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吸血鬼裁縫他以下犯上(38)
他又有什么錯呢?
“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文從軍最后幾個字仿佛從喉嚨里蹦出來的一樣。
“文從軍你當(dāng)真要睜眼說瞎話?若是沒有你,我在白家過的愜意,何必還要被你強逼?”少女冰冷的目光落在文從軍的身上。
文從軍恍惚了一下,仿佛見到了他好多年都再沒有見過的女人。
他還想做些什么,但是耳邊一直回蕩著姑奶奶的話。
他對不起……若若?
【009開始吧。】
文從軍手緩緩的放下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房間里的聲音震耳欲聾,大片的火光在寬大的歐式建筑里面,瞬間爆破。
火光猶如曇花一現(xiàn),隨后就是濃烈的黑煙。
文從軍看著面前的少女就是仿佛消失在了火光之中,文從軍感覺一陣熾熱……渾身上下都失去了知覺。
倒在了已經(jīng)燒成灰的地板上,他微微瞇了瞇眼。滾滾的濃煙之中。他強忍著身上的痛。
仿佛回到那一日,若若身上穿著一襲白色的裙子,站在那失事的船上沖他揮手。
若若她臉上懷著憧憬,她說,她不甘于男人的后院,也不愿意做他背后的女人。
她有好多好多的壯志未酬,他笑著說,他會永遠支持她。
他眼看著若若上了船,看著若若手里提著小皮箱,她還是像他印象里面的一樣。
熱烈……又充滿沖勁
他知道這船會出事,他站在碼頭上,拼命的向她揮手,仿佛中間好多無形的隔閡,擋住了他的步伐。
那天天氣很好,正在春天,南方的街道充滿著不知名的花香,夾雜著泥土的腥味兒。
若若站在床板上看著他,臉上帶著淺笑,她說回來就嫁給他。
水面上風(fēng)吹著她的秀發(fā),吹著她潔白的裙角。
他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萬般的嘶吼到了嘴邊一句話都發(fā)不出來。伸手想要抓住她。
她還是走了……
他還是沒能留得住若若。
文從軍閉了閉眼,最后一秒又將他拉回現(xiàn)實,他看到了漫天的火光,最后聽到了嘈雜的聲音。
原來他沒有回到過去……他也沒能挽回若若。
他回不去了。
……
外面的聲音嘈雜一片,火光中,男人身上穿著那身西服,仿佛不畏懼烈火一樣,反復(fù)游走在房間里。
可是他什么都沒看到,目光停在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文從軍的身上。
火很大,文從軍暫且留著尸體的殘骸,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
走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外面的人越來越近,一桶又一桶的水潑進房間里面。
裴泫在角落發(fā)現(xiàn)了一片殘留的白色紗裙,仿佛證明著姑奶奶最后的存在。
裙子上散發(fā)著焦味,裴泫松了手,殘留的紗裙落在地上。
男人伸手抬了抬眼鏡框,他的神色不明
嗯。
……是食物騙了他。
還是她連渣都不剩了?
最后的結(jié)果是,新婚之夜,文從軍的新房被人埋了炸藥。
文從軍被炸死了,留下些許的殘骸,新娘更慘了……尸骨無存,眾人親眼目睹。
但是后期收證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新娘身上殘留的鉆石,第二日就刊登了報刊。
說姑奶奶紅顏薄命,說文從軍罪有應(yīng)得。
文從軍死了死的很慘。南方學(xué)生們只覺得大快人心。
文從軍七日后棺材埋在地下,卻也被人把墓碑直接給拆掉,甚至連棺材都打開了。
尸體的殘骸就被人拋在土地面上,任由風(fēng)吹雨打,太陽暴曬。
文從軍殺了很多人,難以平息眾怒。
沒有人有精力去管文從軍的棺材,文從軍生前過的有多驕傲,有多隨心所欲。
死了之后……這有多么的潦草。
簡直令人發(fā)笑。
紅色變白色,眾人津津樂道,都只說是文從軍的報應(yīng)。
緊接著最高的統(tǒng)治者死了,群龍無首,家族們躍躍欲試。
白家也辦起了喪事,盡管是姑奶奶百般交代,但是白嫵還是紅了眼眶,她沒有得到白昭的半分消息。
她始終無法安心,已經(jīng)好幾次沒有吃喝了,旁邊的白念也沒好到哪里去。
中間小碎片來過一次,給姑奶奶上了一炷香就走了??粗讒成n白的臉,他按照以往的性格,儒雅紳士的安慰了幾句。
白念卻有些憤憤不平……這就是白昭在外面找的情人嗎?怎么……半天都不擔(dān)心?好沒道理。
白嫵徹底低調(diào),只做實業(yè),不參與任何的南方斗爭。
剛開始世家還會拉攏白嫵。但是白嫵柴油不進。那些世家也就放棄了。
想要用手段這也不能夠,諸位世家虎視眈眈,巴不得找到對方的弱點。
這樣白家也算是保身了。
第二年年尾,內(nèi)斗結(jié)束,軍fa倒臺,似乎南方的一切都開始向新的方向發(fā)展。
辦了不少的學(xué)府,可是白嫵也沉默了不少。靈堂里面供著白昭的靈牌。
第三年了,依舊毫無白昭的消息。
白嫵幾乎已經(jīng)斷定,白昭大概是騙她們的,她根本就沒能活的下來。
白嫵每天夜晚都會習(xí)慣性的過來上香,她看著面前自家妹妹的牌位。
每每都輾轉(zhuǎn)反側(cè),經(jīng)常睡不著。
但是自家妹妹的那一番算計,的確保存了白家。但是也保存了南方。
可是白嫵私心的想,南方跟她的妹妹有什么關(guān)系?她常常想著,自己為什么沒有搬遷一家去國外去。
卻要守著南方,甚至還貢獻了妹妹的命。
深夜懊悔,白念近兩年日子,也過得忙碌,開始慢慢的給白嫵分憂了,不再耍小性子。
第三年的時候。
男人身上穿著一身青色的大褂,他伸手推了推銀白色的眼鏡框,在黑板上寫下了幾個字鏗鏘有力。
“今天的課就到這里,還有誰有什么問題嗎?”男人容貌依舊英俊,小碎片來到了南方最大的大學(xué),開始做起了教師了。
“先生,聽說您從前做的一身好旗袍,如今……”下面的女學(xué)生在同學(xué)的慫恿之下,膽子大了些,紅著臉問裴泫。
“能否請先生……”話還沒說完。
男人將手中的粉筆扔在了盒子里。
他輕輕抬了抬眼鏡框。
“謠傳,我不會做?!?p> 那女學(xué)生低著頭,紅了臉,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裴泫走出教室……恍惚間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食物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