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為你們做了什么?”云秋凡在一旁冷笑了一聲:“這遺跡內(nèi)已經(jīng)天翻地覆了,遺跡之外又能好到哪去?”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男人聲音微顫,咬著牙問道。
為了那個目標,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太多了。從家族到霧林,如何走進霧林中心,如何進入遺跡,如何取得那東西,無一不是九死一生。來時的十幾人到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三個人。
眼睜睜地看著就要成功,到底卻是功虧一簣。
現(xiàn)在這些人又說自己做的這些都是錯的!
“霧林之內(nèi)的妖獸逃進了霧林外城,是獸潮!”云秋山沉聲道。
獸潮!
這兩個字如洪鐘般闖入了幾人的腦海。
單單是這兩個字,就算是沒有親眼所見,也能夠預想到是一副什么樣場面。
可是,這遺跡中的東西怎么會?
沒等他們多想,便聽得云秋山的聲音接著傳來:“這外面無數(shù)人和妖獸的性命只因為你們拿了那東西便平白不見了蹤影,你們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p> 所謂遺跡,其中珍寶雖說有能力或機緣者可得,但也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若是遺跡中最重要的東西被取走,遺跡崩塌,造成的影響或大或小。這遺跡在霧林中心,如此危險的地方,藏于其中的自然也不會是什么普通的東西。
單看那成群的高級妖獸便可知道個大概。
“那東西……我們并不清楚是什么?!蹦腥苏f話的聲音都在發(fā)顫。仿佛預想到了出去之后所面臨的場面。
“不知道就敢把那東西吞進去?你不要命了?”云秋凡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問了出來。
他剛剛雖然離得不算很近,卻也看到了那東西是從這男人口中出來的。
當真有人能夠不要命到這種地步?
“不是的。”
“不是?難不成它還能自己跑到你肚子里?”
“就是它自己飛過來的?!?p> “什么?”
其余幾人對視了一眼,彼此眼中都帶著詫異。
男人身后的另外兩人則緩緩地開了口:“是真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修為,其實也沒那個本事在眾多妖獸之中偷得那個東西?!?p> 一直到現(xiàn)在他們其實也有些懵,整個事情的發(fā)展都透著些詭異。
“把你們進來之后的過程講一遍?!睆膭倓偲鹨恢睕]有開口的云夜白突然出聲。
他扶著卿姒坐了下來,等那群妖獸把那東西放回原處還有段時間,現(xiàn)在既然出不去,聽聽倒也無妨。
冷淡的聲音終于讓那三人將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是他不起眼,而是他一直在剛剛那危險萬分的女人身邊,他們根本就沒敢往那個方向去看。
等到看清之后,他們口中的話語忽然像是卡在了喉嚨中,一時之間有些發(fā)愣。
“玄澤……仙君!”
玄……玄澤仙君?
與巫山云家的玄澤仙君一道的又豈會是什么小人物!
“你這張臉,還真是活的招牌?!鼻滏πχ÷曊f道。
看那幾人的反應就知道,玄澤仙君如今的名號實在是大得很。就算當初他已經(jīng)名聲在外,可也趕不上今日。
也不知道這么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云夜白卻沒理會她的調(diào)侃,略顯無奈地看了她一眼。
“說話?!彼穆曇粑⒊粒瑔净亓藥兹说纳裰?。
那為首的男子略微低了下頭,別開了視線。
“在這霧林中心有很多妖獸,我們被妖獸追逐,不辨方向,或許是運氣,竟然徑直撞進了遺跡的大門……”男人緩緩說道。
當他們進入這遺跡之后也遇到了幻境,當他們回過神來從幻境中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本的十幾個人此時已經(jīng)少了一半。
隨后,他們便出現(xiàn)在了一個高高的大殿之上,那大殿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人和妖獸的蹤跡。最高的高臺上也空無一物。
穿過了大殿之后,在后殿,他們看見了一副終生難忘的場面。
那后殿的盡頭有一個高聳的王座,座位之上竟是一副枯骨,而它的手邊,一個打開的盒子之中,便是那發(fā)著光的東西。
即使沒有靠近,他們也能感受到那東西上面?zhèn)鱽淼牧α俊?p> “一開始我們很奇怪明明之前那么兇險的遺跡為何在這明顯的寶物之處并沒有任何守衛(wèi),直到……”
他們誤觸到什么東西之后,店內(nèi)所有雕刻著妖獸的石像竟然都瞬間活了過來。
而那發(fā)著光的東西正是在跟妖獸交手逃命之時,那盒子翻到,頓時飛到了他的口中。
即使并不知道這是什么,但他們進入這秘境本就是為了密境中的寶貝,看那些妖獸們的反應就知道,這被他吞下去的東西絕對不是凡物。
在經(jīng)歷了其余伙伴對妖獸的攔截,憑借著速度加持的法器,從那殿中跑了出來,只是之后便成了他們見面時的場面。
除了殿中的妖獸,竟然還有林中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妖獸加入。
只要再晚些許,恐怕他們便都會成了妖獸們的腹中餐。
其余人聽著,總覺得其中什么地方有些違和,卻也說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當真有人運氣到了這樣的地步?
“你們?nèi)绾沃獣赃@霧林中的遺跡?”云秋山問道。
“外城之中已經(jīng)隱隱有些流言,說是在霧林中心發(fā)現(xiàn)了上古遺跡,正在籌措人手前來探查。說是這遺跡中有許多世間少見之物。我們其實也只是想試試運氣,只需要一兩件,便足可以使我們重新回到家族?!?p> “流言?”云秋山皺眉。
“師兄忘了,昨日小輩們說,聽說這遺跡之中有引魂草的存在……”云秋凡小聲在他耳邊提醒。
聽到了這三個字,卿姒不由地又看了身旁的云夜白一眼。
內(nèi)里該死的好奇心蠢蠢欲動。
不過想到他說已經(jīng)找到了,不由再次將自己的問題壓了回去。
“怎么了?”察覺到她的視線,云夜白低頭問道。
“云家那些孩子,挺崇拜你的。”她在腦中快速尋了個由頭。
“他們崇拜的是玄澤仙君。”他淡聲道,并沒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什么意思?
“我與他們并未見過幾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