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罷,白小白等了片刻,岸邊一雙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并沒有特別的反應。
臥槽,這波觀眾文化素養(yǎng)不行啊,這么牛掰的文抄居然沒人叫好?
尷尬的氛圍中,他一甩長發(fā),重新坐下,拾起雙槳繼續(xù)劃向岸邊。
“喂!我們在問你,看沒看到兩位高手,他們比斗了沒有?”
仍然有人不死心,繼續(xù)向他發(fā)問。
“比了。”白小白劃著槳,沒好氣地回答。
“比了?”
眾人聽罷,立即興奮起來,與比斗的過程相較,他們似乎更關(guān)心結(jié)果。
一群偽粉,白小白不屑之情溢于言表。
“誰勝了?”眾人齊聲問。
“沒人勝。”白小白再答。
“沒人勝?居然是平手?十多年了,居然還是未分勝負?”
“不,他們都敗了?!?p> 靠近岸邊,白小白丟了雙槳,棄舟上岸。
“這叫什么話?既非平手,怎么又都敗了,你莫不是消遣我們?”一人察覺不對,立即帶頭聲討。
其余眾人皆出聲附和,認為眼前的小子信口雌黃。
“他們都敗于我,有何不可?”
說罷,白小白朝他們歪嘴一笑,龍王之姿乍現(xiàn)。
聽到他的回答,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質(zhì)疑聲,叫罵聲不絕于耳。
此時,高坐于祭臺之上的二帝也發(fā)現(xiàn)了岸邊的異動。
“嗯?岸邊發(fā)生何事?”南帝祝嬰沉聲道。
不消片刻,一名甲士回報。
“一名白衣少年稱劍圣對決已經(jīng)結(jié)束,他力挫兩極取勝?!?p> “什么?”
祝嬰高聲質(zhì)疑,以為自己聽錯了。
甲士重新復述一遍后,祝嬰一掌拍在桌案,怒道:“放屁!兩極乃人仙之下最強者,怎么可能同時被一個少年擊???那少年在何處?速帶來見我!”
片刻之后,在人群的質(zhì)疑和唾罵聲中,白小白如愿走上祭臺。
“十三?我兒!”
見到白小白的瞬間,白恒激動地胡須亂顫。
大眼美人兒白清臨也是一臉驚詫,“這臭小子……又闖禍?!?p> 看到老爹和美人姐姐驚訝地望著自己,白小白掙開甲士的拉扯,頻頻向二人微笑招手,像前世寵粉的明星一般。
“你是何人?”怒氣未消的祝嬰,指著白小白質(zhì)問。
“白祿城少城主,白小白?!?p> 白小白昂首回道,既未下跪也未躬身,目光直視著祭壇正中的二帝。
“白祿城少城主?”祝嬰被白小白莫名的氣魄唬得一愣,隨即他朝祭臺角落喊道,“白恒,這是你兒子?”
話音未落,白恒已經(jīng)連滾帶爬地離席而出。
“陛下息怒,正是小兒,此前小兒得了一場大病,想是燒壞了腦子,請陛下赦免小兒妄言之罪。”
白恒嚇得渾身顫抖,連連叩首。
“爹,你干嘛嚇成這樣,我說的都是真的,兩位陛下若是不信,可派人一探。”
白小白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原則,打算將氣氛烘托地再熱烈一些。
“混賬,你什么德行爹還不知道嗎?原本以為你已開竅,誰成想是得了妄想之癥。還不趕緊跪下求陛下開恩。”
白恒又氣又急,一把抓住白小白的衣襟向下拉扯。
“祝兄稍安勿躁,本宮看這少年成竹在胸,不妨就派人前去查探一番,若他敢欺君,斬了便是?!本梦凑f話的女帝忽然開口。
祝嬰聞言,壓了壓怒火,旋即派了一隊甲士乘船前去查探。
與祝嬰的憤怒不同,蕭媚琦似乎對滿口妄言的白小白頗有興趣。
“本宮且問你,你說你一人壓服兩極,所用何劍,使得又是什么劍法?”
白小白循聲望去,只見一雙炯炯明眸正打量著自己,她輕紗遮面,雖看不清容貌,卻也讓人浮想聯(lián)翩。
她就是女帝?輕紗遮面的姿態(tài)與瑤光姑娘好生相似啊,這么說來紅袖招或許真是女帝的勢力。
與瑤光姑娘那個傻傻的直女不同,女帝儀態(tài)萬千,這氣質(zhì)也太御了吧。
她說話的聲音不僅不冷淡,相反還有些溫柔,可聽在耳中卻讓人有一種高高在上,不敢直視的感覺。
被女帝的氣場影響,白小白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立即爬過去跪舔的沖動。
意識到自己這種沒出息的想法,白小白在心里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心中罵道:“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女帝么?你可是身負天機的位面之子,有朝一日把她拿下不就得了?誰跪舔誰還不一定呢?!?p> 完成了心理建設(shè),白小白頓感內(nèi)心又強大起來,旋即他回道:“回女帝姐姐,誰說服人非要用劍,也可以用舌頭啊?!?p> “妄言!你的舌頭是金剛打造不成?何以抗衡寶劍?”祝嬰再次拍案狂怒。
這個南帝祝嬰是個狂躁癥啊,一會兒工夫拍了幾次桌子了?
而且,看來他不是老司機,根本沒法交流啊。
胡思亂想之際,白小白卻突然發(fā)現(xiàn)了華點。
誒?女帝,你的臉怎么紅了,難不成你聽懂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
女帝蕭媚琦瞥了白小白一眼,輕紗之下透過一抹緋紅。
這時,桌案再次傳來巨響,隨后便是祝嬰的威脅,“小子,你若說不出合理的解釋,本座現(xiàn)在就斬了你!”
斬斬斬,斬你妹啊,早晚弄死你,白小白心中暗罵。
隨后他清了清喉嚨,淡定說道:“陛下,小生的意思是,勝負未必非要比劍,論劍亦可。”
“論劍?”
臺上眾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就連白恒也張大了嘴,下巴好懸掉到地上。
一日之間,他這廢物兒子出息了,都能論劍了。
捋了捋兩鬢的發(fā)絲,白小白一甩衣袖,旋即將他與兩極論劍,并發(fā)現(xiàn)他們劍法瑕疵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的講述了一番。
經(jīng)過他生動的表演,眾人腦中頓時有了畫面,他們或頻頻點頭,或失聲驚呼,仿佛自己也身臨其境一般。
言罷,臺上驟然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經(jīng)過白小白夸張的演繹,這些人居然信了七八成。
崇拜我吧,你們這群渣渣。
白小白很滿意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程將軍,你現(xiàn)在是何境界?”
這時,蕭媚琦眸光流轉(zhuǎn),忽然問向身邊一名帶甲將軍。
那將軍抱拳道:“臣已至合精巔峰?!?p> “比之兩極如何?”蕭媚琦再問。
“一招之內(nèi)不敗,五招之內(nèi)不死,超過五招必死無疑。”
姓程的將軍如實作答,聲音洪亮,在場眾人都聽得真切。
“呵,如今壓服兩極的高手就在眼前,程將軍就不想討教兩招?”蕭媚琦秀目一眨,柔聲問道。
呦,女帝姐姐,你不仗義啊。
白小白心下一沉,暗道不好。
姓程的是合精境,跟韓連江一個級別的人物,白小白是裸號前來,可沒九曜星麟甲護身,在絕對實力面前,他一招都過不去。
姓程的將軍得到女帝指示,旋即目露喜色。
“高人,在下程金甲,向您請教一招半式?!?p> 言罷,一柄金色長劍登時出鞘,未等白小白答應,金色劍光已然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