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聯(lián)系“拖金”人
“……哦,我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鄰省的承德市寬城縣峪耳崖金礦。”何雨柱開始交代事情。
“金礦?”棒梗疑惑,“何叔,你不會是叫我去淘金吧?”
“想什么呢!什么年代了還有金讓你淘,有金礦的地方早就被國家控制了?!焙斡曛Φ?。
“那你叫我去金礦做什么?”棒梗還是一頭霧水。
“別急啊,聽我說?!焙斡曛f道。
“你就在金礦周圍轉(zhuǎn)悠,當(dāng)然不能進的地方千萬不能冒失的亂闖,讓人當(dāng)偷金賊抓起來就麻煩了?!?p> “你這次去是去找人的。那找什么樣的人呢?”何雨柱看了一看包間外面,低聲道:“你專門盯像你一樣,從外地來的,而且是閩省莆城北高鄉(xiāng)的人。”
“找來自北高鄉(xiāng)的人?”棒梗還是不明白,“找他們做什么?”
“這些北高人,膽子很大,他們千里迢迢而來,動用一些手段,從這些金礦中搞到黃金,然后運到閩省莆城北高鄉(xiāng),一部分用作打金,一部分賣給杭城商人,從中賺取差價。”
“還可以這樣賺錢,真有他們的!”棒梗贊了一句。
“進行危險的黃金交易和長途販運,行話叫“拖金”,這錢其實也不好賺。因為黃金是國家從嚴管控物質(zhì),私人不能攜帶,不能經(jīng)營,被抓到是要按投機倒把罪論處的?!焙斡曛f道,同時腦中浮想起前身看過的資料。
以“打金”技藝馳名天下的北高鄉(xiāng)(后改為鎮(zhèn)),是“中國黃金珠寶首飾之鄉(xiāng)”。
幾十年后,北高人經(jīng)營的珠寶終端零售店遍及全國,數(shù)量達2萬多家,年銷售額超過2000億元。業(yè)內(nèi)甚至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在國內(nèi)經(jīng)營黃金珠寶零售的從業(yè)者中,十個珠寶商有七個是閩省人,而七個福建人中,有五個是莆城北高人
不過,現(xiàn)在是80年代,他們的主要業(yè)務(wù)剛開始是打金,也就是黃金加工手藝。后來便從打金轉(zhuǎn)向黃金運送。
他們改造了一條又一條的絲襪,里面排滿現(xiàn)金,用來“拖金”,做到真正的腰纏萬貫:去程纏鈔票,回程纏黃金。他們是坐火車的天才,總能蒙混過關(guān)。
平均每人每月往返金礦幾趟,每次單人都可運個三四百克黃金。有個別膽子大的干脆直接用旅行包裝滿錢,一次五萬甚至一二十萬的裝,每次可運個幾斤甚至十幾斤黃金。
“那這錢也不好賺?!卑艄Uf道。
“沒有誰的錢是從天上刮來的?!焙斡曛c點頭,“你找到北高人后,告訴他們,京城有人想出售黃金,量很大,問他們有沒有興趣?!?p> “一般情況下,他們是愿意跟私人買賣的,畢竟從國營金礦用灰色手段拿金也有一定風(fēng)險的?!?p> “談妥后,你就將他們帶到京城來。”
“那我?guī)Ф嗌偃藖砗线m?”棒梗問。
“五個以內(nèi)吧,如果實在沒人,那也沒辦法了。”
棒梗點點頭,又問道:“如果找不到人,呆多久回來?”
“一個月吧。一個月內(nèi)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人,都要回來;如果順利,就早點回來?!?p> “明白了,何叔。這是您交給我的第一件事,我一定盡全力將它辦好?!?p> “看你這斗志滿滿的樣子,我就說我沒看錯人。”何雨柱笑著贊許了棒梗一下,又拿出三百元錢,“這是活動經(jīng)費,你先收著。等下你就去買車票,明天就動身……噢,還有,晚上我會再去你家找你,有些事要交待一下?!?p> 棒梗倒沒推辭,將錢接了過來,“我都聽何叔的,等下就去買車票?!?p> “我先預(yù)祝你此行馬到功成。”何雨柱端起酒杯,與棒梗碰杯后,一飲而盡……
離開蜀香飯店后,何雨柱回到四合院自己的屋里。
趁著孩子上學(xué)、冉冬梅上班,他拿了一把鐵鍬,費力將床鋪移開,掘出十幾年前藏在床下地里的黃金。從中取出一條小黃魚,其它的放回原處,再恢復(fù)原樣,最后將床鋪移回原處。
晚上,他要將小黃魚給棒梗,讓他帶著到峪耳崖。不給那些北高人看看真貨,或者說樣品,是難以說服他們來京城販金的。
……
棒梗走后,等待的日子最讓人煎熬……
雖然棒梗每天會打一兩個電話匯報情況,但事情不落實,在那吊著,心里總不得勁。
直到四天后,棒梗打電話說,找到一個北高人,就是此人帶的錢不多。
何雨柱叫他先穩(wěn)住那名北高人,甚至可以許一點利,叫他幫忙介紹,牽線搭橋,這樣可以事半功倍。
果然,第六天,那人又介紹了兩人。
第八天,又有兩名北高人加入進來,其中還有一名膽大的。
不過具體帶了多少錢人家不肯說,財不外露,他們也擔(dān)心安全。
何雨柱叫棒??梢曰貋砹?。
第九天的下午,棒梗終于帶著五個北高“拖金”人回到了京城。
他先讓棒梗將人安排在蜀香飯店,吃過晚飯后再交易。
在幾個小時前,何雨柱趁冉冬梅上班和兒子何楓上學(xué)的時候,跟前幾天做過的一樣,將金條取了出來。
只不過這次他把全部金條都取了出來,只留下首飾埋在床底。
他數(shù)了數(shù),共有小黃魚35根,大黃魚18根。
將黃金用手提袋裝好,提著它上班,放辦公室里。
傍晚下班之前給冉冬梅打了一個電話,說晚飯不回家吃了。
下班后,他沒馬上離開,先在辦公室呆了一個多小時,等晚飯點高峰過了,才開車直奔蜀香飯店。
他先不爭著跟那幾個北高人見面,自己在一樓的一個角落里,點了一桌菜,慢慢吃著。
等客人散得差不多了,他才提著裝有金條的手提袋,不緊不慢地上了二樓。
找到北高人所在的包間,敲了敲門。
里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同時響起棒梗的聲音:“誰???”
“是我,棒梗。”
話說完沒幾秒,包間門就開了,開門的正是棒梗。
“何叔,正等您呢。”棒梗低聲道。
“這一趟你辛苦了?!焙斡曛f道,“你到外面看著點?!?p> 之所以將棒梗支開,財不露白不想讓棒梗知道是主要原因。
這件事連冉冬梅都瞞,他自然也不想讓棒梗知道得太多。
至于說不信任棒梗,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
棒梗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不甘、失望之類的神情,只對何雨柱說了句:“那好,何叔,你們談。我人就在外面,有事叫我?!?p> 何雨柱點了點,見棒梗進了隔壁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