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上條當麻之死 又或者說“新生”
在房間里胡亂的丟著魔法，一邊手舞足蹈大聲歌唱的丟人魔女是誰呢？沒錯，就是我。
“——警告，第六章第十三節(jié)。發(fā)現(xiàn)新敵人！變換戰(zhàn)斗思考模式，開始檢查戰(zhàn)場……完畢。依現(xiàn)狀選擇優(yōu)先摧毀最難對付的敵人『上條當麻』?！?p> 茵蒂克絲把頭轉(zhuǎn)了過來。
隨著茵蒂克絲的動作，光柱也緩緩轉(zhuǎn)動了起來。被擊潰的獵殺魔女之王再一次擋在上條當麻的身前，以自己的身軀為護盾掩護身后的少年。光柱與火焰相互消融、不斷生長，雖然光柱略占上風，但是一時半會也無法突破火焰的防護。
少年徑直的向著茵蒂克絲奔去。
現(xiàn)在的距離，少年和勝利之間的距離不過一臂之遙，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觸摸到眼前的魔法陣。
“不行，看上面！”是神裂火織焦急的聲音?！?p> 少年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天花板。
是發(fā)光的羽毛。
茵蒂克絲的「光柱」在破壞了墻壁與天花板之后，所產(chǎn)生的數(shù)十片閃耀光輝的羽毛，宛如細雪一般慢慢地飄了下來，如今正要飄落在少年頭上。
即使是完全不懂魔法的少年也知道，只要被一片羽毛觸碰到，都會有難以想象的嚴重后果。
此外少年也知道，他的右手，可以輕松消滅這十幾片羽毛。
時不我待。少年本身就是在與時間賽跑。
“——警告，第二十二章第一節(jié)?；鹧婺Хǖ哪Хü侥嫠愠晒?。確定為記載于符文上之遭曲解的基督教教義。對基督教用之魔法準備發(fā)動中……第一式、第二式、第三式。命名，『神啊，你為何舍棄了我』，距離完全發(fā)動還有十二秒。”
光柱的顏色由純白，逐漸變成血一般的鮮紅色。
獵殺魔女之王的再生能力以肉見可見的速度下降，光柱的力量越來越強勢。
“危險，快回來，我要頂不住了?！笔诽釥柕拿嫔砂尊?yōu)槭植徽５某奔t，仿佛隨時都可能吐出一口鮮血后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一樣。
少年這樣想著，如果用右手消滅漂浮的羽毛，想必會花費很多時間。茵蒂克絲很有可能會重整攻勢，況且史提爾可能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頭上飛舞著足以殺死少年的發(fā)光羽毛。
腳底下是一個連感情都被利用，如同提線木偶一樣被操縱的少女。
這是單選題。
當然，少年的心中早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在這場戰(zhàn)爭中少年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揮舞自己的右手。
少年僅憑借自己胸中的一腔熱血的指引所行動。
“我會救你，茵蒂克絲?！?p> 為了拯救眼前的平凡少女，少年的體內(nèi)才會有無窮的力量涌現(xiàn)。
圣經(jīng)中有三種英雄。
過去曾犯下大錯，為自己的罪愆所苦，一心想要走上正路之人。
即使不被任何人看好，也沒有任何像樣的資質(zhì)，僅僅是為了守護自己心愛之人挺身而出扮演英雄之人。
不受任何人指導，僅憑自己內(nèi)心涌動的感情筆直前進之人。
毫無疑問，這個少年屬于第三種。
如果這個故事的劇本，是依照神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奇跡在走——少年這樣想著。
少年將原本握著的五根手指頭用力張開，
手掌朝下，如同要拍打什么東西一般，少年將右手用力揮下。
“那我就先殺了這個幻想！”
閃爍耀眼光芒的魔法陣都少年的右手一擊撕裂。
簡單到讓人不禁好笑，剛剛為什么會被這種東西搞得要死不活？
如此的輕松，就好像戳破一張已經(jīng)淋濕的撈金魚紙片。
“——警……告……最終……章……。第……零——『項圈』受到致命……破壞……無法……再生……消滅……”
噗的一聲，茵蒂克絲嘴里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
光柱消失了，魔法陣消失了，延伸至房間各角落的龜裂，也如同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
少年做到了，與其說是神靈恩賜的奇跡。倒不如說是這個少年本身就是奇跡的制造者。
“結(jié)束了，茵蒂克絲，我做到了?！鄙倌昙拥南胫?。
但就在這時，一片發(fā)光的羽毛，也落到了上條當麻的頭頂。
那一瞬間，上條當麻好像聽到了某人的呼喊聲。
是史提爾？還是神裂火織？是上條當麻自己？又或是可能已經(jīng)清醒的茵蒂克絲？少年完全無法判斷。
如同被鐵錘敲中腦袋，全身上下連一根小指頭的力量，都在這一擊中完全消失。
可是少年朝著依然躺在地板上的茵蒂克絲倒了下去，仿佛要跌在她身上。
好似為了保護她的身體不受到發(fā)光羽毛的攻擊一般。
如同細雪般飄落，數(shù)十片的發(fā)光羽毛落至少年全身各處。
即使如此，少年還是笑了。
雖然笑著，但是他的指頭卻再也動不了。
這天夜里。
上條當麻「死了」。
分割線。
“伊蕾娜，你快清醒一些。”佐天淚子躲在沙發(fā)后面大聲的喊叫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什么嘛，又是比賽又是過山車的，我根本都沒在怕的！我可是史上最有潛力的魔女?！币晾倌纫贿吅鷣y的釋放著法術(shù)一邊大笑的說著胡話。
“不行，得想辦法讓伊蕾娜停下來，不然全都亂套了?！弊籼鞙I子這樣想著拿出了伊蕾娜給她的法杖。
“可惡，憑借法杖先生二號的能力根本沒辦法讓伊蕾娜停下來。”佐天淚子想著。
“啊！可以用哪個！”佐天淚子仿佛想到了些什么。
“伊蕾娜！冰箱里有你最愛吃的草莓甜筒哦！”佐天淚子對自己施加了馭風術(shù)后說到。
“哈~？草莓…冰激凌？”伊蕾娜醉醺醺的仿佛隨時都要摔倒在地板上一樣。不過就算是這樣，伊蕾娜也晃晃悠悠的一腳深一腳淺的朝著冰箱走去。
“好，就是現(xiàn)在?！弊籼鞙I子一屁股坐在自己不知道多久沒用過的滑板上朝著伊蕾娜那邊撞去。
“哎呦，唔。”佐天淚子成功的撞到了伊蕾娜的身上，躺在地上的伊蕾娜也暈暈乎乎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之中。
“伊蕾娜的酒量很差，酒品也十分糟糕?！弊籼鞙I子下定決心以后再也不和伊蕾娜一起喝酒了。
佐天淚子將迷迷糊糊的伊蕾娜安置在了床上之后開始收拾起一片狼藉的小屋。
另一邊。
“無聊的實驗，開始吧。最強？還不夠，我所追尋的是無敵??！”白發(fā)少年放肆的大笑。
“御坂的序號是00001號，御坂如此回答?！边@是一位和御坂美琴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女。
“快點攻過來?！卑装l(fā)少年不耐煩的說到。
“第一次實驗開始，御坂這樣回答道。”御坂妹妹的聲音毫無一絲感情，仿佛像個機器一樣。
“啰嗦?！卑装l(fā)少年別過頭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面前的御坂妹妹一樣。
“砰。”這是子彈出膛的聲音。
“叮?！边@是子彈仿佛命中到金屬上的聲音。
“噗?！边@是子彈穿過人體發(fā)出的聲音。
“記錄，子彈在命中實驗目標后并未造成有效傷害，并且子彈會被實驗目標的能力反彈回來，御坂如此記錄到?！贝笸戎袕椀挠嗝妹妹鏌o表情的記錄著。
“喂喂喂，這無聊的實驗結(jié)束了吧？本大爺可沒時間在這里閑耗。”白發(fā)少年轉(zhuǎn)身想要離去。
“砰，砰，砰?！庇嗝妹靡廊粚Π装l(fā)少年的背后不懈的瞄準，射擊。子彈紛紛被白發(fā)少年反彈到實驗室的墻壁上。
“喂喂喂，你是想死嗎？”白發(fā)少年做出了一副兇惡的表情。
“這是御坂被制造出來的使命，御坂如此回答。”御坂妹妹即便腿部受到重創(chuàng)，手中的子彈也已經(jīng)打完，卻依舊朝著白發(fā)少年慢慢的跑去。
“切，找死我我就成全你?！?p> 仿佛在溜冰一樣，白發(fā)少年仿佛不會受到摩擦力的影響一般飛速的在實驗室地板上滑動。
御坂妹妹與少年觸碰到的一瞬間仿佛被炮彈擊中一般飛了出去，就連實驗室的墻壁也被御坂妹妹砸出了一個凹痕進去。
“認輸吧，我不想殺你?！鄙倌甑碾p手熟練的戳到了褲兜里。
“實驗繼續(xù)，御坂如此說道?！庇嗝妹闷届o的表情刺痛了少年的自尊。
“喂喂喂，你激怒我了?！卑装l(fā)少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庇嗝妹玫拇笸缺簧倌贻p松扯斷后大聲的慘叫著，少年將大腿隨意的甩到一旁。
“早點認輸說不定還有得救?！奔词故稚鷼猓@個少年也不愿意繼續(xù)折磨御坂妹妹了。
“實驗…繼續(xù)?！庇嗝妹靡廊皇峭瑯拥幕卮?。
“噗嗤?！睉嵟纳倌暌蝗蛟谟嗝妹玫哪樕?，御坂妹妹的頭顱像一個被錘子砸到的西瓜一般炸裂開來。
實驗室里死一樣的寂靜。
只有少年看著御坂妹妹的尸體時發(fā)出沉重的呼吸。
“為了成就最強之上的無敵，御坂妹妹這種隨手就可以制造出來的殘劣品只是我通往無敵路上的墊腳石罷了。我可是學園都市的最強者，一方通行。”
白發(fā)的少年仿佛在自我安慰一般說著御坂妹妹只是克隆人的事實，他全身上下沒有一滴鮮血，可是這個少年看著自己的雙手，這上面仿佛沾染了無數(shù)鮮血一般。
“對，本大爺只是殺了個粗制濫造的殘劣品罷了，我要成為無敵！這樣就沒有再敢挑戰(zhàn)我了，也就不會有人再因為挑戰(zhàn)我而受到傷害，甚至落到殘疾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方通行仿佛瘋了一般的笑著。
他的眼角似乎有一滴晶瑩的淚珠劃過，下一秒淚珠就消失不見了，說不定這滴淚珠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