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出行時,趙白石時不時會給秋與教授一些騎馬的技巧,還會把她帶在馬上讓她自己嘗試。秋與悟性高,學(xué)得快,其實早就已經(jīng)學(xué)會騎馬了,只是沒有單獨騎過而已,但騎術(shù)肯定算不上高超,僅限于慢慢騎著遛馬,疾馳是做不到的。
出了城門后,馬車靠邊停了下來。
“你自己試試。”趙白石扶著秋與下了馬車,“不要害怕,我就在你旁邊,而且放很溫順,她會好好待你的。”
“好。”秋與并沒有害怕,倒是很興奮,照著之前趙白石教過的姿勢跨坐到了放的背上,放的確很溫順,而且極通人性的她知道秋與是她的主人,所以即便秋與上馬時因為動作不熟練,力量使用不當(dāng),拉得她差點兒摔倒,她也只是來回倒步極力維持平衡,卻并沒有生氣。
趙白石像是安撫又像是表揚地摸了摸放的頭,然后轉(zhuǎn)身躍上束的背,驅(qū)馬走在了秋與的外側(cè)。
“慢慢地走,就像以前我坐在你后面一樣?!壁w白石鼓勵道。
“你不坐在后邊,確實有點兒不習(xí)慣,但你在旁邊,讓我心里踏實不少?!鼻锱c笑著說,鬢角的發(fā)絲在陽光和微風(fēng)中飛揚。
二人乘馬慢悠悠地在路上溜達(dá),朝著灞河的方向而去。
“關(guān)于索綽羅,我想了想,若是只用他一個人,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爭議,給你帶來不好的影響。”秋與說道,“但若是給所有人同等的機會,那便能避免掉這樣的可能。”
“噢?你說說看?!壁w白石說。
將索綽羅留在西安對于一個巡撫來說很容易,不容易的是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畢竟官場里有無數(shù)人對他虎視眈眈,不得不小心為上,他需要讓他下的每一個命令都有所出,都要盡量避免讓其成為日后的把柄。
“各個衙門大牢里的犯人,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從中挑選出一些罪責(zé)不重,表現(xiàn)良好的人出來,讓他們成為開墾荒地的勞動力。開墾荒地需要有人蓋房子,在田地的間隔處種樹,這些都是需要人的。用犯人的話,既可以解決人手的問題,又可以節(jié)省工錢,一舉兩得。”秋與說得有些漫不經(jīng)心,她騎馬不熟練,多一半的精力都放在了操控馬上,雖然放并不太需要她操控,“另外,對于參加勞動的犯人,可以將勞動折換成刑罰,也就是說可以以此減輕刑罰?!?p> “這個主意不錯,回去我便與薄先生、郭先生商量,把具體的細(xì)節(jié)確定出來,盡快寫份折子遞上去?!壁w白石說,“這個事兒要實行,很多方面都要考慮。這樣一來,就能名正言順地用索綽羅了?!?p> “像他這種,若是能有突出貢獻(xiàn),自然值得更多嘉獎?!鼻锱c說道。
趙白石點點頭,“你這法子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而且若是能實行起來,還是一項非常好的改革。你呀,越來越像我的軍師了。”看向秋與的目光溢滿了贊許和欣賞,更多的是濃濃的愛意。
沒錯,是愛意。
跟對周瑩完全不同的一種愛意。
如果周瑩對于他來說是一種吸引,那么秋與于他就是上癮。
秋與就像是福壽膏,讓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而他卻永遠(yuǎn)不想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