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這算是夸獎吧?
“他們說已經(jīng)送來好幾版,但您都不滿意,所以,現(xiàn)在…可能趕不上展會了?!?p> 穆寒城冷哼一聲,從柜子里翻出了一沓紙,上面都是設(shè)計部的人畫出來的樣稿。
他隨手翻一翻,越發(fā)的不滿意:“這些都是什么東西!”
“告訴他們,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新的設(shè)計圖紙!”
墨一應(yīng)下,轉(zhuǎn)身離開將消息傳遞給設(shè)計部。
穆寒城捏了捏眉心,拿起外套,走出了大樓。
司機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
“回金岳?!?p> ……
金岳。
穆寒城剛下車,看到屋子便想到了那個女人。
他眉頭微皺,快步的走進去。
“先生,您回來了。”莫叔壓低了聲音說道。
“怎么了?”穆寒城問他。
莫叔指了指不遠處客廳的地方,那里隱約可以看到趴著一個人:“夫人睡著了?!?p> 聽著莫管家的稱呼,穆寒城語氣低沉:“她還沒簽?”
莫叔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姑娘在倔強什么,雖然他也很希望有人能一直陪著先生,但也是要建立在雙方愿意的情況之下。
這種不愿意的行為,只會讓人更加窒息。
穆寒城走進客廳,她就在茶幾上趴著,手里豎著一根筆,就像是小學生寫作業(yè)寫睡著了似的。
穆寒城沒有多看,只是揮了揮手,但聲音卻壓低了些許:“把她送上去?!?p> 莫管家眼睛一亮:“是?!?p> 那樣子就像想要做這件事情很久了但不敢做,聽到指令之后立馬行動起來。
真不知道凌霜霜給他下了什么藥。
凌霜霜被送回了房間,幾個傭人小心翼翼地給她蓋好被子,然后輕輕走了出去。
在走之前順手將桌上凌亂擺放的幾張紙收好,一并帶了下去。
穆寒城剛回到房間便接到了墨一的電話,說有緊急文件要處理。
剛到客廳,墨一就回來了。
墨一走了進來:“總裁,這些是新送來的緊急策劃案,針對我們的上新做出的計劃。”
穆寒城隨手接過,只飛快的看了幾眼,就隨手將策劃案扔在了桌上。
接連三本,只有一本是有用的。
幾張紙被風吹散,隨后飄落在地:“墨一,之后讓他們做出工作總結(jié)。”
“好的,穆總?!蹦稽c頭答應(yīng),隨后連忙去將剛剛落在地上的策劃案拾起,但當看到其中一張紙的時候,墨一驀地一愣。
“總裁,您看看這份?!?p> 穆寒城拿過來,他翻來一看,上面黑色的連衣裙躍然紙上,好像真的能看到輕柔的裙擺在舞動。
“這……”哪來的?
莫叔在旁邊站著,他也看到了那張紙,于是開口:“先去,這是夫人畫的?!?p> 穆寒城沉默地看著草稿紙上的設(shè)計圖。
畫的很潦草,但設(shè)計的很別致,還能從部分的潦草中看到一絲細節(jié)。
“還有其他的嗎,都拿來吧。”穆寒城淡淡的道。
莫叔一聽便知道有戲,于是將剩下的草稿紙統(tǒng)統(tǒng)的放在了穆寒城的面前:“先生您看?!?p> 穆寒城看著上面的設(shè)計稿,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但墨一知道的,總裁這是找到心儀的樣稿了。
像是他們公司快要變成流水線一般的設(shè)計,總裁是看都不會看就直接丟掉的。
“沒想到她還有這種天賦……”
這算是夸獎吧?
莫叔立馬起身:“那我現(xiàn)在就去叫夫人下來!”
穆寒城阻止:“不用。”
“先生,如果告訴夫人的話,她一定會高興的?!?p> “不用急,到時候我親自和她談?!?p> ……
凌霜霜這一覺再睡醒,已經(jīng)沒有那種心頭沉重的感覺了。
外面的天已經(jīng)蒙蒙亮,她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也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上來的。
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她得去找穆寒說清楚。
能不離婚當然是最好的。
但如果非離不可…她就得想辦法帶著外婆離開。
可外婆的病…
凌霜霜的心情再次被畫上沉重的色彩,她推開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她出來的早,樓下的傭人還沒有開始做飯,也看不到什么人。
凌霜霜走到穆寒城的門前,她正準備敲門,卻忽然停下手。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時鐘,上面顯示才六點半不到。
凌霜霜奧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真是糊涂了,哪有這個時間點來找人的?
這應(yīng)該是純粹地在找罵吧。
可是來都來了,萬一穆寒城剛好醒了呢?
凌霜霜心中不斷糾結(jié),最后還是決定試探地敲兩下門。
就兩下,如果門開了她就進去,如果門沒開那她過一會兒再來。
凌霜霜攥緊了自己滿是汗的手心,深呼吸了一口氣后,輕輕地敲了敲門。
敲了一下,門沒有開。
正準備敲第二下時,門忽然開了。
凌霜霜感受到了一陣溫熱又帶著水汽的氣息。
她抬眼一看,竟是白花花的八塊腹肌。
穆寒城剛剛才洗過澡,沒想到有人會來敲門,所以只披著一件浴巾出現(xiàn)在門口。
他看到凌霜霜時,也是一愣。
只見這個女人愣愣地看著自己的腹肌,不好意思的抬頭,隨后又低頭,眼神都不知道要往哪里飄。
穆寒城皺眉:“你還想看到什么時候?”
凌霜霜只覺得心頭一顫,臉上忽的爆紅。
她不是要故意看的!
“你,你還不趕緊進去!”凌霜霜閉眼推著人,想要把人推進房間。
但她忘記了此時穆寒城未穿上衣,兩只手都覆到了腹肌上。
帶著溫度的濕氣,再一次透過她的手腕,傳到了她的大腦。
“怎么?便宜還沒占夠?”穆寒城睨著她問道。
凌霜霜像是碰到了火苗似的,瞬間收回了自己的手:“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穆寒城不回去,她自己走總行了吧。
凌霜霜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逃避是避免尷尬的最優(yōu)解。
但就在此時,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個巧勁兒,凌霜霜就被男人拉進了房間里。
穆寒城將門關(guān)好,反手將她壓在了門板上。
那熟悉的壓迫感傳來,凌霜霜下意識地掙扎著:“穆寒城,你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穆寒城眼神幽暗,他的指腹輕輕擦過凌霜霜的唇:“大早上就來找我?這么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