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之后,謝無憂找到夫子,兩人一同前往大學(xué)士府提親,曾靜夫婦見到夫子頓時十分激動。
商議好了這件事情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不歸謝無憂管了。
只是李慢慢有些擔(dān)憂,因為他知道自己老師雖然常常出去游歷,但是上次出去除了依舊是尋找上個永夜存活下來的人之外,更有那么一些躲著桑桑的意思。
可是謝無憂并沒有察覺到李慢慢的不同,因為他在桑桑的身上從未感覺到危險,反而感覺到的更多的是一種舒適感,就如同當(dāng)初桑桑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認定他不會傷害他們一樣。
殊不知這種感覺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特別是對他這樣一個異世之人,可惜的是現(xiàn)在的謝無憂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
隨著時間過去,墨池苑的弟子也盡數(shù)來到長安,雖然謝無憂自己也并未實地逛過長安,但是畢竟是他邀請別人來的,當(dāng)然要盡地主之誼,所以謝無憂便陪著莫山山還有墨池苑的眾人好好逛了逛長安。
靜下心來,融于長安城街頭巷尾的人潮之中,也是另一番風(fēng)景,逛的久了,熟悉了長安城的布局,自然也熟悉了以長安布局而成的驚神陣。
直到桑?;艔埖膩碚抑x無憂時,謝無憂才知道,寧缺被夫子懲罰到后山山洞之中閉關(guān),一日不悟便一日不得出。
謝無憂只好對莫山山歉意一笑。
“不妨事的,你先去忙吧,我們自己逛逛也是可以的?!?p> 莫山山依舊是那么的善解人意,謝無憂便隨著桑桑離開了。
“山主”
酌之華,有些為難的走到還依舊望著謝無憂離去的背影的莫山山身旁說道:“書圣已經(jīng)多次傳書催促我們回去了?!?p> 莫山山在聽到酌之華口中的‘書圣’二字之后,眉頭微蹙,不過只是一瞬間,站在她身邊的酌之華并未發(fā)現(xiàn)。
莫山山輕撫懷中的小盒子,幽幽一嘆,“是啊,是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了。”
桑桑一路帶著謝無憂到書院后山的洞口時,寧缺還在洞口屏障前轉(zhuǎn)著眼睛,在看到桑桑帶著謝無憂來了以后,眼前一亮,不過馬上又黯淡了下去。
“這次是夫子的懲罰,我就說上次那事兒肯定還沒完,你也不用去找夫子替我求情?!?p> 謝無憂和一旁搭著草屋的李慢慢還有陳皮皮打了聲招呼,看著洞中的諸多書籍,一步走進了洞穴之中。
寧缺驚訝之余,也不禁有些感動,“無憂沒想到你居然如此講義氣,居然進來陪我。”
謝無憂走到書架前,拿出一本書,翻了翻,“求情?義氣?”
“寧缺你想多了,我只是進來拿本書看而已。”
“你你你!”
在寧缺的眼前,謝無憂又一步踏出洞穴,寧缺不相信的錘了錘洞穴前的屏障后,頓時一陣哀嚎。
“好了,別嚎了,你身上的入魔痕跡太明顯,夫子讓你在此是為了你好,靜下心來,好好回想在魔宗山門之內(nèi)你所見到的浩然劍法。”
謝無憂手拿著書,看著寧缺越來越浮夸的表演,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謝無憂便拿著書到了簡單搭建好的草屋下坐著看書,謝無憂相信寧缺應(yīng)該不會在那洞中呆太久,一是有之前謝無憂替他打通的氣海雪山,寧缺的修行資質(zhì)已然不俗。
二來,謝無憂更好奇,寧缺那總是莫名奇妙突破的機緣會不會又出現(xiàn)。
相比較于這個,寧缺殺了那個所謂了曲妮的兒子道石,在謝無憂看來不過是件再小不過的事情罷了。
這世間總有些人自命不凡,總以為站在世人之上,傲氣無比,而謝無憂會讓他們明白,他們的高傲,他們的優(yōu)越感什么都不是。
在有謝無憂從旁指點了一番之后,寧缺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練成了浩然氣,自然而然也走出了夫子布下的結(jié)界。
本以為要多花些時間,卻沒想到寧缺如此快的便領(lǐng)悟了浩然氣出關(guān),在師兄師姐的祝賀下,寧缺和桑桑還有謝無憂便離開了后山。
等走到書院門口的時候,一名持劍男子擋在了他們面前。
寧缺本來不以為意,但是在看到男子手中的劍之后便有些激動,“這是朝二哥的劍,怎么會在你那里!”
寧缺質(zhì)問的語氣很強烈,畢竟那是朝小樹的隨身佩劍,沒有誰會隨便放棄自己的佩劍,這把劍既然出現(xiàn)在一個陌生的人手中,那就說明朝小樹出事了。
來人對于寧缺的態(tài)度也不在意,昂著頭很是高傲的說出了自己的來歷,原來他來自南晉,是劍閣的弟子,除此之外,還是劍圣柳白的弟弟,柳亦青。
雖然柳白確實值得人驕傲,但是寧缺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叫做柳亦青的人有何驕傲的,你哥是劍圣,我兄弟還是劍尊呢!
四舍五入一下,你就是個弟弟?。。?p> 寧缺可沒工夫聽柳亦青在那瞎掰掰,直接便出手了。
經(jīng)歷了柯浩然、蓮生兩大高手傳承的寧缺,本就已經(jīng)達到了洞玄巔峰,現(xiàn)在更是學(xué)會了浩然氣,柳亦青怎么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三招,寧缺就拿下了柳亦青。
“切”
寧缺不屑的切了一聲,他還以為劍圣柳白的弟弟有多厲害呢。
寧缺敲了敲被按倒在地的柳亦青的頭,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兄弟?。?!
謝無憂拿起一旁朝小樹的佩劍,對寧缺說道:“放開他吧,我想柳白倒不至于耍這些小心思,到底怎么回事說吧,否則你哥的名聲就全被你敗完了?!?p> 謝無憂拿住了柳亦青的命脈,本還不忿的柳亦青,在聽到柳白的名字之后便臉色一變,不情愿的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寧缺聽了,便知道這柳亦青也只不過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工具人罷了,也沒有心情與他糾纏了,立刻不耐煩的揮手趕他走。
柳亦青雖然不忿,但是經(jīng)過交手也知道自己不是寧缺的對手,便不甘的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
謝無憂將手中的劍,扔給了寧缺,對柳亦青說道:“回去給柳白帶句話,三月之后我與他在大河畔一戰(zhàn)?!?p> 此言一出,柳亦青便驚了,已經(jīng)有多少年沒有人敢挑戰(zhàn)自己的兄長了,索性柳亦青雖然修為不高,但是常年待在柳白的身邊還是有些眼力的,再加上剛吃了個虧。
恭恭敬敬的向謝無憂說道:“還未請教?”
“書院劍首,唐國劍尊,謝無憂?!?p> “話我會帶到的。”
柳亦青聞言便知道這位確實有資格與自己兄長一戰(zhàn),話不多說再度離開。
迎著寧缺和桑桑疑惑的目光,謝無憂笑道:“他弟弟來書院挑戰(zhàn)我兄弟,我怎么能無動于衷,當(dāng)然也要挑他一次?!?p> 寧缺一笑,錘了謝無憂一拳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