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我們該來談一談你的問題了。”
葉紅魚和隆慶走遠之后,謝無憂轉(zhuǎn)身看向唐小棠說道。
“我有什么問題?”
唐小棠有些疑惑的指著自己,她不知道謝無憂指的是什么。
“你既然是魔宗圣女,那么昔日的魔宗山門應(yīng)該知道吧,帶我們?nèi)グ??!?p> 唐小棠目光一滯,好奇的問道:“你們要去宗門?可是宗門已經(jīng)封閉多年,就算是我們也進不去?!?p> “什么,進不去!”
寧缺驚訝的說道,如果進不去魔宗山門的話,那他們這次豈不是白跑一趟。
“不必擔(dān)心這個問題,你只要帶我們?nèi)ゾ托辛?,到時候我們自然有進去的辦法?!?p> 唐小棠有些懷疑的看著謝無憂,要知道自從宗門關(guān)閉之后,她們不是沒有想過回去,但是任憑她們嘗試了多少辦法,也打不開入口,只是謝無憂很有底氣的樣子讓唐小棠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但是如果他們真的能夠進去的話,對于唐小棠她們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好,我可以帶你們?nèi)?,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他.....”
唐小棠沒有想多久,很快便答應(yīng)了謝無憂的要求,但是她旋即指向了寧缺。
三人很是疑惑,特別是寧缺,他可以確定自己從未見過唐小棠,怎么會扯到自己身上來。
“我要他帶我去長安,幫我拜夫子為師?!?p> 幸好唐小棠后面的話很快就說出來,這也讓三人沒有多想。
“你怎么知道我是書院的人?”
寧缺有些好奇的問道,唐小棠撇了撇嘴道:“書院的天下行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傳說當(dāng)中最弱的天下行走。”
寧缺的嘴角微微抖動,雖然帶個傳說,但是這最弱天下行走的名號他是真不想要,但是沒辦法,誰讓這就是事實呢。
“不過夫子收不收你為徒我也不能保證,況且你與其找我,還不如找我旁邊這位,畢竟這位可是我們書院的劍首,和夫子是同一個位置的人?!?p> 寧缺心道自己也沒有說錯,畢竟夫子都說過了,謝無憂這位書院劍首位同書院副院長,而夫子是書院的院長,副院長和院長可不是同一個位置的人嘛。
唐小棠聞言頓時兩眼放光的望向謝無憂,但是謝無憂的回答和寧缺一樣。
“我也只能答應(yīng)帶你到書院去,至于夫子收不收你為徒,那得看夫子的意思?!?p> 唐小棠連連點頭,能夠如此便好,況且她也就那么一說,若是夫子不愿收她為徒,誰也逼迫不了夫子。
“既然如此,那你們跟我來吧?!?p> 唐小棠說著,便向一邊走去,三人對視一眼,跟在唐小棠的后面。
一路越過雪地,沿著天棄山脈前行,過了半天的時間,幾人來到一片湖水之前。
勒馬躍下后謝無憂心有感應(yīng)的看向一旁,只見葉紅魚也出現(xiàn)在他們身旁,寧缺和莫山山看向謝無憂,謝無憂搖了搖頭,他并沒有從葉紅魚的身上感受到敵意,而葉紅魚顯然也沒有與他們?yōu)閿车南敕?,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唐小棠瞪了葉紅魚一眼后,指著面前的那一片湖水說道,“吶,那就是宗門的位置,只不過當(dāng)年被宗主設(shè)下過禁制,即便是我們現(xiàn)在也進不去,反正我已經(jīng)帶你們來了,記得你們的承諾。”
“這,我們該如何是好?!?p> 莫山山看向謝無憂,而謝無憂則是看向?qū)幦?,“寧缺把余簾給你的那枚扳指拿出來?!?p> 寧缺目露疑惑,但是手直接放進懷中,拿出了之前余簾交給他的扳指。
不遠處的一株松樹下,皮膚黝黑的唐站在那里,當(dāng)寧缺拿出那枚扳指之后,唐眼中的瞳孔一縮。
那是宗主的扳指,怎么會在他們的手里,難道宗主?。?!
“將你體內(nèi)的念力注入扳指內(nèi)?!?p> 寧缺聞言,便照著謝無憂所說的去做,而在寧缺注入念力之后,扳指便逐漸散發(fā)出白光,幾人所站之地頓時一陣搖晃,眼前的湖水開始翻涌了起來。
此時持槍騎馬向天棄山脈趕來的夏侯也感受到了這股震動,他頓時一驚,“宗門被打開了?!?p> 頓時腳下用力,胯下馬匹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過了一會之后,湖水全部退去,魔宗山門徹底出現(xiàn)在謝無憂等人的面前。
“這.....”
寧缺驚奇的看著手中的扳指,這明明是三師姐交給自己的,怎么能夠打開封印的魔宗山門,難道三師姐和魔宗有什么關(guān)系不成。
寧缺的心中有些擔(dān)憂,一直以來所有他遇見的修行者都告訴他魔宗是世間修行者的敵人,即便夫子是最開明的老師,但是還未見過夫子的寧缺不知道三師姐和魔宗的關(guān)系會不會被夫子理解,若是連累三師姐的話........
“好了,別想那么多,走吧?!?p> 謝無憂一看寧缺的臉色便知道寧缺在想些什么,但是這并不是寧缺該考慮的事情,更何況以夫子的本事,難道他連自己弟子的事情都不清楚嘛,既然收了余簾為弟子,那就說明夫子更本就不在乎這些事情。
寧缺點點頭,將扳指放進懷中,葉紅魚也跟在一旁,一行四人便走了下去。
至于唐小棠則是跑到唐的身邊,面色嚴(yán)肅的說道:“哥,那個東西?”
“沒錯,是宗主的信物?!?p> 得到唐的回答,唐小棠有些驚訝,“那難道宗主他?”
“我不知道”
唐搖了搖頭,“不管怎樣,你既然得到了他們的承諾,這對于你來說是一件好事,至于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唐雖然口中如此說,但是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他說的這般輕松。
湖水退去,幾人走近才看到在魔宗山門前,一塊塊石頭矗立在門前。
等幾人走近之后,寧缺和莫山山還有葉紅魚頓時感到一陣壓迫之意,胸中仿若被塞進的無數(shù)巖石一般堵塞著胸腔。
隨著謝無憂的身上閃過一陣白光,這股壓迫之意才退去。
莫山山驚奇的望向四周的石塊,有些感嘆的說道:“這莫不是傳說中的塊壘大陣?!?p> 在場的四人,寧缺雖然得了顏瑟的傳承,但是畢竟學(xué)習(xí)的時間還短,況且主要還是在學(xué)習(xí)符道,而葉紅魚則是沉浸劍道,至于謝無憂雖然感悟出了劍字符,但是他也只會那一道符。
唯有莫山山自幼學(xué)習(xí)符道,而陣法與符道本就是殊途同歸,所以只有莫山山才能夠感受到塊壘大陣的精妙所在,即便這只是塊壘大陣的殘骸。
莫山山緩緩的閉上眼睛,剩下的三人也沒有打擾她。
當(dāng)莫山山再度睜開眼睛,她體內(nèi)的氣息已與之前大不相同,雖然還未入知命境界,但是依然不遠,能夠得到塊壘大陣的精妙,她這次來荒原便已經(jīng)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