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與點點頭,“我盡量?!?p> “還盡量……”趙白石皺起眉頭,“這幾天,你把吳漪的身子就糟蹋得瘦了一圈兒,再這樣過些日子,你就該只剩下把骨頭架子了?!?p> “喲,”秋與歪頭看著趙白石,“你這是在心疼秋與,還是在心疼吳漪的這具身子?”
趙白石笑了起來,“有什么區(qū)別嗎?”
秋與瞇起眼,“你是故意的?!?p> “連自己身子的醋都要吃???”趙白石笑得更開了。
“誰吃醋了!”秋與眼一下就瞪了起來。
“有人說過你像貓嗎?”趙白石湊近看著秋與的眼睛說,“雖然臉是別人的,但表情肯定是你的?!?p> 還沒等秋與做出反應(yīng),就聽到旁邊傳來兩聲陰陽怪氣的干咳,轉(zhuǎn)過頭去便看到滿山紅正沖著她翻白眼。
“大半夜叫我們過來,就是看你們倆膩歪嗎?!”滿山紅抱著胳膊撇著嘴,說完又補了兩個大白眼。
“山紅?!闭驹跐M山紅身邊的趙芳林低聲喊了一句,直接上手把滿山紅抱著的胳膊給拉了下來。
滿山紅雖然不情愿但卻沒有再抱起胳膊,低了頭乖乖地站著。
“喲,這一晚上你弟對山紅做了什么?!怎么這么快就給收拾服帖了?!”秋與拿胳膊肘碰了碰趙白石。
“說什么呢!你這個大嫂當(dāng)?shù)迷趺催@么不正經(jīng)!”趙白石說,說完兩人都笑了起來。
雖然離得近,但秋與和趙白石說話都是湊在對方耳朵邊用氣聲說的,嘴唇都沒怎么動,聲音鐵定是沒人能聽得到,唇語也都讀不出來。
所以,別人看著這倆人,就會覺得格外膩乎。
跑圈兒的人里有幾個瞧這邊的新鮮瞧入迷了,不知不覺停了下來,趙安一腳踹在了入迷者之一的寶順腿上,半真半假地低聲呵斥道:“看什么看,繼續(xù)!”
這一腳并不重,就是個提醒的作用,但連帶上那聲低喝直接把寶順嚇得不輕,差點兒沒當(dāng)場蹦起來,“是,是?!币贿吅爸贿吪芷饋恚艁y中都跑成了同手同腳。
其他人見狀也趕緊收回視線繼續(xù)裝模作樣地跑起來,但卻跟商量好了一樣,都沒敢再大聲喊口號。
“好了,大家都到了,都停下來吧,咱們趕緊把這個事了一了。”秋與走下臺階拍了幾下手。
趙安雖然看著是在悶頭跑,但余光還是注意著穿廊這邊的,他可不想再被秋與點回名了,他是管家,就得帶頭響應(yīng)主子的號召。
以前他還沒覺出來自己這個管家的身份,趙白石當(dāng)上巡撫前在涇陽當(dāng)縣令的時候,后宅里頭就他跟趙白石兩個,加上一個灑掃加做飯的老婦,升任巡撫后倒是買了幾個小廝過來,后來又買了廚娘,但他那個時候還是一直圍著趙白石轉(zhuǎn),沒怎么大管過府上,都是薄先生抽空管管。
直到趙白石大婚后府里這才慢慢正規(guī)起來。
一看秋與往臺階下走,招呼大家停下來,趙安就趕緊停了下來,幫著招呼,眾人聽見就立刻分撥站好了。
“喲,我瞧著大家都跑得快冒汗了啊,呼出來的白汽都比之前更濃了?!鼻锱c笑著說。
“已經(jīng)冒汗了!”趙安趕緊搶答,他是真冒汗了。
“那就別站定了,慢慢顛一顛,省得落汗了著涼?!鼻锱c又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