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水旦指著水蕓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水蕓聽到水旦指認她嚇得瞪大了眼,連連擺著手說道。
“夫人?!彼┯终f道“剛到吳府的那一晚我就見水蕓偷偷摸摸出過院子,我跟著她,遠遠地看見她跟陳家母女說話來著,陳家母女還給了她什么東西,昨兒晚我悄悄翻了翻,瞧見她的褥子底下壓著根銀簪子,那根銀簪子鑲了顆很大的瑪瑙,特別好看?!?p> 秋與挑了挑眉,冷眼看看水旦又看看水蕓。
“沒有沒有,我沒有見過陳家母女,也沒有什么銀簪子!”水蕓聽了水旦這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得眼淚直在眼眶子里打轉。
“就在她床內側腳那頭的褥子底下壓著,夫人可以派人去搜查?!彼┱f道,“水蕓的床是把著門口那個?!?p> “好!”若此事真是水旦所為,秋與真想為水旦鼓個掌,這是十二歲的孩子能干出來的事兒嗎?!厲害呀!“水蕓,你的床是靠門邊的那張嗎?”
“是,是那個。”水蕓抽泣著說。
“荷香,你親自帶兩個粗使小丫頭去看看?!鼻锱c看了看院子里擠在一起坐著的兩個小丫頭,“讓她們當個見證人?!?p> “是?!焙上愀A烁?,便出門喊了那兩個小丫頭一齊往院子外面去了。
秋與目送著三人走出院子,便垂下視線看著跪在地上的水蕓說:“水蕓,你別光是哭,也說說,你懷疑是誰透露的?是水旦、潘婆子、荷香還是趙安?”
“我,我不知道。”水蕓依然抽泣不止。
“那你可看到什么可疑的事嗎?或者說,誰有可疑的行跡?”秋與繼續(xù)問道。
“沒,沒有?!彼|說,“我,我以前沒做過丫頭,來到府里后,就是遠香姐姐給講過些規(guī)矩,教過些日常伺候的事,別的什么都不懂,我總是怕做錯了事。跟著夫人回娘家更是怕哪兒做得不好,給老爺和夫人丟了臉面,一直小心著,太緊張了,都沒有注意到別的,除了伺候老爺夫人,就是在院子里呆著。晚上老爺和夫人受了傷,院子里亂哄哄的,我心里也亂,就,我就更沒心思注意別的?!?p> “嗯,”秋與點點頭,“這也正常,你們年紀小,沒經過什么。這事兒怨我,沒給你們進行系統(tǒng)的培訓,你倒是提醒了我?!?p> “夫人,我剛說的話,您不信嗎?!”水旦見秋與和氣地跟水蕓聊天,心中又是疑惑又是忐忑,情急之下就問了出來。
到底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
秋與轉過視線看著水旦,笑了笑說:“自然是信的,這不已經讓荷香親自帶著人去搜查了么。只是,在調查的過程中并不能只聽你一個人說呀,誰說的我都得聽聽,你說是不是?”
“……是?!彼┑拖骂^去,嘴里嗚嚕了一聲,心里有些慌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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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趙白石看著荷香帶著水旦、水蕓離開,他便帶著人進了兩個小丫頭的房間,“翻找的時候不要把東西弄亂,看好擺放的位置,找完一樣放回一樣?!?p> “是?!壁w安、馬超和潘婆子齊齊應聲,看趙白石點了點頭,便自動四散開來各去搜查。
屋子不大,家具也簡單,側開門,旁開一窗,頂著門對面的墻把著兩側墻各放著一張床,一張靠門這邊,一張靠里,床中間放著一張桌子,兩張條凳,床尾處靠墻各放了一個衣柜,再就是窗下堆放著些木盆木桶掃把簸箕之類的雜物。
“老爺,找到一根銀簪子?!迸似抛与p手捧著一根鑲紅瑪瑙銀簪走過來呈給趙白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