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你果然很善良
從小就沒有父母陪伴,自己是父親不愛的事實,母親也嫌棄她,在家中唯一能讓自己感受到溫暖的只有哥哥偶爾的關心。
荻原沙優(yōu)在這種家庭環(huán)境中,孤單寂寞無助,最后漸漸的已經不知道笑是什么感覺。
從小學到高中,自己主動隔絕班級,但是高中二年級,自己被班上受歡迎的男生告白了。
此時的自己把戀愛當成了一件麻煩事,拒絕了他的告白。因為作為班上的邊緣人和最受歡迎的人交往,一定會被別人嚼舌根并引起不必要的風波。
可是事實并沒有想象中如此簡單。過了幾天后,喜歡那位男生的女生和她幾個要好的朋友找上了自己。質問自己為什么要拒絕那位男生的告白,這叫不知好歹。隨后,本來就沒有朋友的沙優(yōu)就被班上的人刻意孤立了。
原本這樣就好,如果只是被孤立就好,反正自己早就已經習慣了。
幸運又不幸的是,一個叫真坂結子的女生找到自己去頂樓講話,結子長發(fā)編成了兩條辮子,戴著土土的黑框眼鏡。結子是從一年級開始連續(xù)兩年跟沙優(yōu)同班,除此以外對于沙優(yōu)沒有什么印象。結子在班上的存在感薄弱無比,連沙優(yōu)都想不起來,跟她處得好的人有誰。
結子開口詢問沙優(yōu)能否和她做朋友,這讓沙優(yōu)體會到從所未有的感覺。于是沙優(yōu)在學生生活中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非常粘人。在沙優(yōu)眼中,能見到結子的校園生活,快樂的不得了。
但是如此快樂的生活也沒有持續(xù)多久。眾人看待真坂結子的眼神開始變得奇怪甚至陰險。
而當天的自己向母親哭著說明了事情緣由,換來的卻只是母親沒有一點安慰的語氣。
當時的自己徹底崩潰,朝向了她的母親甩了一巴掌。隨后的沙優(yōu)留下了一句‘既然這么嫌我礙眼,那我就消失給你看,我也已經受夠一直被你用無情的言語對待了!’
之后就離開東京來到千葉,開始了流浪生活。
“這……就是我離家出走的原因?!?p> 荻原沙優(yōu)說完,抹著眼淚就打算往外走,被貝吉特抓住小臂拉了回來。
“果然如我所想,你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呢。”
撫摸著荻原沙優(yōu)的頭發(fā),貝吉特卻不知道怎么做了,這件事比他搜索到的官方資料要復雜得多。
“我的身邊可不能跟著一個連自己的過去都不敢正視的女孩。”
“如果你足夠堅強,就應該背負過去的痛苦,用笑容來反抗這個世界的不公。”
反正也不懂安慰,貝吉特索性就灌起了非常外行的心靈雞湯。
“……嗯,前輩放心……我不會再哭泣了,因為您……”
沙優(yōu)抹點眼里的淚珠,她的堅強剛剛戰(zhàn)勝了懦弱逃避的自己。
“這就足夠了,我已經見識到了你的‘覺悟’,這樣就足夠了?!?p> 把頭貼近沙優(yōu)的耳朵,讓他感受著自己的溫暖,手里拿著一杯柳橙汁,遞給聲音還有些硬噎的荻原沙優(yōu)。
“接下來就是我了呢?!?p> 貝吉特把荻原沙優(yōu)安撫在座位上,開始大吃大喝,麻利的吃完所有的中式菜。
之后服務員送進的日式料理和美式西餐也被他橫掃一空,在服務員震驚的眼神中離開了這家家庭餐廳。
兩人手牽手在路邊散起步。
“這是你的證件?!?p> 貝吉特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邊騰出手遞給荻原沙優(yōu)一個黑色錢包。
“住基卡?護照?健康保險證?”
?。ㄈ毡疽郧皼]有身份證這種東西,離譜)
荻原沙優(yōu)打開錢包一看,震驚了!自己什么時候補辦過這種東西。
“我拜托了一位在霓虹德高望重的老前輩,這種東西除了貴點基本沒有問題?!?p> “厲——好厲害!”
荻原沙優(yōu)高興的抱住了貝吉特。
“謝謝,真的萬分感謝,貝吉特前輩!”
‘有了這些東西,我也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了!也有資格陪在你身邊了!’
兩人來到了電車站,貝吉特買了兩張票,遞給臉紅不已的荻原沙優(yōu)。
“我去東京,你陪我嗎?”
“當然!東京那么大,不可能那么巧碰見。”
似乎哭完會讓自己更堅強,荻原沙優(yōu)走出了以前的陰影,連自己的痛苦源頭都能夠接受了。
“話說前輩,我們去東京哪里???而且這個點了……是去參加演唱會嗎?”
“演唱會?那里應該也會辦吧,雖然沒有什么關系,但地方差不多,這里人多,下車告訴你?!?p> 說完,電車很給面子的來了,貝吉特拉著荻原沙優(yōu)的白嫩小手上了電車,看著窗外快速閃過的風景,內心簡單的估計著自己的速度什么時候能超越它。
“我其實很不想帶你來的沙優(yōu)……但既然我了解了你的秘密,自己當然也不能徇私?!?p> 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貝吉特把頭靠在荻原沙優(yōu)那單薄無力的肩膀上。
“我休息一會兒,下車叫我吧,沙優(yōu)?!?p> 說完,貝吉特閉上眼睛,開始小口的均勻呼吸。
‘這……這真是……’
荻原沙優(yōu)感受著肩膀上傳來的沉重感,這是無法形容的感覺,心跳的速度越來越快,臉頰兩側開始充血,這種感覺硬要說的話:幸福。
就這樣過去了大概一個鐘頭,東京到了,兩人再次牽起手。
“你知道東京巨蛋嗎?”
貝吉特沒頭沒腦的說著。
“誒?巨蛋?就是那個東京巨蛋的演唱會嗎?”
荻原沙優(yōu)好奇的問道。
“但是前輩……我記得今天應該沒有演唱會吧……”
“當然不是演唱會,我日語都只能勉強夠日常交流,歌曲怎么可能聽得懂。”
貝吉特擺擺手,也不賣關子了,跟荻原沙優(yōu)解釋起來。
“東京巨蛋地下10層,那里有一個專屬于格斗者的圣地———地下格斗競技場……”
把自己知道的關于格斗場事情略加美化,講給荻原沙優(yōu)聽。
“這樣啊~很厲害呢,前輩?!?p> 兩人走到一個死胡同,貝吉特很自然的掀開一塊略帶突起的地板,一條地道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這里是我昨天閑的沒事看地圖發(fā)現(xiàn)的一條緊急疏散通道,方便逃票,很不錯吧?!?p> 貝吉特一邊露出傻乎乎的笑容,一邊小心的扶著荻原沙優(yōu)下樓梯。
“好……好黑。”
“忍忍吧,這是最近的一條路,如果害怕,就扶著我慢慢走?!?p> “……是?!?p> 兩人走過漫長且黑暗的樓梯,終于見到了一點亮光。
“這邊就是觀眾席的入口?!?p> 貝吉特指著標示牌,上面用了中日美俄法五國語言來說明,看上去很有正規(guī)啊。
來到觀眾貴賓席的露天窗,荻原沙優(yōu)直接被這聲勢浩大的場面震驚到了。
一千……兩千……幾乎全是世界各地的名流都可以看見,因為今天是……
“德川先生,我等會兒可以來個特別的出場嗎?”
貝吉特給德川打了個電話,露出自信的笑容。
“是嗎,謝謝德川先生?!?p> 在主座上的‘嗜血汽車人’德川光成今天格外的興奮,他臉上的笑容甚至像一朵盛開的‘菊花’,褶子皺在一起,簡直不像個人。
主持人今天依舊豪放的扯著嗓子。
“今天!我們的‘王者’依舊登場!歡呼吧各位!今天的第一場就是我們的‘王者’!”
主持人沒舉麥克風的手激動的指向’朱雀‘入口。
“率先出場的!正是我們的地下格斗場的絕對‘王者’———悟吉塔!”
主持人話未說完,悟吉塔就雙手插兜的從選手通道走進格斗場。身穿美達摩爾為原型的衣服,就這么抬頭望著‘玄武’入口上方的貴賓席。
主持人沒在意悟吉塔看貴賓席的細節(jié),依舊大聲吼著。
“接下來要從‘玄武’出場的!是華夏雄獅!———貝吉特!”
“誒?”
正看的興起的荻原沙優(yōu)震驚的看向貝吉特。
“前輩?他們是在叫你嗎?”
“差不多吧?!?p> 弓步擺腰,抬手一劃,平整的鋼化玻璃被開了一個直徑兩米的圓形缺口。
被完完整整卸掉的圓形玻璃砸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此時主座位的德川卻搶走了主持人的麥克風。
“燈光師!把聚光燈照在‘玄武’上方的貴賓席!”
燈光隨之照來,荻原沙優(yōu)一時間被強光照的瞇著眼睛。
而貝吉特,在這強光下抬起雙臂,仿佛眾星拱月一樣。
“什么!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貝吉特選手在觀眾席上!難道他自知不如‘王者’選手!選擇放棄比賽了嗎!”
主持人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備用麥克風繼續(xù)嘶吼。
“閉嘴!”
聽著四周傳來噓聲,德川光成直接威嚴的大喊。
“貝吉特選手!開始你的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