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進入煉體境,再加上無比充沛的氣機,白小白幾乎用原世界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到紅袖招。
意外的是,他沒有見到紅袖招的老板娘,早上沒生意,只有幾名雜役和管事的伙計。
這時候,花魁小娘子們經(jīng)過一夜戰(zhàn)斗,也都還沒起床。
店里的客人要么早已離開,要么還賴在溫柔鄉(xiāng)中準(zhǔn)備梅開二度。
伙計見白小白急吼吼地沖進店內(nèi),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
白小白不認(rèn)識伙計,可伙計對他卻相當(dāng)熟悉。
兩度在紅袖招點花魁而不得的男人,經(jīng)常光顧紅袖招的人無人不知。
“呦,十三公子,今日怎么這么早?”
說著,伙計抬頭看了看外邊的日頭,心里奇怪著,見過著急的客人,可沒見過一大早就上門的。
“給本公子開間上房?!?p> 如紅袖招這等檔次的買賣,是有獨立的客房供人選擇的,并不是所有客人來這里都為辦那事。
京城之中,不少風(fēng)流雅士、富賈豪商也有在這里聚會、談生意的習(xí)慣,因此開個房間順便歇腳的事情也屬實常見。
只不過,在伙計眼里白小白來這里絕壁不是歇腳,這位爺,哪次來不是直奔花魁的?
伙計面露尷尬,為難道:“呦,十三公子,您來的也忒早了,花魁們昨晚接下的雨露還未干,怎么好出來服侍您呢?”
白小白聽得一愣,旋即才明白過來,他用佩服地眼神朝伙計點了點頭,心說好比喻。
“本公子是來避雨,不是來采蜜,別廢話,開一間上好的房間?!?p> 見是誤會了,伙計撓了撓頭,趕緊帶著他開了一間最好的客房。
進了屋,白小白吩咐伙計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而后他急忙鎖了房門。
他將錦盒丟在床上,隨后顫抖著手從懷中摸出山海集。
“玉宵,出來?!?p> 話音未落,白光一閃,一團雪白的身影趴窩在床頭。
“公子?!避浥吹穆曇艚械?。
白小白伸手將貓咪抱在懷中,而后打開了錦盒。
“喏,衣裙給你做好了,快試試。”他目光帶火地說道。
玉宵眨了眨眼,旋即探出一只毛茸茸的前爪,摸在錦盒中的衣裙上。
“呀,這么好的料子,如此柔滑,比當(dāng)初明珠姐姐身上的衣裙還要好。”
玉宵面上露出喜色,覺得白小白果然不食言,媚眼頓時又迷離幾分。
“快穿上讓我看看?!?p> 白小白臉上表現(xiàn)得比玉宵還要興奮。
玉宵輕輕頷首,繼而對白小白道:“公子,請回避?!?p> 白小白一愣,“嗯?還有這環(huán)節(jié)么?”
玉宵再次點頭,幽幽說道:“天心君上說了,要小心公子,不能不回避?!?p> “我擦?天心說的?不是,你們那天到底聊了什么?”
白小白當(dāng)即覺得那天自己離開的時間里,房間內(nèi)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對他不利的交談。
“天心君上說,公子好色,饞我們的身子?!?p> 玉宵媚眼含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垂著頭。
“好個小天心,有這么說自己的爹地的么?”白小白心中腹誹。
隨后他正了正色,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嚴(yán)肅道:“玉宵啊,你要清楚,誰才是你的主人,以后其他人,尤其是一些小孩子的話不要輕信,有些小孩子心思壞得很。”
玉宵聽得一愣,弱弱地點了點頭,羞澀地問道:“那公子回避還是不回避呢?”
“咳咳,回避,當(dāng)然回避,公子是坐懷不亂的真君子。”
白小白干咳兩聲,極力掩飾臉上的尷尬,他轉(zhuǎn)過身,朝床外坐正。
“好了告訴我,放心換,公子以人格擔(dān)保,絕對不會偷看,我跟你說,你要相信公子的人品,我可是吃過見過的,早已做到了心中無碼……”
“好了,公子?!?p> 就在他不停逼逼叨叨的時候,身后的玉宵輕喚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三分嫵媚七分羞澀。
白小白咽了口吐沫,脖子僵硬地緩緩轉(zhuǎn)向身后……
隨后,他的目光再也無法移動,旋即整個人都變得僵硬。
只見初次在他面前化為人形的玉宵,此時正穿著修身的女仆裝,有些羞澀地側(cè)臥在床榻上。
裙擺有些短,讓兩條筆直修長的雪白無處安放。
與貓咪形態(tài)下不同,她的臉……竟然與明珠一模一樣。
魅惑眾生,妖而不膩。
“玉……玉宵,你……為什么……”
白小白恢復(fù)了一半語言能力,他難以置信地望著玉宵,不明白她是本來就長得如此,還是刻意為之。
“公子……不喜歡?”
玉宵含羞低頭,一雙媚眼盯著自己身前的兩條滑膩的雪白。
“喜……喜歡,只是你……”
白小白心情有些復(fù)雜,說到底他確實還是有些明珠情結(jié)的,只是若玉宵為了取悅自己故意為之,他卻不愿。
小動物是自由的,沒有必要為了取悅主人,成為別人家的樣子。
“妖化形本就無固定形態(tài),否則為何女妖都會化成美人呢?”看出白小白臉上的情緒變化,玉宵善解人意地解釋,“與公子一樣,我對明珠姐姐同樣一見傾心,公子喜歡她的容貌,奴家同樣喜歡,化作她的樣子,是奴家所愿?!?p> 聽到這里,白小白輕聲嘆了口氣,“只可惜明珠姑娘的死因,我到現(xiàn)在都沒查到,看到你的樣子,我有些……有些無言以對?!?p> 想到明珠,白小白莫名傷感起來,當(dāng)初她有多驚艷他,此刻他就有多愧對她。
雖然未曾真正謀面,但緣分就是這樣,相知的時候偏偏已經(jīng)陰陽兩隔,更令人痛心嘆惋。
這時,一雙雪白的軟臂將他從后環(huán)住。
“公子,奴家相信,你一定能為明珠姐姐報仇。你說過,男兒一諾千金,你對玉宵守諾,對明珠姐姐也必是一樣的?!?p> 白小白緩緩點頭,“等手頭的案子完結(jié),我便著手調(diào)查明珠的死因。玉宵啊,以后你就代明珠繼續(xù)看看這大好人間吧?!?p> “嗯,公子,可是你送奴家的衣服怎么穿的出去嘛。”
說著,玉宵有些委屈地向后縮了縮身下的兩條雪白。
白小白一聽,轉(zhuǎn)過身,重新打量起足以讓他烈火焚身的玉宵。
正色道:“誰說讓你穿這個出去的?這身只能穿給公子一人看,誰看都不行。”
見他說的認(rèn)真,玉宵呆呆地點了點頭。
“等以后京城消停了,公子給你尋一件屏蔽妖氣的法器,到時滿京城的衣裙任你挑選?!?p> “那……昭香姐姐有沒有?”
“有?!?p> “還有……天心君上呢?”
“都有。”
玉宵這才滿意地笑逐顏開,白小白心里卻泛起嘀咕,那晚三個姑娘到底聊了啥,怎么變得情同親姐妹一般。
這時,白小白愣愣地盯著玉宵,似是發(fā)現(xiàn)哪里有些不對勁。
玉宵以為他被自己勾起欲火,明眸一眨,有些難為情地低頭輕道:“公子?!?p> 誰知白小白神色正經(jīng)地問道:“玉宵,你的貓耳朵呢?還有那條辣么可愛的尾巴呢?”
玉宵愣了,不知白小白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微張朱唇,緩緩道:“怕公子嫌棄,收……收起來了。”
“哪里的話,本公子怎么會嫌棄,要不……露出來?”
白小白一臉期待地打著商量。
玉宵當(dāng)即小臉漲紅,嬌嗔道:“公子果然有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