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眼瞎世子爺嬌養(yǎng)的外室(15)
中間的舞臺上,唱戲的戲子逐漸登臺,周圍喧鬧聲之中,中間的戲子唱腔一響。
立刻趨于平靜。整個湖面上回蕩著由中間臺面上傳過來的戲腔。
慕奕辰拿著面前的茶盞喝了一口茶水,又十分體貼的給白昭也倒了一杯。
白昭無心喝茶。
她左瞧瞧,右瞧瞧,走出了船艙。
她側(cè)過頭來看著面前白衣公子一口一口喝著面前的茶水,動作優(yōu)雅的很,即便是眼睛上蒙著一塊白色的布依舊遮不住慕奕辰儒雅的氣質(zhì)。
“恩人覺得唱的如何?”女子聲音帶著淺笑。
“引得無數(shù)人前來觀看,自然是不錯的。”男子如玉的手放下了茶杯,他正襟危坐。
湖面上人很多,幾乎船挨著船。
引得無數(shù)人來觀看,那戲班子,自然也是有點真材實料的。
白昭點了點頭,恰逢隔壁的船邊一個男子走了出來,站在甲板上,看到了,旁邊的姑奶奶。
姑奶奶本來就長得傾城絕貌,今日又刻意打扮了一番,悠悠的月光之下。
湖邊飄散著的河燈,仿佛都成為了女子的背景板,越發(fā)顯得女子氣質(zhì)出塵。
“姑娘也愛聽戲?”這時外面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聲音也是溫潤如玉。
“自然,今天來月牙湖的人,不都是為了聽戲嗎?”女子點頭,眼睛彎成月牙,讓人不由得覺得十分容易接近。
“姑娘一個人來嗎?”那男子顯然對白昭格外的殷勤。
009都能夠察覺出這個男的對自家姑奶奶有點意思。
但是姑奶奶貌美如花,隨便往哪里一站,都是人的焦點。
被人惦記……算正常的。
恰逢此時,船內(nèi)簾子被挑開,一道碩長的身影從船艙里頭走了出來,仿佛披星戴月自帶光輝。
相比之下面前的黑色錦袍的男子顯得有些自行慚穢。
溫洛撇了一眼慕奕辰是個瞎子,他又問道“姑娘,這難道就是你的夫君?”
溫洛好不容易見到一個傾城絕貌的女子。
好不容易以為自己有了一場艷遇,結(jié)果對方有夫君。
難免覺得有些落寞。剛才見到女子時,他有多興奮,現(xiàn)在就有多難堪。
白昭沒說話,她目光落在慕奕辰的身上。
周圍靜謐。
“不是?!蹦睫瘸椒裾J了溫洛對于他們二人的身份的誤解。
姑奶奶低頭,眼睛里面一閃而過的笑意。
“這是我的兄長。”女子嘴邊帶著笑意,她淺笑回答。
慕奕辰手指微微收攏。
卻只聽得對面的男子恍惚間松了一口氣。溫洛大喜。
“原來是兄長!”
慕奕辰“……”
誰是他們的兄長?
溫洛身穿黑色的錦袍,他嘴角的笑都咧到了耳朵根。
他跑進屋里拿了一壺暖酒。
“聽戲配酒再好不過。姑娘可愿賞臉?”
“好呀?!迸拥痛姑佳?,聲音嬌俏。
應(yīng)得那叫一個快。
慕奕辰蹙眉,表面上不顯分毫,揮了揮袖子,不動聲色的走進去了。
飛道一看就曉得……自家主子心情有點不太好。
但是為什么呢……飛道就猜不著了。
白昭讓人把兩道船靠在一起,好叫溫洛過來。
白昭先進去了一遍,女子身上甜甜膩膩香味瞬間灌滿了慕奕辰的鼻腔。
“這位公子長相俊朗,還請恩人幫我且物色物色?!?p> 女子聲音輕快,仿佛真的看中了溫洛一樣。
男子眼睛上遮著白布。他正準備說些什么……
白昭立刻就轉(zhuǎn)回頭,溫洛已經(jīng)過來了,他瞧見了慕奕辰面前的桌子上除了茶,便什么都沒有了。
他又道“長夜漫漫,在這里聽戲,我還有些糕點。姑娘嘗一嘗。”
溫洛拿出了油紙包的糕點放在了桌子上。
“姑娘,嘗嘗。”在溫洛目光的注視之下。
姑奶奶不動聲色的撇過了旁邊的慕奕辰。
她如玉的手拿起了一塊糕點放在嘴唇旁邊輕咬了一口。
“好吃?!?p> 女子笑道。
然后白昭又遞了一塊給慕奕辰。
慕奕辰拿在唇邊咬了一口“不好吃?!?p> 男子的聲音是毫不留情面,讓姑奶奶和面前的溫洛都愣住了。
溫洛尷尬的咳嗽一聲。
“買的久了,稍微放久了些,口感不如之前,這位兄長想必是平日里吃得好。”
溫洛立刻給自己找臺階下。
“我不是你的兄長,我姓慕?!蹦凶勇曇魶]有之前的溫潤,意外的平靜……但是夾雜著幾分的冰冷。
溫洛尬笑一聲。
溫洛又拿了一壺溫過的酒。他不是沖著慕奕辰過來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討好的對象應(yīng)該是誰。
溫洛殷勤的給白昭倒上了一杯。
“天冷,姑娘喝杯熱酒暖暖身子?!?p> 慕奕辰聲音有些微冷“素不相識,這酒我們不喝?!?p> 溫洛的手微微一頓。
白昭看了一眼慕奕辰。姑奶奶收斂掉眼底的笑意。
溫洛本來是上前來討好白昭的,可是架不住慕奕辰一直甩冷臉。
于是,溫洛同白昭的交流匆匆結(jié)束。
溫洛受不了慕奕辰身邊的低氣壓,慕奕辰雖然神情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溫洛也沒有冷臉。
但是就是讓溫洛覺得十分不自然。
女子坐在慕奕辰的對面,她沉下眼眸,看了一眼慕奕辰。
“恩人這是覺得溫公子并非良人嗎?”女子聲音嬌嬌嫩嫩,仿佛對慕奕辰把溫洛弄跑,沒有絲毫的介意。
“并非良人。”男子隱藏于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縮。
他當初就是為了白昭的美人骨,所以才選擇救下白昭。
白昭轉(zhuǎn)頭就嫁給其他人,那么他的美人骨不就消失了嗎?
他不是不想白昭嫁給別人,而是舍不得萬里挑一的美人骨。慕奕辰如此想著。
“恩人說的是,恩人慧眼如炬,恩人說他并非良人,那么他必定就不是良人?!迸勇曇魩е鴰追止郧桑隙四睫瘸降脑?。
男子低頭。
她對于自己還真是深信不疑……
“如果非要找一個好的男子托付終生,我想著只有恩人這個樣子的……才行吧?”女子聲音帶著幾分羞澀。
男子輕咳一聲,他雖然看不見,但是卻能夠察覺到對面白昭女子熾熱的目光。
他拿起了面前的杯子,甚至都沒來得及辨別配杯子里頭裝的是什么,他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溫熱的略帶刺痛的液體從喉嚨滑下。
他臉上出現(xiàn)了紅暈。
他喝不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