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花教圣女尤姝突然出現,她妙曼的嬌軀側臥在門板上,依舊是一身大膽的衣著,近乎衣不蔽體,還有修長勻稱的大長腿裸露空中,赤著一對玉足宛如白蓮花。
她眸眼天生媚意,美貌如仙,雖然只是側臥在寒顫的門板上,卻給人一種任君采擷的媚態(tài),仿佛她所處之處便是瑤臺,整個破廟都蓬蓽生輝。
眼前憑空出現一位大美人,玉體橫陳,還穿的這么簡單,換作任何一個男人此時都應該氣血噴張,二話不說趕緊撲上去了。
可謝長淵卻愣了一下,旋即就想起初次見面時此女曾說過讓他來宋國國都找她之類的話。
當即,他目光閃爍,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是很快就當做什么也沒看見,默默從麻袋里掏出一把殺豬刀,開始處理這半片豬肉。
殺豬的第一步就是放血,這一點關素枝已經讓手下的人辦得利索,謝長淵舉刀剌下去都不見半點血水溢出。
他手法不算嫻熟,可卻也還湊合,干凈利落的把肋條割了下來,然后抓住豬腿,對準關節(jié)一刀下去然后一扭,直接把后腿卸下。
謝長淵不緊不慢,手中殺豬刀行云流水,專心致志的殺豬,完全忽視掉了身后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倘若被外人看見這一幕,只怕少不了罵謝長淵不是男人的。
圣女尤姝見此,也是面露幽怨之色,只是她太過美麗,僅是一個神色變化都令人如癡如醉,簡直天生尤物。
這種女人,便是傳聞中哪怕哭起來都好看的女子。
未及,尤姝嘆了口氣,身體一側直接仰躺在門板上,玲瓏嬌軀凹凸起伏,好一片大好風光。
“我本以為你來汴梁城是回心轉意了,如今看來卻是我在自作多情。”
尤姝聲音宛如珍珠落銀盤,柔美動聽。
謝長淵手一頓,黑著臉瞥了尤姝一眼,似乎覺得她這句話說出來當真有點令人誤會的意思。
他沒有說話,默默拿起一個豬蹄,用手中的殺豬刀刮著蹄間的豬毛。
見謝長淵還在無視她,尤姝頓時有些氣惱,支身坐起,嗔怒的說道。
“喂!”
“干嘛?!?p> 謝長淵屁股對著尤姝,手里剃豬毛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我真想掏掏你的褲襠,看看你是不是沒那玩意!”尤姝氣呼呼道。
謝長淵則不咸不淡的說了句“虧你還自稱圣女,說出這么粗俗的話也不害臊?!?p> “那你能不能和我好好說話,哪有人見女子登門拜訪還在埋頭殺豬的?!?p> “和你講什么?老子對你的神花教不感興趣,請回吧?!?p> 尤姝一口氣堵在胸口,當即抓起旁邊的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石頭砸在謝長淵屁股上發(fā)出撞擊金屬的脆響,旋即便彈到一邊。
謝長淵依舊沒有回頭。
現場便安靜了下來。
未及,謝長淵終于緩慢開口。
“你神花教雖明面上和十二神宮站在對立面,實際上卻一直在游說各國立你們?yōu)閲?,天下太平的時候無有你們存身之地,如今也不過是假借抗蠻的名義獲利罷了,畢竟你們修煉的采陽補陰之道本就傷天害理,我與你們終究不是一路人,以后就不要再見了?!?p> 說話不好聽,向來是謝長淵的看家本領,如今一段話徹底說死,換做誰也不會在他身上再多糾纏。
可尤姝聞言卻是嫣然一笑,似乎覺得謝長淵終于好好跟她說了句正經話,雖說還是屁股對著她。
她盤起腿,兩手撐在身前,宛如童真少女。
“這個先不急著下定論,我要告訴你,宋國公主藺陽正在謀劃一件大事,先前我所輸送的硝石就是為了給她制造天雷所用,你不妨與她見上一面,或許你們會一拍即合?!?p> “藺陽?”謝長淵回頭疑惑道。
尤姝想了想,然后描述道“就是那個胸大的姑娘?!?p> “女扮男裝的?”
“嗯。”
“不見?!敝x長淵一口回絕。
他對這個所謂的藺陽公主并無好感,原因自然是進城那天她安排手下試探自己一事,雖然并未成功,可并不妨礙謝長淵討厭她。
倘若對方一開始就大大方方的來談話,謝長淵難不成還不給她面子嗎?而且所謂一國公主所謀之事,如果真的是大事反而不好。
萬一背后還牽扯到大宋皇室的內部斗爭,那局面就會越搞越亂,還是盡量不和皇室子弟發(fā)生任何交集最好,省的后面束手束腳。
身后久久不見回應,顯然神花教圣女尤姝已經離去。
謝長淵落得清閑,手中半片豬也分解的差不多,當即他從中片出五斤瘦肉備用,然后走出破廟,在周邊樹上拔了一些能做菜的樹葉,又拿出山里撿到的鐵鍋,從護城河邊接了一鍋水,端著回到破廟里。
此時已近黃昏,日落西山,不久便會天黑。
趁著天沒黑,謝長淵點燃了一堆柴火,把鐵鍋架在上面煮沸,然后把瘦肉和菜葉一并倒進去煮,沒過多久就傳出一陣肉香。
雖然沒有鹽巴,可謝長淵并不挑食,一頓飯能吃飽就已足矣。
他拿樹枝攪拌著一鍋肉湯,火焰在他的眼中跳動,微薄的火光照亮破廟,也映照在那位不知名的神祗泥像上面。
就在起鍋的時候,謝長淵默然轉頭看向門口。
破廟的門被他拆下來當床板,刺骨的冷風從門框呼嘯而入,毫無遮攔。
這樣的門,自然也擋不住人的腳步。
當下有一個背著包裹的青色身影從門外走進來,在她手上還拎著一個食盒。
此女子神情冷漠,眼神比較起初冬的夜晚更冷,如寒霜,不帶半點人情冷暖。
謝長淵自然認得她,雖然只是一面之緣,卻還記得她的名字叫“小青”,藺陽公主身邊的金丹侍女。
年紀輕輕就已經步入金丹境界的女拳師,而且姿容不錯,放眼長生大陸都頗為罕見,可偏偏這位能夠在任何宗門都能當上大供奉的金丹高手,卻心甘情愿做了一朝公主的侍女。
不用想就知道,此女這次前來必定是奉了公主的意思。
果然,她一進門就開口道。
“公主讓我來服侍你一夜,如果不能將你請到公主府,我便再也不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