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這些個手段,他看都看膩了。
陸軍斌早就已經(jīng)罵罵咧咧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陸宴,我警告你,別以為那個老頭子把公司交到你手上,陸家就是你的了,不知好歹?!?p> 他目光兇狠,完全不給陸宴留任何的情面。
本來他還以為陸宴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肯定沒有辦法管理好這么大一個公司。
但是沒想到陸氏在他的帶領(lǐng)下蒸蒸日上。
現(xiàn)在所有人都信服于他,陸軍斌這個恨得牙癢癢的啊。
而陸宴則是早就習(xí)慣了他的態(tài)度,他冷笑了一聲,抬頭望了陸軍斌一眼,不發(fā)一眼。
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被他壓制的毛頭小子了。
“呵?!?p> 陸宴輕撫了一下西裝口袋里的那盒胃藥,站起身,直接離開了陸家。
身后陸軍斌辱罵的聲音不斷傳來。
不肖子孫。
狼崽子。
不知羞恥。
“……”
各種不堪入目的詞語全都傳入了陸宴的耳朵里。
但是他當(dāng)聽不到一樣,面無表情的走出了門口。
門口,唐七倚在了邁巴赫的車門上,在等著陸宴。
每次陸宴回陸家都會和陸軍斌吵的不可開交,進去的時候不會超過半個鐘。
所以他每次都在這里等陸宴回來。
“總裁,接下來去老地方嗎?”
陸宴回來吵完架后都喜歡一個人去咖啡廳,還把咖啡廳包下來,把燈光調(diào)暗,讓鋼琴師給他彈一首音樂。
然后再渾身冰冷的回公司埋頭于一堆文件當(dāng)中。
聽到唐七的話,陸宴金絲框眼鏡下的眼睛不帶一絲情緒,聲音又寡又冷,“嗯。”
咖啡廳里。
又是熟悉的角落,又是自己一個人,幽暗的燈光打在了陸宴身上,拉長了他的影子,顯得十分孤寂。
鋼琴師彈的是的《命運狂想曲》,律動的鋼琴音,讓陸宴心情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他微微仰著頭,金絲框眼鏡已經(jīng)被摘下放到了一邊,冷眸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眼角微微的濕潤泛紅。
鋼琴,是唯一能讓他解壓的東西。
咖啡廳外邊的玻璃上倒映著陸宴的身影。
唐七看著孤獨的陸宴,感覺十分的心疼,最終他做了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
“喂,請問是姜小姐嗎?”
他找出了今天姜知給他留的電話,撥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姜知聽到電話的那一刻還有些懵,她有些錯愣。
“唐特助?有什么事情嗎?”
“嗯……姜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嗎?”唐七深呼吸了一口氣。
電話那頭的姜知挑了挑眉,“你說,要是我能幫忙的話,就盡量過去幫你?!?p> 聽到這句話唐七差點哭出聲來,一五一十的講了陸宴今天的遭遇。
“姜小姐,你快點過來管管總裁吧……”
除了你,沒有人能救得了他。
最后這一句話,唐七只敢在心里默念。
他跟了陸宴這么多年,沒有比他更清楚,姜知在陸宴心里的重量。
電話那頭的姜知沉默了,半刻后,她淡淡道:“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吧,我呆會就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