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濟和尚拍了拍謝長淵的手,嚴肅的說道。
“修煉了禪宗不壞金身,你謝長淵就已經(jīng)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而更像一個行走的鐵人。”
他頓了頓,似乎是在觀察謝長淵的神情。
“千年前,我禪宗先輩從西域來到東土扎根,那時候天地間的大環(huán)境雖好,可我禪宗終究是異族,來到東土處處受制,就連傳教都被某些東土勢力干預,更有甚者直接打上山門的都有。”
“因為東土的不接受,我禪宗先輩足足用了近百年的時間,才努力爭取了在那時候的大漢王朝接納,建立了第一個法場白馬寺。”
“后來隨著發(fā)展,大大小小的寺廟開始建立,佛法傳揚的進度也逐漸樂觀,相信只要平衡發(fā)展下去,將西域佛法融合東土的風景民情,我禪宗定可以立足東土。”
“可是后來,隨著大小寺廟的建立,東土的本土教派感受到了威脅,雖然無法去找白馬寺的霉頭,就把目標定在了其他寺廟頭上?!?p> “一時間,許多排斥禪宗的東土勢力先后去往各大寺廟踢館,佛法與道法的辨斗不怕,可白馬寺卻沒辦法將高手平均的分布在每個寺廟里面保護普通的僧眾?!?p> “然后呢?”謝長淵追問道。
廣濟和尚道了一聲佛號,接著說。
“然后,就有一名禪宗高僧創(chuàng)出了不壞金身法,此法不需要長久的修煉,也不需要太過強悍的修為作為門檻,只要有煉體五段以上的實力就能保證極大的成功率,只要成功煉就金身,便能夠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一身銅皮鐵骨力大無窮,足矣承擔一座寺廟的守門人的責任。”
“只不過,于人體當中強行納入金鐵共存卻會大大迫害修煉者的性命,庚金氣也是庚金毒,長存于體內(nèi)必會侵蝕骨血,修煉之人往往需要長服藥草中和毒性,可亦活不過五年。即便有天資卓越的后人創(chuàng)出了大乘呼吸法續(xù)命,壽命至多也只能再延遲五年。”
廣濟和尚看著謝長淵,臉上的神情逐漸變成了嚴厲。
“你之所以會出現(xiàn)癥狀,是因為你沒有聽從和尚我的吩咐,近半年來你根本沒有服用我給你的藥方,毒素沒有被中和便會在你體內(nèi)沉淀,若是再拖延下去你不須兩年就會死!”
……
謝長淵撓了撓頭,這才想起自己包袱里面確實還有一張藥方。
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去在意,在他的主觀意識里面只有病秧子才需要經(jīng)常吃藥,而他修煉不壞金身之后體質(zhì)遠勝當年,一開始時沒有出現(xiàn)什么端倪,久而久之就把藥方的事給忘了。
他只能干笑兩聲,尋思著該怎么解釋。
老和尚卻一瞪眼。
“你還笑得出來!”
“想笑就笑唄。”謝長淵咕噥道。
老和尚無奈搖頭。
“你如果是覺得煎藥麻煩,就把藥草曬干碾碎,再用放入煙鍋里面當煙抽吧,不壞金身需要搭配呼吸法修行,而肺主金,如此你吸收藥力會更加直接且有效?!?p> 廣濟和尚終究還是給謝長淵提出了最好的建議。
當然到了最后他也不忘記勸解謝長淵,告訴他繼續(xù)修行不壞金身的副作用,比如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痛覺之后,他的五感也會慢慢退化,到了最后便會淪落到一個目不能視,耳不能聞,鼻不能嗅,舌不知味的下場。
最后的最后,他的身體失去了生機,便會化作一尊鐵像。
為此,廣濟和尚依舊愿意等待謝長淵回頭,為他拔除體內(nèi)的庚金氣,廢掉他的不壞金身。
謝長淵自然是拒絕了廣濟和尚的好意,表示他有自己的堅持,對于實力方面,目前謝長淵比任何人都要渴求,如果沒有不壞金身,謝長淵根本無法去和那些高于金丹境的神仙人物搏命。
后面的路途很遠,他只能盡力在五年內(nèi)走完,如果走不完,還得依仗廣濟手里的大乘呼吸法續(xù)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