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授課、囑托
當天晚上。
團藏把宇智波霽月叫到訓練場，開始親自指導他風遁，意在以最快的速度，幫他提升施術(shù)細節(jié)和忍術(shù)威力。
“霽月，時間緊迫，我們先從你已經(jīng)學會的真空玉和真空波開始吧?！?p> 宇智波霽月注意到了團藏的用詞，是學會，而不是掌握，也就是說，在團藏看來，他在這兩個術(shù)的使用上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虛心地點了點頭。
“是，團藏大人?！?p> “看好了，霽月！”
宇智波霽月謙虛的態(tài)度，讓團藏很滿意，很快，他以真空玉為例，給宇智波霽月做起了示范：“風遁?真空玉！”
團藏故意把動作放的很慢。
方便身旁的宇智波霽月更好的觀察。
“子-卯-戌，15個印竟然被縮減成了三個，”通過右眼的三勾玉寫輪眼，宇智波霽月看清了團藏體內(nèi)的查克拉流向：“在結(jié)子印的時候，團藏體內(nèi)的查克拉迅速上涌，但是沒有在喉部、口腔滯留，而是通過顱腔的弧度順滑下來，大大增加了勢能！”
“好精妙的施術(shù)技巧！”
光是這一點，就讓宇智波霽月受益匪淺！
很快，他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在結(jié)卯印的時候，團藏似乎往風遁查克拉表面附加了一層薄薄的查克拉，可是……這么做，不會讓風遁變‘重’，影響之后的威力嗎？”
雖說是這么想的，但宇智波霽月并不覺得用了幾十年風遁的團藏，會犯這種低級錯誤，所以，只可能是他眼力不夠，看不出此舉的深意。
“而且，最后一個印，也不是常規(guī)風遁結(jié)束時的辰印，完全看不懂，”宇智波霽月越想，越覺得失落：“我和團藏的差距真的好大?！?p> 轉(zhuǎn)頭再看被真空玉擊中的木樁，宇智波霽月更加震撼：“看似整體沒有損壞，只有中間破開了一個硬幣大的缺口，但實際上已經(jīng)處在一碰就碎的狀態(tài)了！這要是打在人身上……”
宇智波霽月驚訝的表情，讓團藏很受用，算了算時間，他笑著問道：“霽月，看完以后，有什么問題想問老夫嗎？”
宇智波霽月回過神來：“有……而且，很多?！?p> 團藏微微一笑：“說來聽聽?！?p> 宇智波霽月想了想，說道：“您在結(jié)卯印的時候，為什么要往風遁查克拉表面附加一層查克拉呢，這樣做，不會減弱風遁的威力嗎？”
直指核心嗎？好眼力！
團藏贊許地看著面前的男孩，然后用力甩了一下手臂，寬大的衣袖在擦過空氣的同時，發(fā)出了一聲悶響：“霽月，注意到了嗎，空氣是有阻力的?！?p> 宇智波霽月面露恍然之色：“所以，團藏大人，多出的那層查克拉，是為了減小空氣阻力？”
“沒錯，”對于一點就透的宇智波霽月，團藏越看越喜歡，直接把最核心的技巧告訴了他：“不過，不止如此，那層多出來的查克拉有它自己的方向?！?p> “自己的方向？”
宇智波霽月眼里充滿了求知欲。
團藏笑著解釋道：“如果順風而立，那層查克拉的流向就和忍術(shù)一致，如果逆風，就和忍術(shù)的方向相反，同時，為了不影響忍術(shù)的威力，還要計算敵人和我們的距離，控制用量，使其在打中敵人前就消耗殆盡，最大化傷害。”
宇智波霽月想了想，說道：“這樣的話，豈不是逆風用量多，順風用量少？”
“沒錯，是這樣的！”
團藏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理了理思路，宇智波霽月又問：“那團藏大人，最后的戌印，又是怎么回事呢？”
團藏正想著如何解釋，才能讓宇智波霽月更容易接受，一名根部忽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貼耳說了幾句話。
公務(wù)纏身，團藏沒辦法，只好直接給出了答案：“釋放風遁主要依靠查克拉的密度差，尾印其實并不重要，至于老夫最后結(jié)的戌印，只是個人習慣，主要是用來迷惑對手的?！?p> “霽月，老夫還有事?！?p> “你在這里好好琢磨吧?！?p> 說完，團藏就跟著根部離開了。
宇智波霽月看著團藏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用來迷惑對手的……”
“這也太卑鄙了吧！”
不過，想象著敵人以為他用的是火遁，試圖用水遁抵抗，結(jié)果卻被他用風遁切開身體的畫面，宇智波霽月忽然沒那么反感了。
“也不知道，團藏靠這一手，在戰(zhàn)場中陰死過多少人?！?p> “不過，我喜歡！嘿嘿！”
“只是……”
興奮過后，宇智波霽月心中莫名升起了某種復(fù)雜的情緒。
老實說，團藏的毫無保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我的計劃是……”
“使下令讓鼬覆滅宇智波一族的志村團藏和猿飛日斬身敗名裂，從精神和肉體上磨滅鼬的自以為是，讓他徹底跌落神壇……”
“可是團藏這樣待我……”
“再這樣下去，我還能……”
此刻，宇智波霽月只感覺，自己忽然從一條直道走到了十字路口，多出來的選擇，令他有些無所適從。
與此同時。
團藏在密室中，接見了剛從田之國回來的油女龍馬。
“怎么樣，龍馬，大蛇丸答應(yīng)了嗎？”
面對團藏滿是期待的目光，油女龍馬嘆了口氣，悻悻回道：“團藏大人，屬下白跑了一趟，大蛇丸不在田之國?！?p> “不在田之國？”
“那就是還在風之國嘍？”
油女龍馬的潛入技術(shù)，當世無人能出其右，他說不在，那就是真的不在，所以，團藏聽完之后，很失望：“這些天，老夫和霽月待在一起，愈發(fā)覺得自己老了，如果可以和大蛇丸完成交易……火影之位，或許就能離老夫再近一點了?！?p> 正感慨著，團藏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老師，千手扉間，眼里充滿了思念之情：“為了報答老師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老夫兢兢業(yè)業(yè)地干了幾十年?！?p> 許是想到了什么得意的事，團藏說著，嘴角竟勾起了一絲笑意。
“老師臨終前，狠心遣散了千手一族，為我們掃平了障礙，杜絕了千手一族壟斷火影之位、以權(quán)謀私的可能。而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也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合力除掉了宇智波……”
“未來，老夫還想替老師看看，他理想中的木葉是怎樣一番光景呢！”說到這里，團藏眼眶有些濕潤，顫動的眸光中閃爍著強烈的不甘：“所以，龍馬，你明白嗎，老夫不想死，也不甘心就這樣老去。”
沉默片刻，團藏平復(fù)了心情，緩緩說道：“算了，也不急于這一時，和大蛇丸交易的事，就暫且擱置吧，五天后，你和宵、霽月一起行動，切記，要保護好霽月。”
“這孩子和鏡一樣，是覺醒了火之意志的宇智波，說不定，待老夫百年之后，老師的意志還要靠他來繼承呢，所以就拜托你了……”
團藏這番話蘊藏著復(fù)雜的感情，從小被他養(yǎng)大的油女龍馬聽的很難受，壓下哽咽的沖動，鄭重地承諾道：“是，團藏大人，屬下一定會照顧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