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緣即使罵罵咧咧,但還是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露晞低著頭不言語,因為,確實是因為他不會飛的緣故,才讓眾人在這里行走。
縱然難行,四人還是進入了云州之內(nèi)。
州府云庭,雖說大雪一直在下著,好在有人一直清理,街道沒有多少積雪,走起路來,輕松了許多。
柳君選了一家酒樓,四人走入其中,也算是云州一處不錯的地方了,比起之前睡在小巷子里,這次柳君算是大方了一次。
空緣笑道:“這小子,怎么突然這么大方,舍得帶我們住酒樓了?”
葉寒點點頭,“是啊,這一路,也沒見他發(fā)財???”
柳君回頭看向二人,輕聲道:“自己付錢唄!”
葉寒擺擺手,“得,還是老樣子!”
空緣雙手合十,“出家人,兩袖清風,何來銀子?”
柳君笑道:“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出家人了?沒有銀子,就去大街上去唄,反正你也凍不死!”
空緣嘆了一聲,“看來,小僧還是得用這三寸不爛之舌?。 ?p> 柳君連忙搖頭,“怕了你了,給你付房錢!”
掌柜的看著四人,一看就是來自遠方,他笑呵呵道:“四位客觀,樓上有上方,而且,小店的桃花醉,最是出名,要不要來幾壺?。俊?p> 柳君微微頷首,“好,就來四間上方,拿幾壺你說的桃花醉,再來點你們酒樓的招牌菜!”
空緣湊到葉寒耳邊,“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小子今日怎么如此大方???”
葉寒笑道:“他一直都很大方,不過是對你小氣了一些!”
空緣想到自己與柳君第一次不愉快的會面,便釋然了,畢竟,他對自己有一點誤會!
四人走入雅間,這里的房間,倒也確實稱的上一個雅字,一切裝飾,以淡色為主,是個喝茶的好去處,但若是吃飯,便也沒有這么多規(guī)矩了。
掌柜的上了酒肉,四人便大口吃了起來。
空緣沒有半點僧人的樣子,之前,三人便都知道了,按他自己的話說,佛祖定下的規(guī)矩,關(guān)他何事,他就是自己的佛,自己給自己定了規(guī)矩!
酒足飯飽,四人閑來無事,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修煉。
柳君坐在椅子上,換了一身黑衣,望著桌上的桃夭劍,怔怔出神,不知道桃夭現(xiàn)在去了哪里?
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躺在床上,今日,他不想練劍了。
只想去思念那個遠去的姑娘。
葉寒則望著窗外,想著自己的姐姐,這一段姻緣,怕是沒有了結(jié)果!
四人各懷心事。
酒樓之中,走入一名穿著綠色長裙的女子,此女剛一出現(xiàn),便吸引了大量的目光,傲然的身姿,著實少見,讓一眾人看傻了眼。
女子似乎習(xí)慣了這樣的目光,她走到哪里,都是如此的引人注目,不過,這里的男子,她打心底有著鄙夷。
掌柜的走上前來,“姑娘,實在不好意思,今日酒樓的客房,已經(jīng)滿了!”
女子聽后,笑道:“無妨,把他們都趕出去,這間酒樓,我包了!記住,每一位客人,都反還雙倍的價錢!”
掌柜的看著女子,“姑娘,這樣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放心,少不了你的錢!”
門外,走入三名執(zhí)刀大漢,一人冷喝道:“所有人,給你們一炷香時間,收拾東西,離開酒樓,否則,殺無赦!”
霸道!
樓上的幾人,聽得真切,四人都走出房間。
幾人心中都明了,能說出這種話的人,背后都有著不小的靠山。
四人也沒什么可收拾的,畢竟東西都在乾坤袋之中,也沒有必要與這樣的人發(fā)生沖突,乖乖下樓。
柳君望了一眼那坐在那里喝茶的女子,葉寒則張大嘴巴,“我靠,這也忒大了吧!”
柳君拍了一下額頭,這個家伙,還真是敢說出來??!
空緣則雙手合十,認真道:“小爺我,兩只手握不住啊!若是可以親手試試,就好了!”
柳君看向二人,拉著露晞走到了一旁,劃清了界限!
綠裙女子臉色陰沉,看向了這幾人,上一個這樣開口的人,已經(jīng)被剁碎了喂狗了,就那條小蚯蚓,狗都嫌棄!
三位大漢抽出手中的長刀,綠裙女子面帶笑容的看向四人,“登徒子,見多了,說說你們的遺言吧!”
柳君笑道:“我不認識他們!”
女子微笑道:“你覺得我是傻子嗎?這樣的鬼話誰信,看你們,不過是一丘之貉!動手吧,看見他們就惡心!”
葉寒直接指著女子,“喂,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大嗎?那我說你小不就行了,至于殺人嗎?果然是個娘們,小心眼!”
“你!”
綠裙女子氣的胸前一顫,柳君側(cè)過頭,非禮勿視啊!
葉寒笑道:“我什么我,切,不讓看,我還不樂意看呢,再說,你這么不愿意讓人看,干脆待了家里算了,難不成,你覺得這世上的人,都是瞎子?”
女子氣急,指著葉寒怒道:“你們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我剁碎他!”
三人剛剛就想動手的,可是自家小姐卻要理會那登徒子。
葉寒冷哼一聲,身影一動,三位持刀男子便倒飛而出,葉寒拍了拍手掌,“大姑娘,你這手下也不行啊,你說,我要真是那登徒子,你現(xiàn)在豈不是很危險?”
就在他話音剛落,空緣已經(jīng)來到女子身旁,輕輕拿起呆滯女子的手,輕聲道:“姑娘,不要輕易動怒,讓小僧給你看看手相,姑娘這桃花運,可是真旺??!”
女子趕忙抽出手,臉色微紅,后退一步,這和尚一臉邪異,“你想干什么?”
空緣搖頭嘆息,“只是,姑娘這桃花雖然旺,可是卻要孤獨終老,怪哉怪哉!”
“你胡言亂語什么,我可是云王之女,你們可不要亂來,不然,你們會死無葬身之地!”
柳君皺了皺眉頭,這可這是無妄之災(zāi),又被這兩個家伙給連累了!
云王,這可是個狠角色,大乾現(xiàn)在唯一一位王爺,自己的實力,也是恐怖的洞虛境巔峰,不止云州,周圍的越州,風州,都幾乎被他一人所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