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湖鎮(zhèn),在金一勤的帶領(lǐng)下,幾個人迅速的進入了陳氏家族所在之處。
“殺!”
練氣六層的中年修士,一聲令下,一場殺戮就此展開。
“你們是什么人?”
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幾位練氣小輩,瞬間被一道飛劍擊中,倒地身亡,臉上帶著驚恐之色。
“這里是……”
遠(yuǎn)處的一位修士看到這一幕,還未開口,就被身旁的同伴,迅速拉住逃離。
但哪能快過飛劍,才跑了幾步,一顆大好頭顱就此分離。
巨大的變故,讓余下的眾人分分驚醒,化作鳥獸四散而去。
“不用管這些凡人,我們的目標(biāo)是陳家的修士?!?p> 幾位混在人群中逃竄的人,被飛劍連帶那一片,毫不留情的擊中。
只有少數(shù)距離稍遠(yuǎn),見機不妙,早就逃往深處的修士躲過一劫。
……
密室之中,陳玄同長發(fā)遮住了面頰。
露出了一雙空洞的眼睛,不帶絲毫情感。
略微不適的動了一下,鎖身的鐵鏈發(fā)出噗噗的聲響。
僵硬的抬起頭,
看清楚來人后,緩緩的開口。
發(fā)出了幾聲沙啞的嘶吼之音。
這才干澀的說道:
“你…不該…來…的”
陳長安低著頭,見到父親的樣子,雙目通紅,帶著幾分固執(zhí)的說道:
“可是,我已經(jīng)來了?!?p> “父親,就真的沒有辦法恢復(fù)嘛?”
聲音顫抖,又帶著幾分希望。
陳玄同聽后,嘴巴微微張開,想要說些什么,最后還是止住了,只是微微搖頭。
相顧無言,密室中的父子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突然,鐵鏈劇烈的抖動起來,無風(fēng)自動,枯瘦如柴的身體上出了幾條詭異的血色絲線。
陳玄同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不正常的顏色,帶著詭異與扭曲,眼睛中也出現(xiàn)了淡淡的血絲。
似乎在與什么東西對抗著。
“父親,你……”
看到突如其來的變化,陳長安并沒有驚訝,而且?guī)е鴰追謸?dān)憂。
這樣的變化,他已經(jīng)見過很多次了。
“時間…不多了…”
陳玄同眼睛閃過幾縷掙扎。
隨后呼吸加重,額頭上冒出一層細(xì)汗。
看到父親的樣子,
陳長安忍不住邁出半步,
但還未接近,又撤了回來。
面色復(fù)雜的看著父親,眼中帶著憐憫、悲傷、還有一絲……恨意!
“父親,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把念靈送入了極陽宗?!?p> “那……就好。家族以后……就靠你們了”
“你…走吧…不要在來了。”
陳玄同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話說完,隨后又閉上了雙眼。
身上的氣息消失不見,如同一具干尸。
身上的那幾縷血色絲線,也不甘的緩緩隱沒。
陳長安深深的看了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了密室。
下一次來這里,卻不知道是何時了。
陳家眾人都以為老祖陳玄同在幾年前的大變中已經(jīng)死了。
只有他知道父親一直沒死。
而且當(dāng)面的那場大變還與他父親有關(guān)。
大概是五年前,陳玄同和好友一同外出,宣稱是獵殺妖獸。
實際上是探索一處修士洞府。
據(jù)說這處洞府是陳玄同的一位至交好友,無意中得到的一塊地圖。
而他又勢單力薄,修為不濟,最后才找到了陳玄同。
兩人一番商討后,達(dá)成了共識。
各自帶上幾人。
根據(jù)殘破的地圖,很快就找到了這處遺府。
在費進了千辛萬苦后,兩人終于如愿以償?shù)倪M入其中。
隨后就是陳玄同獨自一人,渾身浴血的返回了陳家。
除了他沒有人知道洞府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回到家族的陳玄同秘密接見了陳長安,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原來本那處洞府是一位筑基期的魔道修士留下來的傳承之地。
幾人欣喜若狂,
在一番察看后,卻又發(fā)現(xiàn)這處洞府之中布置的時間太過久遠(yuǎn)。
留下么法器已經(jīng)腐朽,許多丹藥失去了效用。
一時之間,大起大落。
然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隨后的場景就是一場噩夢。
他們發(fā)現(xiàn)了魔道修士留下來的傳承之物。
但傳承只有一件,而他們則是有兩方。
眾人心懷鬼胎,
但陳家父子終究心是齊的,好友那一方雖然修為略高,但卻相互提防。
如此情況下,戰(zhàn)斗一邊倒的發(fā)生。
那一方三人,只有好友一人趁著機會,舍棄了兩個隊友,拼命逃了出去。
不顧傷勢的陳玄同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傳承之物。
可魔道傳承哪有那么好拿的。
這件傳承之物,名叫血海骷髏。
作用是用至親之人的生命來提升修為,當(dāng)年這位魔道修士,就是用它來屠戮全族,成就的筑基。
是一件邪惡至極的魔器。
在陳玄同到手之后,這件魔器就蠱惑了他的心智。
隨后在兩個兒子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將兩人全部殺死,修煉魔功。
當(dāng)魔功入門后,恢復(fù)了神智的陳玄同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他做的。
經(jīng)過了一番苦苦掙扎,他拖著傷重的身體返回了家族。
然而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回歸家族之后,他竟發(fā)現(xiàn)看到族人就像是看到鮮美的血肉。
身體之中發(fā)出無盡的渴求。
心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蠱惑他,
殺了自己的族人。
陳玄同這是才感到驚恐萬分,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強行壓制住自己,保留一絲清明。
喚來駐守在家族的陳長安,將族長傳給他安后。
陳玄同本想一死了之,但好友并未身死,若是恢復(fù)過來,對家族進行報復(fù),那時候沒了高手的陳家將無法抵抗,陷入滅頂之災(zāi)。
于是在陳長安的幫助下,用寒鐵煉制而成的鐵鎖,把自己鎖在了這里。
對外宣稱,已經(jīng)身死。實則用假死之法沉眠,悄然隱匿。
陳長安知道這個消息之后,一度不敢相信。
自己的親大哥、八弟竟是被父親所殺。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而且父親也不是出于本意,如今為了族人更要自困于此。
是恨、是尊敬還是其他,陳長安已經(jīng)分不清楚,他只能牢牢的保守這個秘密。
直至帶入黃泉!
帶著心理上的煎熬,陳長安拼命的壯大家族,甚至不顧自己的修行。
“族長,不好了!”
心事重重的陳長安剛出了書房密室就聽到了陳家的一個后輩慌慌張張的跑來。
“怎么回事?”
“不要急,慢慢說?!?p> 還不知道什么情況的陳長安,皺著眉頭。
“有幾位散修攻打陳家,已經(jīng)快要打過來了!”
“長平叔和念青姐他們正在家主閣主持陣法,族長快過去吧!”
聽完之后的陳長安面色大變。
急忙向外跑去。
陳家有一套中階防御大陣,能籠罩住整個陳家,就是練氣后期修士來了,也難以第一時間攻破。
等陳長安趕到的時候,陳長生,陳長平,陳念青等族人面色蒼白,苦苦支撐著陣法的運轉(zhuǎn)。
陣法外面,五個人正在不遺余力的攻擊著。
淡淡的光罩,一陣晃動,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看到陳長安后,面露喜色。
“族長!”
“族長…”
點頭回應(yīng),沒有多說什么。
陳長安匆忙接過陣法的控制權(quán),法力不斷地涌入,這才勉強撐住。
但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你們是何人,不知道我陳家是極陽宗的麾下嘛?就不怕得罪的極陽宗?”
“縱然你們滅了我陳家,事后也難逃一死,何不速速退去?!?p> 陳長安的聲音通過陣法傳了出去。
“好侄兒,你看看我是誰?”
練氣六層的中年男子,轉(zhuǎn)過身來,面容清晰的透過陣法被收入眼底。
“孫正和是你!”
看清來人后,陳長安驚呼一聲,此人正是發(fā)現(xiàn)了那處遺府的修士。
他果然沒死,如今回來報仇了!
雖然知道不可能善了,陳長安還是帶著一絲希望的說道:
“孫叔叔,當(dāng)年之事,我父有所交代,是我父親不對,他當(dāng)時受到了蠱惑,犯下了錯誤,清醒之后,追悔莫及,身死之際,讓侄兒代為傳達(dá)歉意?!?p> “另外愿意獻出多年積蓄,進行贖罪,看在極陽宗的面子上,可否一筆勾銷?!?p> “一筆勾銷?好啊,等你陳家所有人都死了就一筆勾銷。”
孫正和面色猙獰,陣法在他的攻勢之下,節(jié)節(jié)崩潰。
陳家滅門就在今日!
宋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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