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笑容(求追讀)
大金牙聽后眼神微瞇,開口道:“能拿出這么多物件想必閣下肯定不是一般人?!?p> 而后表情變得貪婪:“閣下剛剛那個手環(huán)也并非俗物吧?!?p> “想要嗎,一百萬?!币壮空f道。
“咳咳……”大金牙干咳一聲:“我也就是好奇,可否借我看看?!?p> “你看不懂。”易晨搖搖頭。
大金牙撇了撇嘴:“見外了這是?”
易晨聳了聳肩:“等價交換不是你們商人的專利嗎?”
大金牙聽后笑了笑,露出一抹贊賞的表情。
“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你真要去?”
易晨點了點頭:“我找你就是為了這個,那些物件不止這個價,多的就當是送你當介紹費了?!?p> 大金牙聞言思考了下,道:“你是超凡者?還是屬于哪個財團?”
易晨旋即手掌上翻,一顆種子浮現(xiàn),而后對準一旁的木桌。
“砰”的一聲響,木屑四濺。
大金牙愣了一下,而后露出笑容:“這種力量真令人向往啊,你是怎么找到我這里的??!?p>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易晨回應(yīng)。
“你等等。”說完便進屋打了個電話,
易晨心中暗舒一口氣,他本來只是想找個古玩店把自己的‘贓物’處理掉??僧斔吹酱蠼鹧赖牡谝谎?,便覺得此人絕不簡單。
自己任務(wù)做完后陷入了迷茫期,于是內(nèi)心便萌生了新的想法。
這時大金牙從屋內(nèi)走出,對著易晨道:“我們走吧。”
大金牙自己的車就停在門口,兩人上車,車輛緩緩行駛。
“你想買什么?”駕駛座上的大金牙問道。
“先去看看。”易晨回應(yīng)。
約莫一小時后,車輛行駛至一座茶樓。
兩人下車,易晨看了看,茶樓上寫著三個大字——望月樓。
兩人進門,大金牙將他帶到內(nèi)廳坐下,自己則向著內(nèi)廳走去,大廳外有不少服裝華貴的‘上流人士’用餐。
不一會兒,大金牙便跟著一位女性工作人員走了出來。
那位女性工作人員穿著一身旗袍,勾勒出曼妙的曲線。
“先生,我們老板請你進去?!?p> 易晨隨即站起,跟著她走了進去。
進入內(nèi)廳后,易晨被帶到一個房間門口,工作人員作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易晨點頭會意,打開門走了進去,大金牙剛欲上前便被攔下:“抱歉,我們老板只請了這位先生?!?p> 大金牙聞言有些無奈,但也只能作罷。
……
易晨推開門,只見屋內(nèi)沙發(fā)上端坐著一道人影。
酒紅色吊帶連衣裙,黑色絲襪配銀色亮片細跟。
見到易晨后她連忙從座椅上坐起,微笑著指了指沙發(fā):“請坐?!?p> 眉梢眼角藏秀氣,聲音笑貌露溫柔。
易晨點了點頭,而后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是望月樓的老板潘盈菲,請問先生貴姓?”女子率先開口。
“易晨,超凡學(xué)院學(xué)生。”易晨面色平靜道。
他沒有謊報身份,在這個大數(shù)據(jù)時代,對方想查自己身份并不難。
“久聞貴校大名,學(xué)生果然氣宇不凡?!迸擞菩χf道。
場面話倒是很會說,年紀不大,閱歷倒是不淺。
易晨心想著,而后道:“潘老板,我想問下你這里有沒有賣超凡物件,我現(xiàn)在需要?!?p> 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用藏著掖著。
潘盈菲點了點頭:“有?!?p> 而后走到一旁的柜子里拿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木盒打開,里面放著一枚淡藍色玉佩。
“這是?”易晨有些疑惑。
“這是我們探險隊在一處遺跡尋得,我們的超凡者已經(jīng)測試過,只要注入屬于自己的氣,便可產(chǎn)生一道能量薄膜,隔絕外來傷害。”潘盈菲笑著說道。
防御類物品嗎……“多少錢?”易晨開口。
潘盈菲聞言搖搖頭:'不要錢,就是想跟易晨你交個朋友?!?p> 這就有點難辦了啊,不愧是資本家,想拿捏我……
“既然潘老板如此盛情,我就不推辭了?!币壮啃Φ?。
潘盈菲先是愣了一下,轉(zhuǎn)瞬露出笑容,將盒子遞了過來。
而后說道:“看樣子你年紀不大,可以叫我姐姐?!?p> 易晨則笑著點了點頭。
“沒吃飯吧,我準備了晚宴?!?p> 短短幾分鐘易晨便感覺到此人不簡單,這樣想來她背景絕對不小,就是不知道以后想讓自己做什么。
不過他倒是沒心理負擔,不拿白不拿,要是事情超出已經(jīng)接受范圍拒絕就是了,自己背后有學(xué)院,對方想對付自己也沒那么容易。
“好的?!币壮繘]有推辭,兩人一起前往大廳。
……
楚中天與易晨幾人分別后便回到了家里,他打電話到執(zhí)法隊,才知道父親已經(jīng)離開了。
父親執(zhí)意離開,人家也不好攔著。
他出門后輕車熟路的找到一個棋牌室,而后走了進去。
大廳內(nèi)人聲鼎沸,他低著頭緩緩走著。
目光掃視,他在角落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楚中天緩緩走上前,醞釀了一下,而后開口:“爸,別賭了,我們?nèi)ゼ腊菹履棠贪??!?p> 聲音輕細,帶著些許顫栗。
這時那道身影轉(zhuǎn)過頭,似乎有些不悅:“你來干什么?沒看見老子正玩的高興嗎?滾滾滾?!?p> 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去。
楚中天駐在原地,與大廳內(nèi)的景象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不消會兒,他雙拳緊握,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而后大步上前,“嘩啦”一聲,整個桌子被掀翻,麻將散落一地。
牌桌上的賭客門都愣住了,他父親也是,似乎是沒有預(yù)料到這一幕。
隨即一股怒容顯現(xiàn)。
“啪”的一聲響,楚中天被一巴掌抽打在地上。
“你他娘的找死是吧?”父親露出兇厲的表情。
楚中天手撐著地面緩緩爬起,沒有理會臉上的疼痛,目光緊盯著眼前的父親,面色平靜。
“你他娘的聽不懂人話是吧?”
楚中天沒有回應(yīng),緩緩轉(zhuǎn)身,離開了棋牌室。
見他走后,父親轉(zhuǎn)過頭,旋即露出笑容:“別管他,咱們繼續(xù)?!?p> ……
此時已至深夜,昏暗的燈光與黑夜連成一片,楚中天行走在熟悉的街道,一縷冷風(fēng)吹過,心里好似有人用刀割靈魂般疼痛。
走了一會兒,他回到家,走進奶奶的房間,望著墻上掛著的黑白照片,他怔在原地。
半小時過去,他轉(zhuǎn)身走向梳妝臺前。
坐在凳子上,望著鏡子里的自己,鳩形鵠面,頭發(fā)肆意散亂。
他腦海中開始回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
那時候他也像其他孩子一樣快樂,會因為一串糖葫蘆開心一整天。
直到自己六歲那年,父親染上賭博,為了賭資時常打罵母親,母親為了這個家一直忍受著,直到有一天,他從學(xué)?;貋恚l(fā)現(xiàn)家里圍了一批人。
母親死了,癌癥。
那天他哭了一夜,父親則一夜沒有回來。
再然后便是上學(xué)后,被同學(xué)嘲笑自己沒有母親。
起初他還會跟人對罵,會憤怒的沖上去跟人扭打。
時間久了便不罵了,只是從那天起,他再也沒有笑過。
思緒回到現(xiàn)實,他雙手抬起,食指抵住嘴角,而后向上發(fā)力,嘴角撐起一抹弧度。
顯得多么可笑,卻又令人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