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婁曉娥回來了
何雨柱還未回答,婁曉娥已經(jīng)先開口了,“這位是你夫人吧?”
“夫人?”何雨柱一怔,他很少聽到這樣的稱呼。
上一次碰到稱呼冉冬梅為“何夫人”的時候,還是一老外這樣叫的。
不過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香港那邊大多是這樣叫的。
什么“對象、愛人、同志”之類的,他們資本主義社會可不興這種叫法。
“這是我的愛人,冉冬梅?!彼渡裰灰凰?,趕緊介紹道。
“很年輕,也很漂亮?!眾鋾远鸩[著眼,笑著說道。
如果有心人注意的話,能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一抹失望。
“客氣了,發(fā)妻,只是發(fā)妻而已!”
何雨柱話剛說完,就被冉冬梅暗暗地用力掐了一下。
“我叫冉冬梅,何雨柱妻子,這位是……”冉冬梅自我介紹完,臉露詢問之色。
“她是婁姨?!甭牭絼屿o出門打探情況的小當接口道。
“對對,這位是婁……”被小當一接話,他差點跟著小當,把“婁姨”兩個字說出口。
幸好他反應(yīng)快,在“姨”字沒有出聲之前,改了口:“婁…姐,這位是以前住這院的婁曉娥,婁姐?!?p> “婁姐……?”冉冬梅一臉的茫然。
“你先生沒跟你提過我?”婁曉娥問。
“我先生……?你是說雨柱啊,他沒提過你?!比蕉钒櫫艘幌旅?,大概在回憶。
不過她馬上就展眉說道:“哦,我想起來了,聽四合院的老輩們有提過幾嘴,你就是那個早年到香港的婁姐??!”
說完,馬上跑到婁曉娥跟前,“婁姐,你打算在京城呆幾天?什么時候返回香港?香港是不是一個花花世界?”
她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可婁曉娥一個都沒答,又重復(fù)問了一句:“你先生一句都沒跟你提過我?”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比蕉泛芸隙ǖ鼗卮?。
她心中有一絲疑惑,婁曉娥為什么那么在意這個問題?
不過,她的一絲疑惑馬上被另外感興趣的東西沖得無影無蹤了。
“婁姐,香港好玩嗎?穿的衣服都像你這么時髦嗎?方便的話想跟你去見識一下,不知辦手續(xù)麻不麻煩……”她一連串問了好多問題。
婁曉娥剛開始,臉上明顯露出失望的神情,還瞥了何雨柱一眼,那眼中盡是幽怨。
不過馬上,她神情就恢復(fù)了正常,笑著回答著冉冬梅的發(fā)問。
何雨柱見婁曉娥兩次問冉冬梅,他有沒有提到過她,就已猜到她的心思。
又感受到她滿含幽怨的眼神,雖然那眼神只是短短的剎那。
他明白,都過去了這么多年了,這婁曉娥到今天還惦記著他。
就算明白她的心意,他也只能在心中苦笑。
他不能跟婁曉娥有太多的瓜葛,因為這不現(xiàn)實。
他也不敢跟婁曉娥再續(xù)前緣,因為這注定是一杯苦酒。
情債多了也是債。
這時院子中已來了好幾撥人。一大爺易中海首先打招呼:“娥子,多年不見,你還好嗎?”
“哪能不好?。∧憧此谴虬?,比我小兒媳婦都洋氣?!比髬尳釉挼?。
“別拿你那假洋媳婦跟我們婁姨比,她還不如我呢!”小當哼了一聲。
“那還不夠?。∥夷切合钡囊惶滓路习倌?,夠我們家?guī)讉€月的開銷了?!?p> “一套衣服上百也就敢在我面前顯擺一下,在婁姨面前啥都不是?!毙‘斂赡荛惣依先眿D不對付,一定要踩她一下才甘心,“婁姨這一身行頭,至少上千。”
“我嘞個乖乖!那可抵得上我老頭子一年的退休工資了?!比髬岓@叫道。
“你們別在那扯沒用的,沒看到客人站了好久了嗎?”一大爺易中海打斷她們的討論,“柱子,把娥子迎你屋坐坐?!?p> 何雨柱應(yīng)了一聲,借機叫婁曉娥到他家,“曉娥,別站著了,這邊走?!?p> 他將婁曉娥引到原來雨水的那個屋,眾人自然也跟了進來。
他早已將臥室和廚房客廳分開。原來自己住的那大屋當臥室兼書房,雨水原先住的那屋當廚房和客廳,全都重新裝修過并添置了家具。
后院許大茂那屋,去年他已經(jīng)收拾出來,讓何楓自己去那住了。
至于聾老太太那屋,他放了一些雜物,一些健身器材和沙袋。天氣不好或隔天,他都要在這里練幾趟拳腳,健一下身。
到了屋里,婁曉娥轉(zhuǎn)了一圈。
“裝修得不錯?!彼f道。
“就是物是人非了?!彼曇舻统亮讼聛?。
“這么多年了,物是人非,不是挺正常的嗎?”何雨柱笑著說道,眼睛卻含有深意地盯著婁曉娥。
婁曉娥勉強回應(yīng)一個微笑,“確實正常,是我還停留在過去……”
說完,她轉(zhuǎn)過頭去,肩膀輕微地聳動兩下。
“婁姨,你怎么了?”小當一把摟過婁曉姨的胳膊,一副大大咧咧、自來熟的樣子。
“沒什么,想起以前的事,有些感慨罷了?!眾鋾远鹩昧φA藥紫卵劬?,臉露微笑道。
只是她的眼睛明顯有點紅。
“你婁姨大概想起以前她在四合院中的傷心事吧!”易中海說道,“好在現(xiàn)在都過去了,大家生活都還不錯?!?p> 不過話匣子一打開,就有些剎不住,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回憶起過去的事來。
自然免不了罵許大茂不是東西,罪有應(yīng)得之類的。
罵劉海中官迷,到頭來什么沒撈著,卻被幾個不孝子折騰得夠嗆,也算是報應(yīng)了。
還和婁曉娥一起,緬懷了一下聾老太太……
最后,當然問婁曉娥這二十年過得怎樣。
婁曉娥倒沒多說,只是說跟家里人到了香港后,先是去念了大學(xué),畢業(yè)后嫁給一個香港人,一起做了點生意,去年剛離婚。
末了,指著身邊的少年說道:“他叫古小鋒,是我跟前夫的孩子?!?p> “長得真精神,我要我這么一個孫子就好了?!比髬尳涌诘?。
“我看難。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來會打洞,你那幾個兒子女兒,一看就沒有龍鳳樣。”
“誰啊,這么說我們家!”三大媽轉(zhuǎn)頭一看,見說話的是小當,更加的不服氣了,說話也變得難聽起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小當啊。你們家是有出息,不過出息得過頭了,老的攀高枝,讓人捉奸在床;小的更有出息,跑去蹲監(jiān)獄去了?!?p> 此話一出,屋里人全都停止了講話,齊齊向三大媽看了過來。
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壓抑。
“老婆子,怎么說話的!”三大爺閻埠貴忍不住責備起三大媽來。
三大媽話一出口,也意識不好。當眾揭人家短的事情,沒有一定的矛盾,是不會說對方的。
她家跟秦淮茹家可沒什么矛盾,況且還是鄰居,平時關(guān)系也不錯。
她也是話趕話說到那了。不過,要她改口或道歉,她也做不來。
小當這時已經(jīng)委屈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可又想不出什么有力的能懟過去的話來。
他狠狠地瞪了三大媽一眼,跺了一下腳,氣呼呼地出門而去了。
一大爺易中海這時說話了:“閻家的,活了一大把年紀了,話都不會講,怎能這樣說人家!”
“就是,越老越糊涂,說話不過腦子!”三大爺閻埠貴又責備道。
“算我說錯話了還不成嗎?”
三大媽算是認了一個錯。說完,她站起來,也跟著離開了。
三大爺閻埠貴隨后也站了起來,跟婁曉娥打個招呼,跟三大媽前后腳走了。
其他人見狀,也陸續(xù)告辭,回自己家了。
“娥子,要?;貋砜纯?。反正你不想見的人,早已經(jīng)搬走了?!币淮鬆斠字泻W詈笠粋€告辭。
“會的,親戚大多都在香港,在京城就這里熟人比較多?!眾鋾远鹂戳撕斡曛谎?,說道。
屋里這時只剩下何雨柱、冉冬梅、婁曉娥、何楓、古小鋒。
“小鋒,跟你何楓弟弟去外面玩吧。”婁曉娥拉著古小鋒的手,說道。
“對對,何楓,跟小鋒哥哥好好玩?!比蕉犯胶系?,“你們可以互相說一說,京城和香港都有些什么好玩的地方,互相開開眼界?!?p> “好的,媽媽。”
“好的,媽咪?!?p> 兩小孩跟大人招呼一聲,愉快地跑外面玩耍了。
何雨柱聽到“媽咪”兩個字,嘴角微微撇了撇。
不是說這個稱呼有什么不妥,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都是港澳臺孩子對母親的稱呼。
何雨柱這時想的卻是它的另一個含義——鴇母。
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和商品經(jīng)濟的發(fā)展,西方的“性自由”、“性J放”觀念嚴重腐蝕著國人,使我國的性犯罪增多,尤其是賣Y和嫖娼現(xiàn)象尤為嚴重。
不過此時賣Y嫖娼大多在小發(fā)廊、小旅館,遠沒有以后的高大上。
像什么會所、星級酒店、夜總會、規(guī)模大的洗浴場所之類的,現(xiàn)在卻是沒有的。
更別說有什么“一條龍”“套餐”“莞式”“海天盛宴式”……等等專有名詞。
此時就一間房、一張床……
“雨柱,帶我去聾老太太房里看看。”婁曉娥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何雨柱的暇想。
“應(yīng)該的,她收留你一段時間,平常對你也不錯?!焙斡曛c點頭。
見婁曉娥已經(jīng)動身,連忙跟了過去。
快到門口,他轉(zhuǎn)身對冉冬梅說道:“冬梅,你就不要跟著去了,幫著看一下何楓小鋒他們。還有,記得在蜀香飯店訂一個包間?!?p> “知道了,你們放心地去老太太那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