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專一的男人【4千】
“陳浩,這里?!?p> 周鶴軒一看見陳浩,就趕緊招呼他過來。
打擾人娛樂的雅興,可不是君子所為。
畢竟是合作伙伴,陳浩還是要給予尊重的。
在卡座坐下,陳浩簡單的幫他們互相介紹了身份,便提著剛開的啤酒,目光警惕的四處張望。
周鶴軒不明就里:“怎么了,你是在找人嗎?”
陳浩記住了周圍的地形,輕松的笑笑:“習慣了,這種燈光昏暗,視線不好的地方,正常人會卸下恐懼感,覺得有安全感。但我這種人恰恰相反。”
因為這種環(huán)境下,搞偷襲是成功率最高的。
陳浩有過那樣成功的經(jīng)驗,自然會防范別人做同樣的事情。
沒有可以托付后背的隊友,他只能靠自己。
恨不得后腦勺都長一雙眼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排除一切的威脅。
周鶴軒知道他的身份,一點就明白了,略帶歉意的說:“看來是我考慮不周了,小坐一會,我們再走?!?p> “那倒不必?!?p> 陳浩婉言拒絕了對方的好意,他在巴黎跟人沒有利益之爭,也談不上有仇人。
之前的警惕,只是習慣性的所為。
阿布拉沙拿了一杯威士忌起身道:“連姑娘都沒有招來,你們太無趣了,我去玩一會?!?p> 他的一番話,把周鶴軒說得頗為尷尬。
周鶴軒對陳浩解釋道:“類似的場所我不常來,實在是沒有經(jīng)驗,招待不周了。你應該比較懂吧?”
陳浩點點頭道:“還行,其實不難,這樣的環(huán)境,所有人都在散發(fā)荷爾蒙,非常容易摩擦出愛情的火花?!?p> 周鶴軒被勾起了好奇心:“聽上去,似乎還有理論依據(jù)?”
當然,陳浩以前為了泡妞還研究過。
為什么夜店酒吧,環(huán)境都比較昏暗?
是有科學依據(jù)的。
心理學家將人在昏暗的環(huán)境里減少戒備,提升安全感和親密度的現(xiàn)象稱為黑暗效應。
當一個人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huán)境里,他會因為未知而感到恐懼。
可當人處在昏暗、能視物的環(huán)境里,則會卸下恐懼感,提升安全感。
因為昏暗的環(huán)境讓人免去了暴露在光明中的尷尬。
在明亮的環(huán)境中,人們會顧忌形象,不敢喝太多酒。
再加上寬敞的空間容易讓人產(chǎn)生疏遠感,從而降低和不親密人喝酒的欲望。
當人處于昏暗的環(huán)境里,就不會有這些擔心。
人們不用擔心喝酒使臉變得通紅,甚至是失態(tài)。
擁擠的酒吧讓人們有身體上的接觸,這就會使人在酒精的作用下產(chǎn)生親密的誤解,從而卸下心防,喝下更多的酒。
這也是為什么昏暗的、擁擠的酒吧更受歡迎的原因。
昏暗的環(huán)境不僅能給人帶來安全感,還能增加情趣。
陳浩靠著自己帥氣的臉龐,在酒館夜店之類的地方,請他看上眼的女士喝一杯。
只要對方?jīng)]有一開始就拒絕。
那他就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能把對方搞上床打撲克。
周鶴軒聽著都覺得像是故事:“這么容易的,那一開始被拒絕的概率有多大?”
“十個當中,會有一兩個拒絕?!标惡谱旖菕炱鹨唤z微笑,自得的說道。
在帥哥里面,這已經(jīng)是非常高的成功率了。
畢竟每個人的審美不一樣,哪怕是大明星,也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總會有女人拒絕的。
周鶴軒認真的打量著陳浩,誰要有這樣英俊帥氣的面容,哪怕沒有演技,到娛樂圈也能混口飯。
再加上常年的訓練,身材肯定差不了。
西方的女人相對比較開放,來夜店尋歡作樂的,自然不會是貞潔圣女。
陳浩所言的,似乎并未夸張。
興許,他還真是個夜店小王子。
周鶴軒搖頭失笑道:“像你這樣長得英俊帥氣,身材又好的男人少之又少。
我想絕大多數(shù)男人是沒有這樣條件的。
那他們要怎么做,才能獲得女人的青睞呢?”
陳浩指了指舞臺那邊,正在和女郎熱舞的李古北:“用鈔能力嘍?!?p> 周鶴軒頓時露出了會意的神色,在當下拜金主義盛行,只要有錢,哪怕是明星都不會拒絕。
鑲的是鉆石還是黃金,錢夠多,就知道了。
陳浩知道周鶴軒很有錢,笑問道:“要不你也試試鈔能力,騎大洋馬,還能學各種外語!”
陳浩原本只會英語和日語,但是經(jīng)過跟不同國籍的大洋馬學習,現(xiàn)在已經(jīng)掌握了俄語,法語,西班牙語,德語。
是會七國語言的高端外語人才。
他還用不同的語言展示了一下,直接把周鶴軒給聽傻了。
“這樣也能學會外語,你還真是個語言天才?!?p> 周鶴軒感嘆道,他旋即還為陳浩考慮:“你要是想學外語,請自便,不用顧及我的感受。”
陳浩端起啤酒飲了一口,拒絕了:“不了,我現(xiàn)在有穩(wěn)定的感情,拈花惹草簡單,東窗事發(fā)就后悔莫及了。”
以前,他的心沒有歸屬,大家都是露水情緣,自然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但現(xiàn)在,他想收手了。
周鶴軒詫異的看陳浩,這倒很出乎他的意料。
年少英俊多金的男人,總是心比天高,能克制住自身欲望的,非常少見。
以周鶴軒的經(jīng)驗來看,一般來說,這樣的男人能成大事。
周鶴軒本人也不喜歡沾花惹草,于是乎,在這個充滿荷爾蒙的俱樂部里,兩個大男人喝著酒水干聊。
不遠處,一位穿著暴露的紅衣女郎,盯著陳浩看了好一會。
此刻款款的直接走上前來,貼身坐下,直接貼在了陳浩結實的手臂上。
紅衣女郎嬌滴滴的詢問道:“嗨,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
周鶴軒還沒見過,在這種地方有女人倒追男人的,但確實是發(fā)生了,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二人:“看來你說的是真的,英俊的小伙子?!?p> 類似的事情,發(fā)生過不是一次兩次。
陳浩非常有經(jīng)驗,從桌上端起一杯威士忌遞給紅衣女郎:“很抱歉女士,今晚已經(jīng)約了人。”
紅衣女郎內(nèi)心頗為失望,她已經(jīng)確認了自己觀察的是對的,身邊的男人不僅英俊,還非常有力量。
本想今天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看樣子是泡湯了。
“這是我的聯(lián)系方式,不要忘了我?!?p> 留下了一張紙條,熱情如火的紅衣女郎,在陳浩臉頰上吻了一下,端著酒嬌笑的離開了。
陳浩隨手一搓,把紙條扔進了酒杯里,拿濕巾擦著臉上的口紅印。
太英俊,太受女人歡迎,有時候不見得是好事。
周鶴軒愈發(fā)對陳浩刮目相看了,吸引女人是本事,也不乏有人能做到。
剛才的紅衣女郎,身材熱辣,樣貌能打八分,在這個場子里,也是少有的美女。
陳浩居然拒絕了,送上門來的不吃,還真夠有定力的。
阿布拉沙結束了一段熱舞,杯里的酒喝光了,要再拿一杯。
回來時正巧看到那一幕。
他一坐下就哇哇的怪叫:“哦,剛才那個身材火爆的紅衣女郎,是找你搭訕了嗎?”
周鶴軒插話道:“那女人看上了陳浩,想與他共度良宵,可他居然拒絕了?!?p> 阿布拉沙驚嘆道:“哦,天哪,不是吧?那么漂亮的美女,送上門來你都拒絕了?!?p> 陳浩知道這么做不符合普通男人的認知,但也不至于讓人如此驚嘆吧?
他認真的回答道:“我有更漂亮的女朋友,所以看不上別的女人,這總行了吧?!?p> 他找女人,早就過了單純?nèi)怏w交流的階段。
更注重靈魂和心靈的契合。
阿布拉沙顯然把他的話當真了:“是伊萬的女兒嗎?如果是她的話,那就說得通了?!?p> 生怕別人不了解情況。
他對周鶴軒詳細的描述:“伊萬魁梧的像頭西伯利亞灰熊,但他的女兒娜塔莎生得十分貌美,有七分像大明星小甜甜布蘭妮。
誰要是有那樣漂亮的女朋友,恐怕也不會對庸脂俗粉動心了?!?p> 一提酷似小甜甜布蘭妮,周鶴軒當即回想,第一次見面,陪在陳浩身邊的金發(fā)女郎。
他看陳浩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就裝吧!有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誰還會看得上庸脂俗粉呢?
“隨你們怎么想?!?p> 他陳浩做事,何須向人解釋?
拿著啤酒瓶子又飲了兩口,陳浩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的望向舞臺。
剛才還和女郎戲耍的李古北,此時居然不在了。
“他人呢?”陳浩問周鶴軒。
周鶴軒看見人不見了,也沒在意:“可能是去衛(wèi)生間了,一會兒就回來?!?p> 等了將近二十分鐘,兩人聊著天,不知不覺都喝完了一瓶啤酒。
還沒見李古北回來。
倒是等到了兩個來者不善的黑人大漢,其中脖子上紋著一只餓狼頭的黑人說:“你們就是李博士的朋友?”
周鶴軒心里咯噔一聲,暗叫不好,一看這就不是什么好人,李古北不會是招惹什么人了吧?
他硬著頭皮承認了:“是,他出什么事了嗎?”
黑人大漢露出一口白牙,看得出來找到了目標,非常高興:“李先生叫了二十個女人伺候他,一個人五千,總共十萬。
他現(xiàn)在拿不出錢來了,讓我來找你們付賬。我想作為朋友,你們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p> 周鶴軒在商場上摸爬滾打,見過的聽過的事情多了。
這不就是仙人跳,坑人嗎?
最多不超過半個小時,李古北就是鐵人,他也玩不了二十個女人。
十萬歐元,倒不是說付不出來,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是小錢。
可就怕遇上貪得無厭的,拿出來十萬,他們還會要二十萬三十萬,直到把人榨干了為止。
人不生地不熟的,連自身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障。
整個就是一個無法反抗的肥羊。
想來這也是李古北托詞沒錢,讓對方找他的原因。
周鶴軒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猜了個大概。
但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把李古北救出來,他屬實沒有頭緒。
這畢竟不是國內(nèi),異國他鄉(xiāng)人生地不熟,找人幫忙,誰能管用呢?
他都不知道該找誰。
周鶴軒用家鄉(xiāng)話,詢問陳浩的意見:“你們遇到這種事,一般怎么辦,是找警察,還是?”
陳浩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找警察,算了吧。警察要是管用,對方就不會如此囂張了?!?p> 周鶴軒問的就有問題。
他陳浩,是槍林彈雨里走出來的雇傭兵,是滿世界販賣軍火戰(zhàn)爭的軍火販子。
遇到黑惡勢力,找警察,那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當然是直接打過去了。
陳浩起身對那個黑人說:“我要先見我的朋友?!?p> 黑人大漢只是掃了一眼,根本沒把他視作威脅:“跟我來?!?p> 周鶴軒心想:對方一看就是地頭蛇黑幫分子,人手肯定少不了,興許還有槍。
陳浩雖說是雇傭兵,打過不少仗還殺過人。但你手里沒槍,這么闖進去,還不是讓人拿捏嗎?
萬一起了沖突,可就麻煩了。
但他還不能不去,只能咬著牙跟了上去。
阿布拉沙對陳浩的身份有所猜測,更對他之前展示的那一手飛刀術很有信心。
本來不關他的事,但他還是跟了上去。
就當是看熱鬧了。
三人跟著兩個黑人大漢從俱樂部的后門走出來,緊挨著的就是一棟四層樓的旅館。
旅館前臺的工作人員,對他們的進入視若無睹,似乎類似的事情見的很多了。
陳浩除了目光一直不停的打量周圍的環(huán)境和人物,整個人閑庭似步,就好像回家了一樣。
他們乘坐電梯到了四樓。
一出電梯,就聽到有人發(fā)出慘叫和痛苦的哀嚎。
只見一個帶著鼻環(huán)的黑人,拿棒球棍狠狠的毆打著抱頭縮身的白人,嘴里還咒罵道:“耗子舔貓,你沒事找刺激,?。?p> 沒錢你裝什么大款?。〗裉炷貌怀鲥X來,我廢了你那玩意。”
被毆打的白人縮在角落里,聽到此言更是渾身一抖。
是男人,就沒有不怕被廢了那玩意的。那跟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區(qū)別。
周鶴軒看的都牙疼,恐懼的腿都在發(fā)軟。這樣的事情,離他這個合法商人太遠了。
他現(xiàn)在只希望交了錢,對方能信守承諾,放他們離開。
破財免災,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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