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平一勝一負(fù)
“當(dāng)年你父親還不是西幽侯,是帝國游擊將軍,有一次率一千騎兵出關(guān)巡查,遇到一萬胡人精銳部隊,為偷襲靜塞關(guān)而來?!?p> 桓騎娓娓道來。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想著避戰(zhàn)防守,可是你父親不一樣?。 ?p> 桓騎說道:“派出一人回靜塞關(guān)報興,便率九百九十九騎直沖胡人大軍,所過之處,人仰馬翻,那叫一個威風(fēng)?。 ?p> “那個大戰(zhàn),持續(xù)了三個時辰,等到大魏援軍感到的時候,九百九十九騎只剩下數(shù)十人,其他人皆胸前中刀而死?!?p> “你父親一戰(zhàn)之中,負(fù)傷大大小小四十六處,其中可以致命的傷多達(dá)八處?!?p> 桓騎說道:“也就你父親命硬,抗了整整三個月,才撿回一條性命!”
“你父親為西幽軍注入了不怕死的精魂,從那個時候起,你父親就成了西幽軍的代名詞。”
“沒有你父親,就沒有今天的西幽軍??!”
“我知道我老子牛逼,你和我說個干什么!”
張初塘不解桓騎之意,說道:“別以為你夸我父親,我就會對你有好感,我是個有原則的人,看不慣你就是看不慣你!”
“這個沒關(guān)系!”
“看不慣我的人多了去了,多你一個不多!”
桓騎說道:“但是你是張敬宗的兒子,虎父無犬子,接下來到你比賽了,你可不能給你父親丟臉?。 ?p> 張初塘頓時啞口無言,連萬俟正言都堪堪打個平手,他想獲勝,難如登天?。?p> “難道我真的丟人現(xiàn)眼,讓父親蒙羞嗎?”
張初塘心中坎坷不已。
“別嚇擔(dān)心,大魏書院之爭,以文會友,點到為止,輸贏不重要!”
看出張初塘的擔(dān)憂,桓騎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輸了比賽沒關(guān)系,但是不能輸了人!”
桓騎說道:“西幽軍死戰(zhàn)不退,你是張敬宗的兒子,將來要繼承這份精神。”
“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你絕不能輕言放棄?!?p> “拿出你的狠勁兒來,誰要擊敗你,就和他拼命,告訴所有人,張敬宗的兒子,像張敬宗一樣有種,不能讓人笑話你父親!”
說了許久,桓騎差點把自己也騙了,感覺火候差不多了,便督促張初塘入場。
“去吧,別讓你父親失望了!”
張初塘鄭重點頭,面色嚴(yán)肅而認(rèn)真,兇狠的氣息彌漫而出,一步一個腳印,走向校場,頗為視死如歸的模樣。
看著張初塘的背影,桓騎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下應(yīng)該可以了吧!
所說天下誰最受人崇拜,那一定是王戟;可是在張初塘心里,王戟最多排第二,他老子張初塘才是份最重的那一個,也是最牛逼的那一個。
所以桓騎三言兩語,就能讓張初塘精神煥發(fā),勇氣非常。
不逼一逼,你永遠(yuǎn)不清楚一個人的潛力到底有多大;不狠一點,你永遠(yuǎn)不清楚一個的極限在哪里!
長安書院這一次派出也是一位絕世天才,一臉桀驁之色!
可是他那里清楚問題的嚴(yán)重性啊,此刻他要面對的不是向初塘,而是低配版的西幽侯張敬宗,這不是境界壓制就可以戰(zhàn)勝的對手。
他剛剛?cè)雸觯€沒得及做個自我介紹,張初塘已經(jīng)悍然出手,如同下山猛虎一樣沖向他。
然后時間似乎變得漫長起來,這位儒家天才開始度日如年。
因為境界、力量皆在張初塘之上,他可以擊倒張初塘,可是無論他擊倒張初塘多少次,這家伙都能頑強(qiáng)的站起來,然后以更加兇猛的姿態(tài)沖向他。
“不能就此倒下,我不能輸?shù)倪@么狼狽!”
張初塘滿身鮮血,骨頭也不知道斷了幾根,意識也有些模糊,身體更是搖搖欲墜,可是他的思緒卻是純粹不已,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
“輸,可以,但是不能給我老子丟人,只要我還能動,就不能放棄!”
“我可以輸,但對手絕不能毫發(fā)無損的退場!”
看著張初塘兇狠的目光,那位儒家天才感覺自己被野獸盯上了,頓時慌了神,露出了破綻。
張初塘立刻近身,將那位儒家天才抱住,狠狠地摔落在地面之上,隨后如同一條蟒蛇,死死的纏住儒家天才,不給他起身的機(jī)會。
儒家向來重禮數(shù),行為舉止皆要有其風(fēng)度,那里見過這等場面,就是潑婦打架,也不會如此場面??!
他一臉迷茫,全然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付這種攻擊方式,雖然他全力反抗,可是張初塘就像八爪魚一樣,死死的纏住他,不給他脫身的機(jī)會。
久而久之,便精疲力盡,如同木偶一樣,任由張初塘擺布。
張初塘也不客氣,將儒家天才壓在身下,坐上騎乘位,動作不雅,讓儒家紛紛側(cè)目。
可是此刻的張初塘那里顧得上這些,不由分說,如雨點一般,拳頭就落在儒家少年天才的臉上,那儒家天才轉(zhuǎn)眼之間就頭破血流、面目全非。
片刻之后,儒家天才已經(jīng)徹底昏迷,可是張初塘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雙拳揮下,便有鮮血飛濺。
“住手,這一場,我們認(rèn)輸!”
眼看張初塘已經(jīng)失控,再這么繼續(xù)下去,這位儒家天才怕是性命不保,長安書院之人,不得不開口認(rèn)輸!
兩位儒宗聞聲出手,就將張初塘掀飛開來,動作有些大,遷動舊傷,讓張初塘不堪重負(fù),吐出一口鮮血,落地之后,便昏迷過去。
“放肆,身為裁判,居然對我西幽書院弟子出手,無恥之尤?!?p> 桓騎眼前一亮,立刻出聲,吼道:“這是欺我西幽無人嗎?”
“黃三刀,給我宰了這兩個老東西!”
桓騎話音落下,一道璀璨的刀光自看臺身起,裹挾一道霸道無比的氣勢,直沖兩位儒家儒宗而去。
“這是刀圣的刀!”
兩位儒家儒宗駭然,想要撤退,可是他們身后就是儒家少年天才,此刻還在昏迷之中,他們?nèi)羰翘恿?,這位儒家天才怕是要隕命在著一刀之下了。
刀圣出刀,已經(jīng)是不凡,何況黃三刀了,有儒圣起身,就欲出手,解下這一刀。
可是就在這是,一只由浩然之氣凝聚的手掌出現(xiàn),兩指微微合攏,就將那刀光夾在指縫之間,讓那刀光不得寸盡!
大魏王朝之中,能如此輕描淡寫接下黃三刀一擊的,恐怕就只有王戟了!
“汰,王戟出面,敲詐勒索之事,怕是行不通了!”
蕭少商掃興的說道,方才儒家儒宗出手之時,桓騎和蕭少商心有靈犀,皆準(zhǔn)備借此敲詐儒家一筆,沒想到王戟在此,美好想法,悉數(shù)落空。
不過一負(fù)一勝一平,等于西幽書院穩(wěn)操勝券了,這就是桓騎和蕭少的自信!
戴帽子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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