行這善舉,聲望與人心便都歸了李淵這大將軍。
一時間,李淵大軍氣勢恢宏,支持無數(shù)。
這更堅定了李淵信心。
陸慕每日閑散下來,除了教育陸吟,更是堅持鍛煉,偶爾在行軍途中與裴銀蝶斗一下,從不吃虧。
陸慕竟有了些樂在其中之意,裴銀蝶卻越發(fā)恨起來這兩兄妹。
偶爾從裴寂口中得到前軍訊息,陸慕更是前后思索。
隋煬帝處境此時已然堪憂,困于江都,已然成了傀儡。
李淵看到如此情況大喜,細思之后卻憂了一些。
古往今來,改朝換代之事終究需要一個名分。
恰如那劉備,好歹還掛了個皇叔的名分。
可李淵一家從老到小都是人家老隋家的臣子。
臣子弒君,大逆不道!
眼看著快要到了長安,李淵頭上都多了些白發(fā)。
一日商議無果,李淵借著與裴寂飲酒之機,到了裴寂軍帳之內(nèi)。
裴律師、裴銀蝶二人尊叫了一聲“大將軍”,便老老實實退了出去。
反而留下了“年幼無知”的陸慕兄妹倆在賬內(nèi)玩耍。
“哥哥,你看那倆小子,竟是看不出眉眼高低來,大將軍都來了,依舊在爹爹賬內(nèi)兀自玩耍,大將軍便收拾了這倆小子!”
“銀蝶,莫要胡說,陸慕兄妹年幼,大將軍氣度非凡,不會與之一般見識!”
“哼!”
清暑解熱的小菜四個,一壇從晉陽帶來的陳年老酒。
李淵畢竟年長,也一直避免事事來找陸慕,終究需要些面子。
話匣子還是陸慕首先打開:“大將軍,您可是許久沒有來看小子了!”
李淵呵呵一笑道:“又無外人,叫干爹便好!”
陸慕話中有話道:“您便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看這江都境況,時日不多了啊......”
裴寂作為李淵最信任之僚機,眼見李淵步步前行,為其鋪路之行更甚。
“小慕,如今我等大軍開拔迅速,眼看著長安近在眼前,卻在大業(yè)將成之際少了些東西?!?p> 李淵不經(jīng)意看了一眼裴寂,面露贊賞之色。
陸慕為兩人杯中續(xù)酒。
他娘的,老子都給支了這么多招了,晉陽之時相當(dāng)于都把面紗揭開,此時怎忽然又變得隱晦了?
無非是個又想當(dāng)BIAO子,還想立牌坊之事而已。
你倆要臉,我可不要臉。
全揭開算了!
“此事簡單,老隋架空,已然沒有了威脅!有官身之人莫不知大將軍心思,但天下民眾輿論才是最需關(guān)注之點,因此需要名正言順一些,以便以后江山穩(wěn)固少些阻礙!”
倆人面色有些尷尬。
“江都之內(nèi)此時必然各種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大將軍需要在有人直接篡位之前提前計劃!否則江都有人直接上了臺,大將軍再出手便少了原因,理之一字便落后于人!”
陸慕所說,李淵之眾心中都清楚。
“到長安之前,橫在前面的是賈胡堡,那駐扎賈胡堡河?xùn)|的左武侯叫甚來著......”
裴寂忙道:“屈突通......”
真他娘拗口!
“呃......屈突通.....還有那宋老生......都是代王之人!需快一些,我建議是......”
李淵與裴寂心中迫切,身子都向著陸慕傾斜了一些。
“直接打!”
李淵和裴寂對視一眼。
果然啊,和西河郡策略一模一樣!
這小子是個戰(zhàn)爭販子不成?
陸慕知道倆人心思。
“以人數(shù)之眾強壓,打下來這倆地方便直接削弱了大隋力量,再收編一下增強實力,而后先取長安!”
“所以,這倆地方不打不行!”
說的過于直白了,李淵和裴寂也不再藏著掖著。
“名分呢?”
陸慕習(xí)慣性端起酒杯放到嘴邊,忽而想到自己只是個孩子,訕訕又放了下來。
“志在尊隋!”
轟!
李淵和裴寂聽到這四個字,腦中如翻天覆地!
陸慕半晌沒有說話,靜等二人消化!
裴寂平復(fù)后問道:“尊隋?打下賈胡堡后,隋朝都城長安就近在眼前,我等必然要攻下......反而更加沒有名分!”
這亦是李淵疑惑之處。
陸慕露出一絲笑容道:“給這天下改名......換代之人怎可親自張口?”
李淵和裴寂納悶不已。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好飯尚且不怕晚!以皇帝無能讓百姓陷于水火為由,找個大隋正統(tǒng)取而代之,大隋病入膏肓,新立一位正統(tǒng)......名分有了......雖天下尚未改姓,但這天下聽誰的呢?而以后保不得這位正統(tǒng)昏庸無能,或許直接便主動讓這天下改了姓呢?那時......可不是誰去爭的,而是人家非要給的!”
都說得這么清楚了,你倆老小子不會還不明白吧?
李淵和裴寂當(dāng)然明白了!
茅塞頓開!
醍醐灌頂!
倆人皆感覺云開月明之際,有人掀了軍帳而入。
陸慕從此人進帳便細心留意到了一件事:如今時機李淵大軍尚且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
為何這裴寂倒一直像個舔狗?
“哈哈哈哈,大將軍和裴兄偷著飲酒竟不喊我?”
來人身材高大,氣度不凡,正是那劉文靜!
陸慕一下便也猜了出來。
李淵和裴寂短暫一愣,而后瞬間換上笑臉。
“我聽聞裴寂收了義子,便過來看看!”
劉文靜大大咧咧直接坐到了桌旁,眼神看向一臉單純的陸慕。
“好!老裴收義子弄得便像那行偷摸之事般,有什么藏著掖著不成?這是好事!我也來討杯酒喝!喲呵?這酒......香?。 ?p> 陸慕直接再取了一個酒杯,乖巧地給劉文靜倒了杯酒!
“來,共飲一杯!”
三人飲下。
李淵、裴寂、劉文靜三人向來無話不談,除了陸慕這義子之事外,基本沒有秘密。
“我與裴寂二人借酒開了腦智,有一個計劃說來與文靜聽聽!”
劉文靜聽完計劃,立馬一拍大腿!
“可行!此計實在是高明!唯有一點......該找誰呢?”
三人齊齊陷入沉思。
陸慕心底嘆氣一聲。
起身,端了一杯茶!
“小子以茶代酒,代......我與妹妹敬三位長輩,祝三位長輩未來皆能......拜相封......呃......王!”
話語稚嫩,仿佛詞匯饋窮。
但李淵和裴寂與陸慕已然有了默契,一下便聽出了陸慕這句話的著重兩字。
代王!
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