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這反，它必須造！

　　有傳聞?wù)f，永樂大帝對黑衣和尚的信任遠超親族，并且朱棣是受了姚廣孝的蠱惑才致力于造反事業(yè)。

　　考慮到“我大清”幾乎將有明一朝黑出了翔，后朝寫前朝故事一般會玩“藝術(shù)加工”這種花活，弄得史書可觀看卻不可全信，正史還要佐以野史才能管中窺豹。

　　“老朱既然能讓和尚過來，肯定是很信任的。我要是能唬住和尚，其它暫時不太好說，安全應(yīng)該是有所保障了?！眳侮栃南?。

　　和尚問得很籠統(tǒng)。

　　朱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也能理解是在問：朱棣造反有沒有成功的可能。

　　這個問題問得很好。

　　其它的事情呂陽不是那么好確定，但凡“我大清”不是黑得太離譜，又或是朱棣造反成功之后的各種詆毀，建文皇帝一朝可謂是“大儒”和“戰(zhàn)神”遍地。

　　呂陽沒有直接回答朱棣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改換坐姿坐得比較正式，聊起了建文身邊都是一群什么樣的人。

　　答非所問讓姚廣孝心里比較不樂意，聽到講的是朱允炆所信賴和倚重的臣子，聽一聽也是無妨的。

　　呂陽當然不會干言多必失的事情，主要就是談到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等人一旦掌權(quán)，大概會干出一些什么奇葩的事情。

　　“依你之言，建文一朝必將為害一代，乃至遺禍無窮？”姚廣孝當然知道朱允炆親近的都是一些什么，以前只是覺得有那些人當權(quán)，造起反會比較有把握，聽完呂陽的闡述，只能說對造反更有把握，并且還覺得比較荒誕。

　　姚廣孝更聽懂了另一層含義，聽出了建文帝已經(jīng)被儒教的徒子徒孫洗腦成白癡，屬于沒有救了的類型。

　　關(guān)于這一點，姚廣孝不明白呂陽為什么要提，跟朱棣該不該造反又有什么直接的關(guān)聯(lián)。

　　那什么，有傳言稱姚廣孝是儒僧。

　　姚廣孝無法判斷呂陽知曉或不知曉那個傳聞。

　　呂陽還是沒有正面回答，緩聲說道：“漢明帝，新朝，有宋兩朝，天下如何？”

　　儒學(xué)是一種有益修身養(yǎng)性的好學(xué)問。

　　儒家是一個有活力的社會團體。

　　儒教則是帶有偏激色彩的宗教，由一個扛把子聯(lián)系著無數(shù)利益相關(guān)者，排斥創(chuàng)新以及抱團極盡對國家敲骨吸髓的利益集團了。

　　剛才呂陽已經(jīng)小小提示了一把，蒙元雖然倒下，塞外諸游牧聯(lián)盟則是實力仍在。

　　洪武皇帝在世時，沒有忽視對北面諸游牧聯(lián)盟的打擊和削弱，等到建文皇帝真的坐穩(wěn)了位置，以建文皇帝那幫臣子的尿性，罷兵止戈玩虛假繁榮，坐視諸游牧部落壯大是必然的事情。

　　呂陽好像是在哪里看過相關(guān)的言論，一旦建文帝沒有被干挺，換上了一直跟草原諸部落過不去的永樂帝，過不了五十年草原人就又能夠再次南下占地牧馬。

　　有道理嗎？看看朱棣靖難之后北征了幾次，將各游牧部落削弱那么多。后來“土木堡之變”之時草原諸部落還能爆發(fā)出來那種力量，不能說草原諸部落沒有卷土重來的實力。

　　姚廣孝覺得呂陽這個人的腦子有點問題，問的是那個，答得是這種，顯得比較莫名其妙。

　　聽越多，他自己腦子都有點亂了，決定今天就聊到這里。

　　“和尚?！眳侮柡白×艘呀?jīng)走到月牙門位置的姚廣孝，問道：“燕王可在豬圈？”

　　事實上，朱棣已經(jīng)在豬圈了待了一年多，期間遇到了大事或?qū)嵲诒飷灂屘嫔眄斠粫鄷r候是親自裝瘋賣傻，用以麻痹謝貴和張昺。

　　而謝貴和張昺是朱允炆派到北平監(jiān)視燕王一家舉動的人，尤其是要求要死死盯住朱棣本人。

　　其余諸王那邊，朱允炆一樣派出人手進行監(jiān)視。

　　朱元璋只是病重階段就能讓朱允炆做出這種事情，該說朱允炆對一幫叔叔忌憚到?jīng)]邊，還是朱允炆這個人是個胡亥第二？

　　關(guān)胡亥什么事？胡亥一上位，甭管是不是被趙高蠱惑，反正把始皇帝的子女幾乎殺了個干干凈凈。

　　朱元璋大肆分封諸子嗣，為的就是讓老朱家的子子孫孫能夠鎮(zhèn)守四方。

　　結(jié)果朱元璋還沒死，還是太孫的朱允炆就想著將自己的那些叔叔全弄死了。

　　北元殘余的威脅仍在，老朱家的諸王有兵權(quán)和財權(quán)，朱允炆有想過削番不是這么削的嗎？

　　“人盡皆知之事?！币V孝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了又在搖椅上一搖一晃的呂陽，繼續(xù)說道：“還有何事？如無它事，道衍便走了?！?p>　　是啊，朱棣住豬圈鬧出了很大的風(fēng)波，該知道的人早就知道了。

　　呂陽已經(jīng)又抱起了瓜，挖了一勺子，弄進嘴巴里嚼了咽下，才說道：“和尚哪日大肆買鴨、鵝？”

　　姚廣孝比較明顯的一愣，轉(zhuǎn)身繼續(xù)邁步，心里則是在想：“和尚買鴨鵝作甚？”

　　暫時只能思考人生的呂陽干出那些舉動，自然是有他的用意。

　　不是有那么一句話嗎？等待是等不來機會，機會來了也抓不住；只有努力去創(chuàng)造機會并抓住，才有機會能夠獲得成功。

　　今天呂陽說那些話，傳到了朱棣的耳朵里，肯定會有后續(xù)效果的。

　　離開了農(nóng)莊的姚廣孝回到北平城，逛游了一圈等來確認監(jiān)視朱棣的人不在的消息，喬裝打扮一番進了燕王府。

　　“殿下?！币V孝來到了豬圈邊上，看到了朱棣。（注）

　　空氣中的氣味，那幾頭白白胖胖的豬，再有披頭散發(fā)又滿身豬屎的一個人，組成了一道奇特的風(fēng)景。

　　朱棣嘴巴在嚼著什么，聽到呼喚看過去，看到是姚廣孝，又觀察了一下周邊，才問道：“如何？”

　　在來的路上，姚廣孝就已經(jīng)該說什么想好了，說道：“其人口音聞所未聞，兼之遣詞用語奇異，不似如今歲月之人；其態(tài)猶如游戲人間；其所知近乎無所不包，所言各種神異。”

　　哎呀！他們交談的功夫，姚廣孝竟然挖掘到了呂陽那么多的異常？？？

　　朱棣瞇了瞇眼睛，吐出了嘴巴里在嚼的東西，看著還真是豬屎？他又問：“如何？”

　　姚廣孝說道：“其所言，建文若為帝王，為害一代，遺禍無窮?！?p>　　接下來，他又講了一些呂陽說過的話，主要是針對草原那邊的威脅，還有朱允炆那一滿班的奇葩。

　　朱棣只是靜靜在聽，聽完了也不馬上講點什么，思考了有一小會，悶聲道：“我已決意起事。奈何兵權(quán)被奪，武庫亦不再我手。起事需兵器、甲胄，王府有地窖，內(nèi)有現(xiàn)成鐵料，亦有充足木炭，匠人隨時候命，唯打造兵器、甲胄動靜實大，恐將泄秘。”

　　這一下姚廣孝懵了，他聽了朱棣那些話，第一個想法就是買來喜歡叫喚的家禽能掩飾打造兵器弄出來的動靜，隨后想起了臨走前呂陽的那一問，人直接就傻在了當場。

　　“竟被言中！”姚廣孝回過神來低呼一聲，并且看上去很激動，整得朱棣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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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史上并沒有記載朱棣住豬圈吃豬屎的文獻。

　　本書描寫朱棣住豬圈的劇情皆為虛構(g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