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坐在座椅上的男人抱著同樣懶散的白貓,一人一貓身上散發(fā)的咸魚氣質(zhì)不能說很像,只能說一摸一樣。
“這個幻想集,算是打通關(guān)了吧?!?p> 隨著大漢建立,項羽歸隱,場景開始迅速滾動,白辰也失去了操縱角色的途徑。
或許說,言也不需要他操控了。
“不過說起來,劉邦真是雞賊?!?p> 白辰撇撇嘴,建立鎮(zhèn)魔司,強行任命言做司長,這與言救世的任務(wù)并無沖突,但卻莫名讓人很不爽,總感覺被擺了一道。
【永耀二十年,漢高祖劉邦定鼎中原,立漢朝。同年立鎮(zhèn)魔司與靈研司,泰山靈修言任鎮(zhèn)魔司司長,兼任靈研司榮譽司長。】
【永耀二十二年,鎮(zhèn)魔司首言與靈研司首張良合力鑄萬法不侵大陣,自此靈修者不計其數(shù),散以九州立各鎮(zhèn)魔分司?!?p> 【永耀二十五年,漢朝與九州諸靈立契約,凡有亂世之靈皆斬之?!?p> 【永耀三十三年,漢高祖駕崩,漢惠帝劉盈繼位。命眾修士封靈脈,自此靈脈斷絕,世間再無妖魔亂世?!?p> 【永耀三十四年,鎮(zhèn)魔司首言飲御賜毒酒身隕,鎮(zhèn)魔司烈火中付之一炬。漢惠帝立新歷,廢永耀歷稱太初元年?!?p> 太初三年七月,泰山別院。
斜陽垂柳,柳條垂落湖水,蕩起點點漣漪,幾尾赤色鯉魚撥弄湖水,被不知何處來的野鴨驚的四散而去。
柳樹下,兩人正盤膝對坐,中央放著一張棋盤。
“這么多年,先生的棋藝還是沒什么長進?!?p> 白棋點于天元,白袍男子撫著長須,輕笑一聲。
“你這大忙人不去醉心學(xué)術(shù),有空來看我這閑散之人。”
青衫男子,也是不慌,反手將黑子落入一地,卻是盤活了大半黑棋。
“隨著靈脈被鎮(zhèn)壓,靈研司已轉(zhuǎn)入幕后,我也已然隱居,不用和那些大臣爭論朝政,五連珠先生你又輸了?!?p> 青衫男子輕拂衣袖,陡然卷起的風(fēng)將棋盤吹倒。
“棋亂了,我不下了?!?p> 拍打著長衫上的灰塵,青衫男子站起身,露出了俊朗的面龐,正是言。
“夜走不辭行,臨行留一帖。對坐再弈棋,相逢會有期。愿意游山川,踏天地,腹墨千千萬,胸中有正氣?!睆埩驾p聲念道。
“自火燒鎮(zhèn)魔司后,良一直再尋先生,愿再與先生對坐弈棋?!?p> “可沒想到,先生棋品依舊啊。”
“狡兔死,走狗烹,想那韓信最后何等下場,子房還是早早像我這般做個閑云野鶴吧?!?p> 言拎起裝滿的魚籠,“說吧,這次來找我何事?”
“靈脈封絕一事,我已經(jīng)耗盡靈力,現(xiàn)在也只是也半廢之人,先說好,太難的事我可辦不到。”
“那日,言兄手持泰山劍靈,聯(lián)合數(shù)千靈物,以大漢龍脈為引鎮(zhèn)靈脈,自此邪祟自滅,實乃萬民之幸?!?p> “靈力之誘,世人心向往之,各地魑魅魍魎斬之無盡,作為修者隨意便可活數(shù)百上千年歲,漢高祖垓下之戰(zhàn)落下病根,英年早隕,可那劉慧小兒,妄圖修靈以求長生。”
揮一揮衣袖,言看向天際。
“這世間可有不朽帝王?”
“我封印靈脈,非超越我與眾靈百倍靈力不可破之?!?p> “古來無靈,諸多先賢亦不是瀟灑。”
張良微微苦笑。
“可這世間最尋常也可怕的,是歲月?!?p> “根據(jù)我探查,或許數(shù)千年后靈脈將會破封?!?p> 說到此,張良退后兩步,彎腰深深鞠躬。
“子房懇請先生出山,為后世子民鑄萬世之基?!?p> “你不是退出靈研司了嗎?”言挑挑眉。
“并非靈研司?!?p> 雄渾的男聲從遠處傳來,一男一女執(zhí)手而來,男人猩紅的雙目帶著掩蓋不住的霸氣。
“霸王?!?p> “垓下之時,霸王已死,世上只有項羽與吾妻項室”項羽咧嘴而笑,拉著虞姬的手卻也一刻未曾分離。
“那好,我加入?!毖詫⑹纸徊尕撚谀X后。
“那我們的組織就有四位成員了。”張良撫須而笑。
言嘴角抽搐,舉手發(fā)言:“那個,我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見幾人無言輕笑,無奈的放下手。
“我們的組織名喚為何?”
“聽聞言兄曾對羽言,你為先驅(qū)坐下一行者?!?p> “吾等所行不為今朝,不為名利,只為后人除靈氣之災(zāi)劫,開古今未見之盛世?!?p> “咱們的組織便叫先驅(qū)。”
“先驅(qū)?!毖阅剜?,忽地看向屏幕前的白辰。
白辰眨眨眼,還沒明白言的舉動,又聽到他說道。
“子房,我聽聞解析靈氣苦難異常?!?p> 張良露出悵然,“靈研司曾匯集天下英才,以求解決靈氣之秘、”
“最終我們得出結(jié)論?!?p> “非一人能解,非一世可成。”
言拱手看向白辰,朗聲而道。
“先驅(qū)曾許三愿,一為軒轅古劍斬言所面之敵,二為還魂之丹,救霸王之妻,再此言愿求第三愿。”
“解析靈力之物。”
【檢測到,本幻想集已完成,剩余設(shè)定次數(shù)1?!?p> 【已自動檢索資料庫,給予最優(yōu)解,是否上傳?!?p> 一張圖片出現(xiàn)在白辰的面前,白辰露出啞然,如果說算力的話這個確實是最好的物品,不過你之前可是說不符合當時年代的啊。
呸,勢利眼。
“上傳吧?!?p> 圖片化作一行行代碼,畫面突然出現(xiàn)了卡頓,原本流暢的1080p的超清畫質(zhì)變得模糊異常,原本幾人交談的畫面,只能隱約看到幾個暗黃的人形物體。
非要比喻,就像在眼鏡上抹上蛋黃再用吹風(fēng)機吹干看三天沒沖的馬桶,那叫一個不可名狀。
等了片刻,畫面終于回復(fù)正常,白辰在看向畫面,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在古風(fēng)劇情中有人掏出ak是什么感覺,白辰不清楚,但白辰知道,一臺超算機器出現(xiàn)在古代,會造成怎樣的后果。
一臺堪比房屋大小的機器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張良捏著說明書,大致看完后,不住感概。
“此名為超算的機械,每日的運算竟遠超靈研司數(shù)千修士推演一載?!?p> 項羽好奇的顛了顛超算。
“重量堪比數(shù)只象獸,卻制造的如此精妙,真是神奇。”
張良大驚失色,小心的托舉住超算,指揮著項羽放于地面。
虞姬捂著嘴輕笑,言抓著肉干果脯樂呵呵看戲。
斜陽的微光下,傳來幾人的爭吵聲,還有欣慰的笑聲。
......
太初九十年,垓下,雪山。
一行人,身著厚實的皮絨,踏著風(fēng)雪緩慢前行,終于攀至山巔。
“不疑叔,我們來此地為何?”面容稚嫩的少女好奇的問道。
中年人沒有回答,他用隨身帶著的鐵劍破開積雪,其內(nèi)露出一個墓碑。
石碑上無名無姓,只有兩個字先驅(qū)。
將背后的包袱打開,將其內(nèi)的肉干、果脯恭敬的放在碑前。
他鞠躬行禮后,對著身后的年輕人說道。
“這里埋葬著一位先賢,有人叫他泰山靈修,有人稱他鎮(zhèn)魔司首?!?p> “他不愿留下姓名,便留下此先驅(qū)碑。”
“那不疑叔,你能講講他的故事嗎?!?p> 中年人看向石碑旁,那亙古不化的狼形冰雕,緩緩說道。
“那就要從永耀年間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