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這方向是...”
蘇尋安臉色一陣急促的變換。
方向是白萬劍和成自學(xué)離去的方向,并且其中一道先天氣息正是成自學(xué)的。
至于另外三道,其中兩道比成自學(xué)還要強大,剩下那一道也并不比成自學(xué)遜色多少,并且都帶著凜冽的殺意。
這股殺意是對誰的,蘇尋安只是心念一轉(zhuǎn)就明白了。
“該死的!怎么偏偏趕在這種時候!”
嘴里抱怨著,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只見他把手里的秘籍往書箱里一塞,然后被起書箱拿上劍便閃身來到了宋伊洛身旁。
開玩笑,他當(dāng)然不會跑去湊這種熱鬧了,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
甚至他必須得盡快離開這里才行。
因為白萬劍的身份可不簡單,雪山劍派的少主,被人刺殺在這安云州內(nèi)可是天大事情,不比皇室的皇子公主背刺要來的小。
對方距離此處不過幾百米的距離,這太危險了。
他必須得盡快離開,以免被殃及池魚殺人滅口才行。
“師兄?我們又要逃命了嗎?”
“呃...如果我說我只是突然覺得馬車的速度有點慢了你信嗎?”
“嗯嗯,師兄說的我都信!”
看著懷里一臉乖巧的宋伊洛,蘇尋安卻是忍不住嘴角一陣抽搐。
雖然很想辯解幾句,這不是逃命,是戰(zhàn)略轉(zhuǎn)移,不過時間已經(jīng)快來不及了。
他能感知到,成自學(xué)的氣息竟然向著他的方向靠近了過來,這顯然是打算把他給脫下水啊。
雖然換做是他的話肯定也會這么做,但作為被拖下水的一方,他簡直恨不得幫那幾個殺手把成自學(xué)和白萬劍給干掉了。
“話說以前不會武功的時候還過的挺好的,現(xiàn)在怎么學(xué)會了武功,甚至都成了先天高手,怎么到哪都能碰到比我還厲害的家伙呢...”
如同離弦之箭,蘇尋安抱著宋伊洛嗖的一下就跳下馬車,熟門熟路的躥入了官道兩旁的樹林之中,眨眼間就已經(jīng)消失的不見了蹤影。
這時候他也終于體會到了明玉功的好處。
尋常心法都是越運轉(zhuǎn)氣息越盛,尋常人可能感受不到,但是在武者看來就好像黑夜中的燈火般顯眼。
可是明玉功卻是越運轉(zhuǎn)氣息越內(nèi)斂,哪怕修為高他很多也未必能感應(yīng)的到。雖然這害的他平時經(jīng)常被一些不開眼的家伙來找麻煩,不過在逃命的時候這卻是太方便了。
可憐的白萬劍和成自學(xué)根本沒有察覺到蘇尋安的逃離,就在成自學(xué)好不容易拼著重傷掩護著白萬劍逃到馬車這里時,看著那早已人去樓空的馬車真的是差點心態(tài)都崩了。
隨后,兩人被圍殺他們的高手追上,這次他們沒有能再次突圍。
“我爺爺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萬劍臨死前的咆哮,換來的卻是對方無情的嘲諷與冷笑。最終帶著無盡的絕望憤怒不甘,死在了這些殺手手上。
“咦?這里還輛馬車?”
“應(yīng)該是白萬劍跟蹤的那名七秀坊客卿的馬車吧?”
“這小子倒是逃的夠快的?!?p> “沒關(guān)系,他留下的馬車倒是剛好幫了我們.....”
蘇尋安猜測的沒錯,如果他現(xiàn)在還在這里,絕對會被這些暗殺白萬劍的高手給殺人滅口,可就算他逃掉了,他的馬車也成了這些人栽贓陷害七秀坊的證據(jù)。
這點蘇尋安倒是沒有想到。
畢竟他加入七秀坊的時間太短了,還沒有帶入供奉客卿這個角色。
而且就算知道了,他也還是會選擇逃跑,畢竟相對于以后的麻煩,肯定還是自己和宋伊洛保命更加重要。
直到半個時辰后,略微有些冒汗的蘇尋安才終于稍稍放緩了腳步。他雖然是先天高手,但此時的力量和體質(zhì)屬性屬實是太低了。
“師兄,要不放我下來我自己走吧?”
“沒關(guān)系,你還沒有這一箱子秘籍沉呢,就算抱一整天也不會累?!?p> 雖然有點夸張,但宋伊洛的體重確實很輕,一米六五的身高,體重不過才八十斤左右。
“對了師兄,我們現(xiàn)在去哪???”
“繼續(xù)往南走吧。”
蘇尋安抬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
自打上次在山里迷路,他可是向宋明書好好請教了一番如何根據(jù)天時來辨別方向的,至于說辨別時辰,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是所有人的必備技能了,他繼承了前身的記憶自然也會。
只不過...
“剛剛一定是跑的太深了...一定是這樣的!”
足足三個時辰過去,一身狼狽的蘇尋安才終于帶著宋伊洛走出山林,再次見到了官道,并且從碰巧遇到的商隊口中得知已經(jīng)進入了武陵郡地界。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正常坐馬車的話要一天一夜呢,我們這算是抄近路了~”
“嗯嗯,師兄太厲害了!”
宋伊洛一臉崇拜的看著蘇尋安,眼神如天空般純凈,反而讓蘇尋安微微有些尷尬。
“咳咳,孫大叔,你們這馬車賣嗎?”
“這馬車這是趕路用的,不過蘇小兄弟你如果要的話給點錢拿去就是。”
商隊領(lǐng)隊孫大鵬一臉和氣的笑道,以他走南闖北的眼力,自然能看出蘇尋安和宋伊洛那一身行頭的驚人價值。
毫不夸張的說,光這兩身衣服,都能頂?shù)纳纤@小半車隊的貨物了。
“那就太好了!如果方便的話,我還想再買一點水和食物...”
蘇尋安長出了一口氣。
此處距離最近的城鎮(zhèn)還要將近一天的路程,除非他還想先前那樣抱著宋伊洛全力趕路,不然就只能在野外過夜了。
有輛馬車不管是趕路還是夜里歇息顯然是要方便的多。
只不過就在他準備掏錢的時候,卻突然尷尬的想起來,他身上好像沒帶銀子。
“洛洛,你身上帶銀票了嗎?”
“沒有啊,師兄你不是說那一沓銀票很重要嗎,所以我就好好的把它們放進包袱里了!”
“......”
他還能說什么。
衣服上沒兜真的是太不方便了,尤其是對于蘇尋安這種并不習(xí)慣將東西放在懷里或是袖子里的穿越者來說。