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兩?”
“看來他只想選一位啊?!?p> 根據(jù)出價,有人當即猜測沈萬金的想法。
“會是誰呢?”
聽完出價,老板娘笑逐顏開地問道:“呦,不知沈大官人選的是哪位花魁?”
“自然是瑤光姑娘?!?p> 說罷,沈萬金朝瑤光望了一眼,露出貪婪的神色。
瑤光?呵呵,他選的居然是瑤光。
白小白當即松了口氣,有種無價珍寶失而復得的感覺。
“一千兩?!卑仔“仔凑酒?,快速出價,“一千兩,昭香姑娘?!?p> 此話一出,眾人愣了,老板娘也恍惚了一下,過了好久仿佛才反應過來,她遲鈍地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白小白的出價。
而眾人對于白小白的出價似乎也沒什么反應,仿佛只是點了一杯酒水那般驚不起半點波瀾。
真特么怪了啊,白小白懵了,居然有這等好事?
就好像路邊上有一堆錢,路過的人偏偏就是視而不見,似乎就等著自己來撿一樣。
隨后他朝臺上的昭香望去,只見宛如天上仙子的昭香姑娘此時也正看向他。
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好像很詫異?
她在疑惑什么?
為什么自己沒人出價?
還是……為什么我會出價?
即便交了定銀之后,白小白仍舊一臉的不可思議。
那感覺就像自己只花了一萬塊錢就買了一輛全新的寶馬車一般。
不,寶馬配不上,怎么也得邁巴赫才能形容這種落差感啊。
太夢幻了吧,白小白旋即伸手掐了掐睡得正香的劉一指,見他把自己的手打開,才終于確認這不是夢。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你說氣人不氣人,白小白說服自己不再多想,只當是上次放空炮的補償吧。
大廳內(nèi)的熱鬧逐漸散去,在丫鬟的引領(lǐng)下,白小白一路來到屬于昭香的獨院。
與明珠的小院不同,昭香的院子沒有那么幽靜,卻充滿了鳥語花香。
那些鳥兒、蟲兒似乎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叫個不停,攪得白小白有些心煩意亂,氣血上腦。
走到院中,白小白忽然停住腳步,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小丫鬟見他停住,疑惑地問道:“公子,為何不走了?”
白小白將一根手指豎在嘴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又聽了一會,他問丫鬟:“你可覺得蟲鳥的鳴叫聲有何怪異?”
丫鬟搖頭,淡淡說道:“并未覺得,此院名為四季香,一年四季皆是鳥語花香,公子沒來過才覺得奇怪吧?”
“不,不對?!?p> 白小白并未被丫鬟的回答干擾,他堅信自己察覺出哪里似乎有問題。
想到這里,他一拍小丫鬟身后隆起的丘陵,說道:“你在此等我。”
說罷,他轉(zhuǎn)身便往回走,直到出了院子,在丫鬟疑惑的注視中他站了一會,而后再次進入院中。
“你確信沒發(fā)現(xiàn)任何怪異?”
小丫鬟被他占了便宜,紅著臉再次搖頭。
白小白臉色當即一沉,冷聲道:“既然感覺不到怪異,那么便是你有怪異了?!?p> 說罷,白小白單腳跺地,口中嘀咕道:“蜀山陣法,困靈陣。”
見白小白像是發(fā)了癔癥,小丫鬟受到驚嚇,忙向后退了幾步,慌道:“公子,你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幫你請郎中?”
又連著跺了幾腳,一點反應都沒有,白小白當即放棄,嘟囔道:“看來光看是學不會的?!?p> 隨后,他扭頭向小院內(nèi)望了望,心中暗道:“不入妖穴,焉知深淺,干了?!?p> 想罷,他正了正身上的輕甲,而后將三尺青鋒調(diào)整了個舒適的位置,旋即大步流星走入內(nèi)院。
閨房內(nèi),昭香已經(jīng)先一步回來,她獨坐床頭,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進入里屋后,白小白給了小丫鬟一錠銀子,打發(fā)她遠遠離開,不要干擾自己的好事。
此時屋內(nèi)只剩他和昭香兩人。
與那日的明珠不同,即便屋內(nèi)只剩他們二人,昭香卻沒表現(xiàn)出一點應有的熱情。
業(yè)務不熟練啊,白小白心里吐槽。
隨后,他走到床邊,與昭香相對而坐。
昭香不帶喜怒地打量著他,迎著她的注視,白小白頓生一種錯覺,自己像進了廟宇之中,此時坐在他面前的仿佛一尊女相的神像。
無喜無悲,不食人間煙火一般。
“姑娘看夠了么?”
白小白故意將自己的臉湊近昭香,好讓她看得更清楚。
“為何會選我?”
如深谷幽泉般清澈甘甜的聲音從昭香口中傳出。
“啊?在下不應該選姑娘么?為何有此一問?”
白小白頓生疑惑,其他花魁別說沒人選,便是出價低了都會覺得很沒面子,怎么昭香姑娘好像生怕被人選似的?
難不成她是被逼的?
白小白思緒飛轉(zhuǎn),頓時腦補出一段良家女被逼賣身青樓,然后俊俏公子舍身營救的狗血劇情。
“你不該選我?!闭严忝鏌o表情地說道。
“姑娘難道有什么難言之隱?可否告知在下,小生定將……”
白小白本想發(fā)動撩妹口技,好好表現(xiàn)一番,誰知他話未說完,昭香卻突然在他面前揮了揮裙袖。
淡青色的裙袖帶著一絲幽香掠過白小白的面門,他頓感一陣眩暈,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
“臥槽,又來?”
最后一絲神志消失之前,白小白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又要悲劇了。
另一座小院,閨房內(nèi)。
重新戴上面紗的瑤光坐于桌前,沈萬金則滿臉癡笑地坐在她對面。
“想不到女帝特使又是一位絕代佳人,嘿嘿?!?p> 沈萬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瑤光美玉般無暇的俏臉,三分尊敬七分貪婪。
“沈老板,可知我明珠姐姐的死因?”
瑤光冷冷看了他一眼便將視線移開,似乎對沈萬金充滿色欲的目光很是不喜。
“沈某怎會知道呢,那日原想約見明珠姑娘,誰知被人攪了局,害得沈某被人丟到城外破廟待了一晚,而且即便見到也沒用,那時的明珠姑娘似乎已是妖物所化吧?”
沈萬金一邊解釋,目光卻一刻也舍不得從瑤光的身上移開。
“那沈老板對最近京城發(fā)生的事了解多少?”
瑤光被他看得心中生厭,但迫于任務需要又不得不忍耐下去。
“先是死了趙侍郎,后來又是張尚書,據(jù)說都是妖物所為,可我聽說京城各個衙門查了個遍都沒查到任何線索。
“哼,我看此事沒有表面那么簡單,為何死的偏偏是趙侍郎和張尚書?這妖物專挑與我們有關(guān)的人害?”
提到妖物殺人案,沈萬金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隨后他也是滿臉疑惑,似乎并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嗯,沈老板說的有道理,這件事似乎是沖著我們來的。奇怪的是,這件事背后是由誰主使的,端墨玄還是南楚祝嬰?亦或者有其他的勢力參與了。”
順著沈萬金的思路,瑤光繼續(xù)往下分析。
“既是妖物作案,此事便非同小可,不知女帝可有對策?只靠特使一個弱女子恐怕不行吧?!?p> 沈萬金一邊說著,身子有意地往瑤光身邊湊了湊,一副很關(guān)心她的樣子。
瑤光嬌軀輕移,靈活地與沈萬金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
“這個沈老板不必操心,女帝陛下自有安排。倒是要問一問沈老板,兵部的兩位大人已經(jīng)身死,這兵部怕是無從滲透了吧?”
“呃,呵呵,瑤光特使同樣不必操心,沈某號稱沈半城,丹陽城內(nèi)的大小官員早被我的銀子滲透的千瘡百孔,死了兩個兵部的官員不礙事?!?p> 沈萬金狡詐一笑,當即沖瑤光拍胸脯保證,但他只字未提還有哪些官員與他有合作,似是刻意以此拿捏瑤光。
“是么?沈老板有心了,我代女帝陛下先行謝過沈老板了?!?p> 看出沈萬金的心思,瑤光也不急著問他的底牌,而是禮貌地向他施了一禮。
沈萬金哈哈大笑,心里的小九九似乎已經(jīng)得逞,臉上對瑤光美色的貪戀又濃厚了幾分。
“沈某既然決心投靠女帝,自然盡心盡力,銀子于沈某而言不過身外之物,倒是瑤光特使,你看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行……嘿嘿。”
說罷,沈萬金起身離座,色膽外露,有些猴急地走向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